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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点点头，承认了：“不止能看到，还能听到。”
“就算是幻觉，我也认了，柠柠，不管你以什么形式存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司柠回忆起从住院以来，季宴礼的表现。
好像能看见自己的样子，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以为自己变成这样，已经是最神奇的事情了。
良久，司柠憋出一句：“不是幻觉。”
抬头，就见季宴礼似乎在认真的注视着她，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司柠继续说：“我从你起参加我葬礼那天，就一直跟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季宴礼一听她从很久之前就在他身边，深邃的眼眸绽放出一抹亮光。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司柠冷冷勾唇，残忍打断他的幻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跟在你身边，但绝对不是因为想你。”
季宴礼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柠柠，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我的气？”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不止恢复记忆就想和她分手，和前女友暧昧不清，还对前女友的话言听计从，对她的报名表做手脚。
一桩桩一件件。
失望都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越说，司柠心中就升腾起一股怒意，生气的瞪着他。
季宴礼被她瞪，蓦然，勾唇笑了。
眼前的司柠，生气勃勃，真好。
司柠瞪着他：“看我生气，很好笑吗？”
“我开心，柠柠。”季宴礼话锋一转，“除去我和赵卉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我惹你生气了吗？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
看着他这样，司柠一噎。
其实在两人相处当中，她就发现了，季宴礼冷漠直男。
而她又不喜欢示弱。
在生活中，她并不缺爱，所以纵使她爱季宴礼，后来也选择了分手。
“你们看，这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不是有病啊？”
就在这时，周边传来议论声。
季宴礼和司柠才注意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路人的围观。
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季宴礼。
“赶紧回去吧。”司柠顺势转身，不想再和季宴礼争吵。
两人赶紧离开。
司柠自从知道季宴礼能看到自己后，就不如以往那么自在了。
她总会和季宴礼相隔最远距离。
可季宴礼发现，只要他往自己反方向走一步，她就会被拉回他身边。
他就像上瘾一般，屡试不爽。
司柠也放弃了挣扎。
晚上，季宴礼躺在床上，看着床前的司柠：“有你陪在身边真好。”
随后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相安无事。
季宴礼也重新振作起来，归队。
除去赵卉每日都在找机会往季宴礼身边凑。
这天，赵卉刚走，季宴礼就迫不及待解释：“柠柠，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司柠眯着眼，一副不关我事情的神情。
季宴礼还想解释，一道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季宴礼接下来的话：“季队，我回来了。”
两人齐齐望去，却见当初去参加CISAR选拔的小峰回来了。
他剪了一个寸头，看起来比从前更成熟了几分。
他兴奋的跑到季宴礼面前：“季队，我选上了，正要多谢你，还有嫂子，今天晚上我请大伙在聚香隆吃饭，你一定要到场。”
话落，季宴礼周身散发着冷意：“你叫谁嫂子。”
“季队……”小峰一僵。
季宴礼冷声开口：“司柠才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