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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怀菀漠然看了一眼代霄鸣，移开了视线。
“与我无关。”
代霄鸣皱眉，正要开口，却被打断。
“这里！这里！”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招呼着书怀菀和黎浠过去。
书怀菀点点头，笑着走过去坐下。
即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书怀菀心中远不如表现的这么平静。
那可是她苦苦维系了五年的婚姻，现在忽然得知，从一开始自己便是一个笑话……
书怀菀想笑，笑自己是个瞎了眼的蠢货。
难怪……难怪代霄鸣万事以尹知璐为先，难怪盛母对尹知璐那么爱护。
原来是因为孩子都已经有了。
真恶心。
“别想太多。”一道很轻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
书怀菀恍然回神，看向身边的黎浠，垂眸道：“……嗯，谢谢。”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黎浠总会帮她，难道他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书怀菀又兀自摇头。
别自作多情了，她和黎浠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只是对后辈的关照吧。
但无论对方有没有那个意思，书怀菀都没有恋爱的打算。
副导吃嗨了，起身道：“来来来，大家一起敬郑导一杯！”
“少喝点！明天拍摄可不能迟到！”
虽然这么说，但郑导还是和众人一起碰了一杯。
书怀菀一饮而尽，喉咙里传来辣意。
黎浠略显诧异：“你还挺能喝。”
书怀菀就笑：“酒局多了，不喝不行啊。”
进了娱乐圈五年，书怀菀从一开始的滴酒不沾，变得酒量不小。
人啊，都会变的。
当初的那个明月般的青年，现在所做之事却令人作呕。
后半夜，众人散了场，一起回了酒店休息。
书怀菀洗了澡躺下，酒意涌上来，书怀菀很快沉沉睡去。
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天她背着书包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眉目俊朗，干净而冷静。
18岁的书怀菀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姜父介绍说：“怀菀，这是我的学生霄鸣，高考前这几个月他来替你辅导数学。”
书怀菀既惊又喜，偷看了代霄鸣一眼，捂住心口点了点头。
代霄鸣话不多，但很有耐心，会认认真真地给书怀菀仔细讲解每一处不懂的地方。
书怀菀听得认真，却有些不敢直视代霄鸣，否则脸会变红。
代霄鸣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握着笔写下一个个很好看的字。
“这里应该套这个公式……”
声音离得很近，书怀菀耳尖发烫。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补习的最后一天，书怀菀拿出自己写的情书，红着脸塞给代霄鸣：“我喜欢你！”
代霄鸣显然愣了一下，婉言拒绝了她。
“你还小，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
书怀菀心重重一沉，却不死心地拉住了代霄鸣的衣袖：“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代霄鸣抿唇：“没有。”
书怀菀就问：“那我要追你！”
代霄鸣僵了一瞬，犹豫了半晌，最后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书怀菀的脑袋。
“专心备考，等你考上了好大学，我再考虑。”
梦到了这里，书怀菀就醒了。
眼睛已经湿润，她在黑暗中蜷缩作一团，却还是觉得冷。
现在想来，代霄鸣那时的犹豫，只是在担心不好给老师交差罢……
毕竟，姜父是他的老师，拒绝得太狠了会很过分吧。
只有她，心中欣喜无比，以为自己有了机会。
书怀菀苦笑，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全都押在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
她输得太惨了。
“叮咚！”
黑暗中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书怀菀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尹知璐。
她皱眉，正要无视，对方却又发来一条验证消息。
“你不想知道，五年前你结婚那晚，代霄鸣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