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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伊宁思索了瞬：“二十厘米且在村里随处可见每家每户都有的，只有菜刀啊。”

“聪明。”

司羡临弯起嘴角，“你成熟了不少。”

得到肯定的程伊宁心底升起一股雀跃。

她摸了摸鼻子，“那你又为什么说算是？不是这个约他出去的人杀了他吗？”

司羡临皱眉：“不一定。”

“还没找到第一现场，我需要更多的物证来证明自己的推测。”

程伊宁点头，轻轻舒了口气：“还好不是赵梅……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司羡临疑惑皱眉：“为什么会这样想？”

程伊宁：“因为知道了就没办法置身事外，坐视不理。”

话落，司羡临没再开口。

车内的气氛忽然沉了下来，压抑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程伊宁按开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车里。

司羡临突然开口：“你爸的事情……”

程伊宁精神一紧，看向司羡临。

司羡临顿住，思绪几经变换后又换了话题：“你要跟沈执与去国外吗？”

程伊宁没想明白，他的话题怎么会跳跃的这么快。

司羡临摩挲手指：“我是说，在国内教书也挺好的。”

程伊宁“啊”了一声，慢慢回过神：“所以季警官是在邀请我留下来？”

“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建设祖国。”

司羡临顾左右而言他。

程伊宁觉得有些好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我和执与哥还是算了，毕竟我们的过去不太光彩。”

“其实我一开始选择留在这里教书就是为了替我爸赎罪，我知道他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我尽可能去弥补的多一些。”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普通人，和你嘴里建设祖国的人才相差甚远。”

程伊宁的酒窝浅浅的：“倒是季警官，一定要坚持做自己，人民需要你。”

司羡临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

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忘了自己，想知道她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还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还把场面话说的这么漂亮。

可从程伊宁的眼里，他只看见两个字——坦荡。

坦荡的原因无非一种，她没有动心，她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离开。

司羡临忽然不想拐弯抹角了，倘若这次再错过，可能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再见面的机会。

为什么要因为那些外界的想法和还未发生的事情担忧？

家人不同意又怎么样呢？

爱情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

想明白的司羡临豁然开朗。

他弯起唇，久违的露出笑容：“程伊宁，我刚刚说的都是违心话。”

“真话是，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留下。”

第29章

司羡临突如其来的直白让程伊宁瞬间红了脸。

她感受到胸腔里如鼓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发烫的耳尖，还感受到一丝抗拒。

她知道应该是对司羡临动心了，可每每生出这样的想法时，脑子里就会响起一道提醒，不断告诫她说：“不可以。”

“不可以对司羡临动心。”

“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不可以回忆那段缺失的过去。”

程伊宁其实大致知道，父亲会落网多半和自己有关。

但她不敢细想，这个念头一起，心底就会涌上钻心的痛意……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虽然我希望你留下，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

司羡临的话拉回程伊宁的思绪。

她抬手，扇了扇脸上的热风，沉默不语。

司羡临也不再开口，车里又尴尬起来。

正当程伊宁觉得坐立难安时，有人敲响了车窗。

司羡临按下窗户，对方看了眼程伊宁，有些踌躇。

司羡临：“没事，说吧。”

“季队，赵梅醒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司羡临和程伊宁对视一眼：“带回去，先把流程走完，其他的一会儿再安排。”

“收到。”那人应声离开。

司羡临和程伊宁下车，再次走进赵诚的房子。

这次赵梅没有抗拒，只是问：“林老师，我还有两个妹妹，我怕……”

程伊宁明白赵梅的意思，是担心自己离开，年幼的妹妹无人照顾。

她看向司羡临，司羡临也没了办法。

一套审讯流程加上来回路程，说什么也要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赵梅两个妹妹该怎么办。

程伊宁沉思了瞬，拿出手机，拨通沈执与的电话。

片刻后，对方接起。

沈执与温润的声音传来：“星星，怎么了？”

程伊宁开门见山：“执与哥……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沈执与：“林董生前把你托付给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说帮忙。”

话落，程伊宁就看见司羡临沉下来的脸色。

她莫名有些心虚，欲盖弥彰的捂住听筒，将赵梅的事情说了。

沈执与了然：“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办个福利机构，将她们姐妹三人接到机构里，安排人照顾，再资助她们上学，你觉得可以吗？”

程伊宁喜出望外：“当然可以！执与哥你太棒了。”

沈执与笑问：“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回来？”

闻言，程伊宁小心回头看了眼脸色沉的发臭的司羡临，小声回：“等我这个学生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去。”

沈执与叮嘱了几句：“那你要注意身上的伤，千万不要感染或者发炎了。”

程伊宁应了几声，挂断电话。

“有解决的办法了？”司羡临的声音低了几个度。

程伊宁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径直走向赵梅。

末了又觉得这样的情绪过于莫名其妙，她和司羡临萍水相逢，毫无关系，为什么要觉得心虚？

她不敢细想，将觉得不对的情绪掰正后，蹲下问赵梅。

“我找了人照顾你妹妹，让她们也能读书，你和你妹妹跟我和季警官一起走好吗？”

赵梅顿时红了眼，快速点头：“谢谢……谢谢林老师，谢谢季警官。”

于是程伊宁和司羡临带着赵梅姐妹一同上车，准备回城镇。

几人一路无话，直到抵达医院门口，车辆停下。

司羡临突然开口：“程伊宁，如果没有我，你会和沈执与在一起吗？”

第30章

程伊宁开车门的动作顿住。

她愣了一瞬，没回答就下了车。

沈执与带着秘书就在医院门口等，见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