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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穆长宁。

而是为了维护她们穆家世子府的门面。

然后又找了几个盛司珏身边的下人去伺候着：“好生照看。”

有了姜云栖这个当家主母的这句话，下人们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敢多嘴多舌。

“穆长宁这几日在府中，你自己也安分些。”

“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了。”

警告完，姜云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迎蕊晚了几步跟上来：“世子府，您为何要安排照顾世子的下人照顾穆长宁？”

她没有称呼穆长宁为二小姐。

在她心里，将军府的小姐从始至终就只有姜云栖一人。

姜云栖等到走远了才回：“伺候过盛司珏的人都是他身边亲近之人，要是穆长宁还不满意，或者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不会怪罪于她。”

“我已经做到了体面。”

迎蕊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随后笑了笑：“我们世子妃真的成长了。”

“变得懂得为自己谋划，为将军府谋划了。”

这还是迎蕊第一次这样夸自己，姜云栖突然有些不自然。

扬起一抹微笑，点了点迎蕊的头：“我都嫁人了，要是还不成长，那岂不是白嫁了。”

“不会白嫁的。”

迎蕊却突然激动的对她说，姜云栖手一顿。

“好好好，不白嫁。”

她笑着继续朝房间走去，却不知道身后，迎蕊的眼神染上了不悲伤。

眼中蓄满了泪水。

……

天色已黑，又忙碌了一整日。

回到了房间后，没过多久，姜云栖就睡着了。

不知为何，她以往睡眠都不太好，今日或许是真的累了，还睡得比较沉。

只是，她又梦到了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还能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不对，这次不是叫名字。

好像是在说……

“云栖，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回来好不好？”

而且这声音还特别沙哑，能听得出来说这句话的人特别的后悔。

只是，这人是谁？

又是谁在叫她？

循着声音，姜云栖不停的往前走，白雪皑皑，她走得每一步都有些吃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却是迎蕊，抓着她的手说：“云栖，你别再往前走了，你忘了吧。”

“忘了就好了。”

第38章

迎蕊虽然平常和她感情好，但从从不会叫自己的乳名。

姜云栖眉头轻皱，有些不解。

本想开口问原由，却发现眼前的迎蕊就消失不见了。

而更令她奇怪的是，眼前的白雪消失了，她竟回到了将军府。

而此时将军府上下，一片喜色。

大红灯笼和红色的绸缎挂了满地，一看就是就是要办喜事。

可她不是早就出嫁了吗？

穆长宁也被赶去府了，那又是睡得贺喜。

正当她疑问之际，一束光推着她往前走，一直来到了大厅。

屋内，穆长宁欣喜的比划着手中的红嫁衣，笑得一脸的甜蜜：“娘，你说世子明日真的会来迎娶我吗？”

“当然了，我们长宁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什么世子？什么迎娶？

穆长宁眼中的笑意刺得姜云栖心口一痛。

还有她拿着的那件嫁衣分明是自己出嫁时所穿的嫁衣。

那世子是……

“长宁，我来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姜云栖猛地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慕回衍！

“慕回衍，这就是你想要送给我的礼物？”

“慕回衍，你的给我的惊喜就是告诉我你要娶穆长宁？”

“慕回衍，我们完了。”

……

一字一句，全部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她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满目失望的站在门口，控诉着一旁的男人。

然后，她跑了出去。

慕回衍有一个追上去的动作，下一秒却被冲出来的穆长宁抱住腰。

楚楚可怜的说：“回衍哥哥你别走，长宁又疼了。”

而那个一向疼爱自己的穆母，也霍然站起身为穆长宁说话：“世子，长宁才好一点，我不想她再出事了。”

“对于姜云栖那个忤逆的逆女，随她去吧，她自己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的。”

姜云栖怔在原地，不可相信耳中听到的话。

为什么疼爱自己的母亲会变得那样的冷血？

为什么世子变成了慕回衍？

为什么嫁给世子的人变成了穆长宁？

无数个疑问缠绕在心中，心口像是被人挖着痛一般。

她看到和慕回衍在月老树下定情，又看到他们在战场上久别重逢后的拥抱，还看到慕回衍牵着她的手来将军府提亲……

“为什么？我忘掉了什么？”

姜云栖大喊出声，但是却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都看不见自己。

也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一时间，她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记忆要从脑袋里蹦出来。

她疼得倒在了地上，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自己不曾记得的画面。

她看见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慕回衍抛弃，看见自己被父母一次一次的责罚，还看见穆长宁一次次夺走身边的一切。

而最后，夺走的就是慕回衍！

慕回衍才是世子府的世子，也不曾有过盛司珏这个人！

她想知道真相，大声喊道：“告诉我，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可话才出口，突然有一道力量抓住了她的胳膊，迫使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迎蕊。

她看着迎蕊眼中的担忧，下意识的问：“迎蕊，我现在的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

第39章

迎蕊目光躲闪，明显是在逃避。

好在姜云栖并没有看清，她扶着她起来。

“世子妃可能是做噩梦了，别胡思乱想了。”

见姜云栖还在发愣，又接着说：“你看奴婢捏了自己，很是吃痛，那就代表我们现在的世界不是假的。”

“真的吗？”姜云栖还是有些怀疑的问。

她分不清到底梦里的世界是真，还是这个生活的世界是假了。

她捂着仍旧还隐隐犯疼的胸口。

“可是梦里的一切真的好真实。”

迎蕊不忍心的问：“世子妃梦到了什么？”

姜云栖下了床，看向黑沉沉的天空，有些自嘲的说：“是个很不幸的梦。”

“梦里的我才是不被疼爱的那个，母亲不疼，父亲不喜，就连世子妃的位置也不是我……”

“还有，世子却变成了慕回衍！”

她说完后，没有去看迎蕊的脸色。

她不知道，迎蕊眼眶又一次蓄满了泪水。

等到姜云栖再次入睡后，迎蕊关上房门后，看着紧闭的大门，才呢喃的开口。

“云栖，我不知道是该陪着你忘记，还是陪着你想起来了。”

“我该怎么办？”

夜色很安静，没有人能够回答。

迎蕊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

一晃，时间过了半月有余，距离上次那个梦之后，迎蕊每晚给她点了安神香。

姜云栖也显少做梦了。

而这这几日来，穆长宁除了倒出巴结世子府的下人。

其他方面也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

她能猜到穆长宁的打算，无非就是想要巴结世子府的下人，等到日后她入了世子府，大家能够恭维她。

但是也不想想，她才是世子府的主母。

“你说穆长宁以前的那些聪明是不是装的？怎会想到用如此下贱的方法。”

这还是从姜云栖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下贱这个词。

以往就算穆长宁再怎么和她争夺，姜云栖都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