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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我已经输了。
而且输的彻底，这些年顾念辰也许从未爱过我。
薛宁可能不知道，她的眉眼跟顾念辰那个16岁时因为车祸香消玉殒的白月光林幼凝有七分像。
就连名字里也有一个同音字。
宁宁，凝凝。
「颜昕。」
直到顾念辰第二次叫我，我才回过神。
他看向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甚至因为我看了薛宁太久，有些不耐烦。
「趁着大家都在，不如把话讲清楚了。」
「我们在一起六年，感情早就淡了，况且当初跟你在一起，本就是感动多于爱。」
我面上不动声色，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却渐渐嵌入掌心。
手心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宁宁出车祸那天，我才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
「我不想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我轻轻点头：「嗯，我明白了。」
「是我对不住你，今天请大家来也是做个见证，即便我跟颜昕分开。往后只要是颜昕的事，也还是我顾念辰的事。」
我摇了摇头，笑着站起身。
虽然不认同，却没有当场驳他的面子。
「没其他事的话，你们聚，我就先走了。」
我刚一离开，门还未关紧。
套房里就传出众人的惊呼。
「念辰，你也太高效了吧，一步到位直接求婚啊！」
「我靠，价值一个亿，10克拉的奥本海默蓝钻都拿出来了。」
「哇，遇到真爱的男人，也太顶了吧！」
紧接着，是顾念辰难得的无奈笑骂声。
「声音都小点，别惊到宁宁，她耳朵会不舒服。」
我再也听不下去，立刻掩上门，快速离开。
3
回了别墅，我取出几日前从沪市回来时，准备送给顾念辰的高定西装。
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转身那刹那，猛地想起曾经。
我送给顾念辰的另一套同规格高定西装里，曾发现过一支口红。
平时冲动冒失的我遇到跟他相关的事，总是克制着先去求证。
日常四平八稳的他那次却气得跳脚，立马拨通了女助理的电话。
「薛宁，你最近怎么做事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让你去干洗个衣服，都能把口红洗到我的外套里！」
电话那端的女生哭得梨花带雨。
「顾总，对不起。」
「我昨天发高烧，烧糊涂了。」
「我妈瘫痪在床上，弟弟也还要上学，家里全靠我撑着呢，求求您不要辞退我。」
可笑我那时深信不疑，还在为电话另一端的姑娘求情。
原来在那时，顾念辰心里就已经有鬼了。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拉回跑远的思绪，朝佣人点点头。
我的东西不多，顾念辰帮我添置的，一件也没带。
简单清点后，我改签了机票，连夜飞往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