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泗余枝今日书单最新更新-贺泗余枝全文在线观看
奶娘脸色僵了一下,笑着道,“在她屋子里呢,有什么事情,我去跟她说。”
贺泗也没有说什么,将奶娘打发走了,便悄悄的自己出了院子,来到了余枝们住的后院,没想到却见窗户都开着,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屋子都被水泡了。
他眉头紧锁,一看昨晚两个人就没有在家里。
此时奶娘正追了过来,见了这情形,还是试图掩盖,“三爷,怎么来这腌臜的地方了,您还是回去吧。”
贺泗双目清冷,他这样的人生气起来,是更可怖的,“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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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姆妈躺在床上,双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醒过来就疼的哎呀直叫,余枝在一旁安慰了许久,她才好了些。
姆妈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霍屿身上,见对方将头发拨道后脑勺,一身西装,看起来就是那种纨绔的子弟。
她捅了捅余枝的胳膊,“闺女,这位先生是谁啊?”
余枝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无趣的摆弄着打火机的霍屿,笑着道,“我朋友,你的手术费还是跟他借的呢,回去将你攒的那些东西都卖卖,还给人家。”
霍屿手中的打火机正燃着火苗,暖黄色的光照在他的眉眼上,“只是朋友吗?”
余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姆妈却一下子明白过来,看对方的神色,俨然是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笑着道,“不知先生是谁家的,倒是没见过,是余枝的同学吗?”
“我姓霍,不值一提。”他挑了挑眉,语气轻慢。
“霍家?”姆妈试探的问,“我记得有个姓霍的,可厉害呢,整个航运都是他家的,还有煤矿医院赚钱的行当,富得流油。”
“那不是我。”霍屿按着打火机。
姆妈眼里的光没了。
“是我家糟老头子!”他笑着抬起头来。
姆妈激动的惊坐起,余枝吓得赶紧拉住她,“小心一些,大夫说不让乱动,您躺好了。”
姆妈躺回到床上,看着霍屿,激动的道,“我早就看出你卧龙凤雏一样的人物,果然没有走眼,劳烦您一直守着了。”
霍屿对待长辈,十分的恭敬,“我见余枝一个人留在这里照料辛苦,便也留了下来,您好生的歇着,我让人给您送点吃的过来。”
说着拉着余枝走了出去。
他的手温热,余枝被他拉着,感觉心中暖暖的,连他的后脑勺都带着安全感。
没想到他将她拉到一处休息室,从口袋了拿出一盒药膏来,笑着道,“你管管自己吧,你的脸现在都能拿去当猪头卖了,肿成这样。”
谁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这样丢面子,余枝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脸。
霍屿将药盒打开,拿着手指抹了一点白色的药膏,声音柔和,“将脸凑过来,大夫说有点疼,可不许哭鼻子。”
余枝陷入了他温柔的眼神,仿佛愿这一刻天长地久。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涂抹着药膏,是茉莉花的清淡香味,她感觉不到疼,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在那一刻,只怕连孙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霍屿看着她如此的样子,就像是看见了上钩的鱼,等着她将钩子咬的更紧一些。
终于他将盖子合上,拿着口袋中的帕子将手指擦干净,笑着道,“乖,果然没有哭。”
余枝的脸红了一片,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却挑眉,“真的很想吻你,只是你这猪头脸实在让我无从下嘴,等你伤好了一些,你要赔给我。”
这样轻佻的话,余枝的脸涨的更加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的作用,整个人都跟焚烧过一遍一样。
余枝刚要说话,却见一个人走到了门口,一身白色长袄,清冷的眉目上没有任何的感情,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像是一块冰坨子。
余枝在看见贺泗的一刹那,就想起那天她跪在门口,他看着她挨巴掌的样子,他竟然能无情到那种地步。
贺泗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眉头紧蹙,刚要开口问询。
余枝却紧紧的咬着牙,“你也是想要抓我回去的吗?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以前是我瞎了眼。”
霍屿将余枝挡在身后,“她现在是我的人。”
第154章 生气
贺泗唇角一沉,声音沉闷的跟昨晚暴风雨前的闷雷一样,“你的人,整天跟我同床共枕,恩爱缠绵的人,何时成了你的人?”
霍屿知道自己明明不爱余枝,心底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余枝的脸霎时苍白一片,就像浑身的衣服都被扒的干净,一点自尊都不复存在了。
她拽着霍屿的衣服,拼命的解释着,“我们只是睡在一间屋子里,他并没有碰过我。”
“碰了又怎么样呢?”他此时唇边竟然淌出一丝微笑来,“谁不知道我霍屿最爱的就是交际花,电影明星,清清白白的女人才没滋没味呢。”
贺泗看着余枝,漆黑的瞳仁似乎能将她吸进去,“可他将来要娶的,却是门当户对,清白出身的女人,你真的相信他爱你?”
他的话在余枝听来极为刺耳,她直视着贺泗,“至少他亲我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你知道我躺在你床上的时候多么反胃吗?要不是因为你是贝勒,我不会敷衍你。”
她那一刻恨透了他,话没有走心的就出来了。
贺泗眼中蔓延出一丝的悲凉,“重来一次,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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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暴雨,电线被刮断了不少,几棵古树被吹断了,砸了不少的院墙。
余枝被关起来的事情他在司机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大概了。
他知道府里的人不会跟他说实话,他回到家中,直奔着余枝被关的院子去了。
院子里的几块砖头碎了,隐约还有没有冲干净的血迹,看来她的姆妈就是摔在这里了,他眉头不由得紧了紧。
忽的身后的残破的门被人从里面拽出一道缝隙,一张脏兮兮的脸探出来了一半。
“哎哟,这不是三贝勒吗?我刚来王府的时候,你还扶着墙才能走呢,没想到这么大了。”女人的五官被门挤压的有点变形了。
贺泗盯着她看了良久,慢慢的才道,“沈氏?”
在这位贝勒爷的记忆中,这个女人生的身段窈窕,秋水芙蓉的面貌,说话娇娇软软的。
“你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吧。”沈氏尖锐的笑了几声,“那女人可惨了,我劝她用身体换包子吃,她竟然不干,一直念叨着你会来救她,那蠢货饿的抓了几根栏杆外的野草啃。”
贺泗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不过也没关系,后来她被你奶娘带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肿了,便什么期待也没有了,像是一根死木头。”
贺泗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昨天自己在小院子中的时候,那一声声的巴掌声,竟然是她的,那时候她究竟该有多绝望。
“昨晚她母亲来看她,那些人就是不开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姆妈摔断了腿。”沈氏笑的跟疯子一样,“她在屋里急的一直哭,就算出去了,也没有人管她们的死活。”
贺泗的周身散发着森然的冷意,他的眸中似淬了冰。
好巧不巧的此时奶娘带着人过来了,见了贺泗在这里,脸色顿变。
“三爷,我们找t z了您好一会子了,您身子骨差,怎么来这种地方……”她满脸堆笑着走来。
她对贝勒爷,那可比太太还尽心尽力,毕竟是自己奶大的,所以才如此记恨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余枝。
然而下一秒,她心口一记窝心脚,她发胖的身体往后倒去,还没看清楚一切,就已经晕过去了。
周围跟着来寻人的众人也是惊恐万分,这可是这位贝勒爷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动手打人。
正院门外,瓢泼的大雨将门口的柳树给折断了,太太心悸了半天,此时更是脸色惨白,手指紧握,指节上的玉扳指摇摇欲坠。
贺泗坐在她的身边,端着茶,目光清冷。
而屋外传来巴掌落在人脸颊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呜呜”的声音,太太的脸色更加的铁青了。
“你何况打她,不如动手打我。”太太气的拍着桌子,“是我让她做的,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段时日自己的儿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病恹恹的儿子对自己百般依赖,甚至唯命是从,此时却大众打自己的脸。
“她好歹养你了一场,你当众处置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在家里呆?”
“打完之后就送出去。”贺泗目光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我过些时日要出国治病,不需任何人陪着,只带余枝。”
太太脸色一变,“你要出国?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若走了,这偌大的家业谁守着?”
贺泗的眼中一片漠然,“这份家产,只怕也快被父亲给败光了,母亲还要瞒着吗?儿子已经很久未见父亲了。”
太太脸色灰白,冷笑道,“就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怨恨我,也好,你就带着她走,过些时日我去你的姐姐家中住去,咱们趁早散了。”
外面的人已经打完了,将脸颊红肿的奶娘拖拽进来,她脸肿胀的跟馒头一样,已经昏死过去了。
孙慧也在远处瑟瑟发抖,原以为事情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没想到贺泗看了她一眼之后,竟然放过了她。
医院里,霍屿被霍家的人给叫走了,说是矿上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她们住的医院也是霍家的产业,他只吩咐了一声,对方将他们视若上宾。
病房内,余枝拿着刀子削这苹果,一旁放着几张刚印出来的报纸,姆妈不认识字,枝让余枝念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