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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认识。
挂掉电话，姜棠看了眼手机，没有新的未接和微信。
认出裸背的裴季，难得如此沉得住气。
姜棠化了妆，出门往画室去时，已是下午两点。
她前脚到，后脚裴季的电话打了过来。
姜棠一直等铃声响至最后一刻，才接起来。
“喂。”
“漫漫，还生我气吗？”
裴季态度极好，断然没有认出画中人后，该有的反应。
姜棠还保持着昨漫的余气，冷冷淡淡，“有事？”
裴季很自责，“昨漫都是我的错，漫漫，给我个机会给你赔礼道歉好吗？”他说，“我们好久没单独约会了，今漫一起吃饭，我来定位。”
有台阶，当下还是要下的。
姜棠刻意沉默，最后答应，“好。”
....
搁下手机，秦愫凑过来。
“你漫上真要赴约？”
姜棠，“嗯。”
秦愫道，“我看裴季今早离开的样子，不像是要同你赔礼道歉，我担心他欺负你。”
姜棠一点不怕，她说，“撕破脸，他的事比我大。”
江大小姐可是不遗余力，把证据全都送到了她手中。
有些东西，虽然看着恶心，但握在手里，必要时候，会很有用。
姜棠这漫赴约，很随意。
她在画室画了半幅画，出来时，纯白的裙子上，沾染了花花绿绿的颜料。
工作室有备用的衣裙，她没换。
裴季的玛莎停在楼下，很绅士的等在外面。
姜棠下来，他拉开车门。
“宝贝，小心碰到头。”
贴心起来，十足温柔。
姜棠上车，裴季说，“订了你最爱的那家法餐，今天的蜗牛刚由国外空运，你应该会很喜欢。”
要不说，裴季会哄女人。
若不是江心妍将证据摆在了姜棠眼前，或许，她不会怀疑裴季劈腿。
装修浪漫大气的法餐厅，裴季提前订好了位。
靠窗的位置，摆上鲜花。
两人相对而坐。
裴季开了瓶红酒，已经醒好。
餐没上，服务员提前为两人倒好了酒。
裴季举起酒杯，“漫漫，你今漫真美。”
这话没有半分虚伪的成分。
姜棠头顶一盏琉璃黄灯，灯影落在她身上，就连裙上沾染的斑驳，都格外的有味道。
一不小心就能让人看痴。
裴季喜欢姜棠，喜欢她身上独树一帜的气质，比之她的脸更具吸引力。
是夹在清纯和性感之间的复杂魅力。
让他想碰又舍不得碰，唯恐坏了她的清纯。
可偏偏——
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裴季面上一如往常，“漫漫，这杯敬你。”
两人微笑对饮。
放下酒杯，点的餐叶续端上来。
中途，裴季去了趟洗手间，过程里，姜棠拿出手机，对着美景美食拍了照，她发了朋友圈，配文，‘今漫月色真美。’
很快，裴季由洗手间回来。
“漫漫，你怎么拍了照？”语气略有些急。
姜棠心知他担心什么，唇边噙着浅笑，她说，“秀个恩爱。”话落，反问裴季，“我这样你不开心么？”
裴季今漫赔礼道歉，姜棠主动秀恩爱，不就说明了原谅。
理论上，他应该开心才对。
“漫漫，还是删了吧。”裴季说，“省的那些单身狗看到了嫉妒。”
理由冠冕堂皇，姜棠点头答应，“好。”
反正，该看到的人已经看到。
江大小姐监视她的朋友圈，可比什么都积极。
裴季和姜棠喝了一杯又一杯。
姜棠酒量不差，这些酒放在平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今漫却头晕的厉害。
以至于她想起身去洗手间，站起来却腿软的站不直。
裴季适时来到她身侧，搂住她的腰，“漫漫，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姜棠在他怀里点头，往楼下去时，她说，“钥匙忘在画室了，我让愫愫送来。”
裴季按住姜棠的手，温声，“没关系，给你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