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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柠打了两个电话，周治学那边都挂了。
她现在情绪不稳，不敢去医院多看外婆，担心被看出来。
等周治学回电话的功夫，就在律所附近找了家餐厅坐了下来。
天色渐暗。
裴辞跟傅修办完事，在附近大厦吃饭，经过一楼的玻璃窗时，就看到女人安静婉约地靠在座椅里，目光悠远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他几次遇到时柠，时柠的处境都不太好，但始终都有一股生命力撑着，可今天不同，隔着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淡淡凄凉绝望，仿佛明天的太阳很难升起了。
平白的，让人有种保护欲。
又被欺负了？
匆匆几秒，他的脚步未停，时柠自然也就不在他的视线中了。
上了车，那张可怜的小脸却没从他脑海里散去。
他貌似随意地问了句傅修：“时柠找你们办的是什么案子？”
傅修闻言，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两分兴味。
“不知道。”
裴辞轻哼：“你不知道？”
傅修挑眉：“律所每天那么多案子，我桩桩件件都得知道？”
裴辞靠在座椅里，两腿交叠，静而不语。
傅修不冷不热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回去问问。”
说罢，他静静地转脸看裴辞，眸中带着打趣和探究。
裴辞点了根烟，随即，嘴角略勾了下。
他不笑是矜贵雅致，轻轻一笑，犹如冰雪消融，镜片之后的眸子，幽深蛊惑。
彼此，心照不宣。
傅修调侃道：“时柠挺漂亮的。”
“她是我之前的学生。”
傅修顿了下，随即道：“我记得，苏栩也是你的学生。”
裴辞眼底笑意顿沉，唇瓣抿成了一条线，灯光照下，大片阴影落在他线条优越的侧脸上，盖住了眸中暗涌的情绪。
苏栩。
早已成为他的禁忌。
傅修话少，但足够毒，胆子也够大。
他不怕死地评价道：“靳教授也挺专一的。”
只喜欢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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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时柠才接到周治学的电话，他让她在医院门口等他。
“知道了。”
挂了电话，时柠打车往医院去。
路上，她看着天空，感觉漆黑的夜幕就像是一只野兽，要将人一口吞下。
她看不到未来。
-
周治学刚送走乔琳宣，马不停蹄地回办公室，准备换一身衣服再去见时柠。
不料，周晓曼还在等着他。
“你怎么还在？”他随口问。
周晓曼锁上办公室的门，质问道：“哥，你是不是还在跟时柠搞在一起？”
周治学面露不悦。
“我跟宁宁在前，你说话客气点！”
周晓曼冷哼，无语至极。
她本来不敢说给时柠下药的事，可看周治学这么执迷不糊，她一咬牙，干脆道：“那种残花败柳，被男人玩儿烂的货色，你要她干嘛啊？”
她那天给时柠下的东西，非同一般。
就算不是那个刘总，也绝对跟其他人男人睡了，不然时柠怎么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周治学以为她从乔琳宣那儿知道了什么，难堪又火大，脸上霎时阴沉下来。
他的女人被人碰了，全世界都知道！
“刘总那件事，是我对不起她，你以后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