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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夙鸢宇文拓精选言情小说- 时夙鸢宇文拓全文在线阅读

分类: 名人名言  时间: 2024-02-19 15: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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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曦月嘲讽一笑:“呦,真把自己当尼姑了?我竟不知佛门之地还能容下你这下九流行当的伎子。”

时夙鸢神色从容:“佛纳万物生灵,苏小姐身在高位不知也无妨,只是误在佛祖前造下口孽才好。”

听了这话,苏曦月目光一狞:“你!”

时夙鸢行了礼:“没有其他事,还请苏小姐回去吧。”

说完,她便要转身回庵里。

可刚走几步,便听身后的苏曦月说:“时夙鸢,若害你宋家没落到如此地步的人还在长安城中,你还能心无旁骛的诵经拜佛吗?”

时夙鸢步伐一滞,愕然回头:“你说什么?”

苏曦月微扬着下巴,犹如睥睨蝼蚁一般:“你只知宋家被判欺君,可知道为何被判欺君,又是谁告他欺君吗?”

时夙鸢看着她,只觉心提到了嗓子眼。

权力纷争,她从前从不过问,宋峰不愿家人担忧也鲜少说起。

时夙鸢覆在腹前的手慢慢攥紧:“是谁?”

苏曦月走到时夙鸢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吐出:“宇文拓。”

第27章

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压在时夙鸢胸口。

她当即否认:“不可能!”

宇文拓和宋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然而苏曦月接下来的话,直接将她的坚定击碎。

“别忘了,宇文拓是先帝的皇子,他也想要那个位置,只不过当时已经有了太子。”

苏曦月慢悠悠说着:“太子谋反一事便是宇文拓栽赃的,你宋家向来是太子党,况宋左相位高权重,怎会不受牵连?宇文拓又如何容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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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夙鸢紧缩的瞳孔颤抖着,只觉大脑有无数蜜蜂嗡嗡飞来飞去。

她竭力保持冷静,开口质问:“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苏曦月轻蔑一笑:“自然是从我爹那儿得知的,况这些党派纷争,多问几句也就明白了,也就你这种蠢货,自以为得了宇文拓的恩情,殊不知他就是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

时夙鸢身形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她心心念念了十六年的心上人,竟是让她失去亲族的狠心人!

一时间,巨大的冲击如山洪压过时夙鸢的呼吸,更觉只觉心肺间有烧红的铁烙着,剧痛难忍。

苏曦月冷哼一声,扔下一句:“恩怨还没清了就想入空门,难怪佛祖不收你。”

时夙鸢脸色发白,猛地吐出口鲜血。

渐渐模糊的视线开始天旋地转,她喘息了几口气,梦的倒在地上。

王府。

正描着时夙鸢画像的宇文拓心口猛地一紧,手中的笔因为颤抖而晃动。

“哒”的一声,笔尖上的朱砂色落在时夙鸢的嘴角。

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目光凝着纸上那如血的颜色,顿觉有些不安。

良久,宇文拓才放下笔,望向窗外阴沉的天。

不知时夙鸢怎么样了。

亥时将过,从窗隙渗进的风吹得禅房里的烛光忽明忽暗。

时夙鸢躺在床上,满额的冷汗。

她紧攥着被角,似是在梦中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

“爹,娘……”

朦胧中,时夙鸢只觉自己回到了被抄家那天。

禁卫军带着兵器如强盗一般冲进相府,将所有金银珠宝带走后开始砸东西。

那一天,相府回荡着尖叫和哭声,她眼睁睁看着宋峰被戴上枷锁拖去问斩,宋铭及其他堂兄弟被捆着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鲜花簇锦,转眼烈火烹油,只剩一片残迹。

忽然间,穿着囚服的宋峰站在时夙鸢面前,厉声指责:“晚栖啊晚栖,枉爹那般疼你,你居然和害咱们宋家的仇人在一起,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时夙鸢无措地摇头:“不……爹,我没有!”

紧接着,满身时血的宋铭被母亲搀扶着出现。

母亲哽咽道:“七七,娘对你好失望……”

宋铭咳着血,满是求生的双眼望着她:“姐姐,阿铭好痛,姐姐救救我……”

一道惊雷划破漆黑的天,时夙鸢惊坐而起。

她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

虽值晚冬,里衣却已经被汗湿透。

时夙鸢惊慌未褪的目光环顾着空寂的禅房,想起梦中爹娘和宋铭刀子般的言语,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宇文拓……为什么偏偏是宇文拓!?

第28章

次日一早。

来送药的黄柯听小尼姑说起时夙鸢昨日在庵门外晕倒一事,立刻去禅房寻她。

只见时夙鸢坐在榻上,手里拿着经文,而她出神的模样,心思俨然是没在上头。

“姐姐,你怎么了?”

黄柯放下药,关切问道。

时夙鸢回过神后虚弱一笑:“没什么……”

她来念慈菴这么些日子,少见她这样心不在焉,除了因宇文拓的事。

黄柯缓缓坐下,拧紧了眉:“他又来找你了?”

听见宇文拓的名字,时夙鸢不免又想起昨晚的梦。

手一颤,佛经掉在了腿上。

黄柯追问:“姐姐,如今你还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的吗?”

时夙鸢拾起佛经,看了黄柯大半晌才犹豫开口:“羡霖,阿铭有没有同你说过关于宋家被抄的事?”

闻言,黄柯面色微怔。

他谨慎起身查看外头,确认无人后关上门:“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见他这般小心,时夙鸢更觉心头发梗:“我爹莫名背上欺君之罪,是不是受太子谋反一事的牵连?”

黄柯眉眼间掠过丝迟疑,但最终还是回道:“前太子向来爱与方士为伍,后在东宫搜出写有先帝八字的纸人,先帝大怒,将太子囚禁。”

说着,他缓缓坐下:“宋左相觉着事情太过蹊跷,便奏明先帝彻查,不想先帝竟以为左相与太子沆瀣一气,其中虽不见摄政王的身影,但那时他已是亲王,朝内外无不有他的党羽。”

黄柯沉默了会儿,话锋一转:“另外,宋兄死前,他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个字。”

时夙鸢心猛地一揪:“什么字?”

黄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时夙鸢定睛看去,瞳孔不觉收紧。

烬!

见时夙鸢并不惊讶,黄柯不免有些疑惑。

当日他不说是因此事重大,若传了出去,不仅自身难保,甚至会连累时夙鸢。

如今她自己发问,他便也说了出来。

“姐姐,你知道是他?”黄柯不由问。

时夙鸢放下经书,无力下榻迈着腿:“是他……果真是他……”

宇文拓害的她失去所有亲人,害的她流落烟花之地,她却傻傻的将他当成恩人,还总期盼着他能遵守诺言娶她。

想到这些,时夙鸢只觉自己可悲又可笑。

她身形一颤,顿觉一股腥甜涌入喉咙。

黄柯见时夙鸢要倒下似的,立刻扶住她:“大夫说了,你体内余毒未清,不能大动肝火,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时夙鸢红着眼,扯出个自嘲的笑:“羡霖,我恐怕到了九泉之下,都不敢再见爹娘和阿铭了……”

黄柯听了这话,内心复杂,却也只能安慰:“姐姐,这都不是你的错。”

时夙鸢咽下满口咸腥,无力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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