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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姐姐你之前说的南州雪凝糕,能让我尝上一口什么是「入口冰晶、仿若雪凝」便是坐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倒是真宁县主突然有些踟蹰:“寻常时候倒是无事,今日我给沈大姐姐准备了一份大礼,届时二少夫人在这跪着……”
说着,县主又想起方才大夫人对沈水清人品的形容,随即又笑了,“不过也无碍了,她自己都这般不要脸,你我又何故在乎她的脸面。”
“大礼?怕不是徒水居士的字画?”杨九姑娘兴奋问道。
真宁县主讳莫如深摇了摇头:“可比那个大得多!”
沈淇也来了兴趣:“县主妹妹当真一点都不愿透露?”
真宁县主捂嘴笑得神秘:“沈大姐姐你到时候便知道了。”
三人在正院外的花园坐好,丫鬟们来来回回忙碌起来,竟也渐渐忽略了还跪着的沈水清。
云歌的药止痛有奇效,可针对饥饿,还是差了些。
昨日白天颗米未进,夜里也仅仅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鱼,而此刻,又已经到了正午。
送进大夫人屋里的午餐与花园里客人们食用的小菜点心,一起刺激着沈水清的胃。
最开始她只是觉得肚子空,渐渐的四肢无力看来回丫鬟也重影相叠,原本沈水清特意为沈府骨气而跪得笔直的身体,也终于支撑不住歪倒在地上!
恍惚看见有人影走近。
“二少夫人您还是跪好吧,这还没多久就当着贵客们的面如此要死要活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故意想让大夫人下不来台呢!”
沈水清缓缓从地上撑了起来,眼前人影慢慢聚焦成桂嬷嬷的影子。
“请桂嬷嬷替我转告母亲,沈三并无此意。”
“那就好好跪着,跪端正。”桂嬷嬷转身又进了屋里。
听着隐隐有哭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沈水清偏头想安慰云歌,却见周嬷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云歌身边,也偷偷抹着眼泪。
而云歌一直指右手,一边哭一边做着把右手里的药吃掉的动作!
沈水清看了看右手里还被捏着的那颗药,摇头拒绝了。
她晕了倒是了事,可身边人怎么办?
况且,邵誉风走时说了今日午后便能回来,说不定这时候已经进了大门,只用再等等……
“三妹妹这跪地似乎有些怪大夫人的意思了,愁眉苦脸丝毫没有要反省的自觉,方才真宁县主说,今日她去求情,母亲定会给个薄面让你先回去休息,只是我说三妹妹也许不会领县主这个情……”
沈水清抬头,见沈淇与真宁县主、杨九姑娘走到了眼前。
“多谢真宁县主,是我自己愿意以跪赎罪,与母亲无关。”沈水清咬着牙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沈淇见沈水清如此难受,更来了捉弄的心思。
“唉,三妹妹也知赎罪,可如今竟感觉一切都晚了,也不知道真宁县主与杨九妹妹会不会从此看看低我们南州沈家……”
沈水清猛地抬头瞪向沈淇!
好恶毒的心!
沈水清含着泪低下头去,死死咬住了牙,一字一顿:“是我自己行为不端给沈家丢人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信的话,你们看大姐姐,端庄知礼,不像我……”
沈水清突然想起什么!
她抬头看向沈淇,拉扯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像我,是姨娘生的贱种,生性本就下贱不说,每日活在阴沟之中想的还全是龌蹉之事!就算成了嫡姑娘改了身份又有何用?还不是卑微如蝼蚁!沈三就是狗彘不若……”
啪!
沈淇一巴掌打向沈水清!
沈水清顺势扑倒在地,连连狂笑!
沈淇作势还要继续打!
“住手!”
众人齐齐回头!
杨九姑娘只觉得身侧的真宁县主突然捏紧了她的手,脸上泛着狂喜却又强作矜持的笑!
“沈淇你再动她试试!”
邵誉风终于回来了!
沈水清开心地从地上强撑住了身子,回头看去!
可......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与晋礼安对上眼眸的瞬间,沈水清只觉得心脏猛地被揪起,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一起痛了起来!
第34章 要抱好这个大腿
沈水清见晋礼安冲着她过来了!
可还好沈淇反应极快,不待客人们发现端倪便拦住了晋礼安的去路。
“晋哥哥,怎么是你!”沈淇装作惊喜的模样!
暗处却死死掐着晋礼安的手,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真宁县主只以为晋礼安脸上的激动是因为见到故人,她走到沈淇身边,语气竟比方才更加亲近:“知道徒水居士是南州人后,我便猜到你们也许相识,沈大姐姐你可不知道,徒水居士是京城里最难请的名士,我也只是试探着下了帖子邀他来永安侯府共谈诗词歌赋,想着也许会念着南州故人愿意来这一趟,竟当真就来了!”
“也难怪方才县主姐姐说礼物比徒水居士的字画还要贵重,这真身莅临,可不是要贵重多了!”杨九姑娘平日连徒水居士一幅真作都得不到,如今直接看到真人,咯咯笑得不停。
晋礼安如今在京城竟有如此地位!
沈淇心下一沉,开始后怕当时在沈府做的那些事来。
可脸上看着晋礼安依旧是一副真切模样:“原来晋哥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徒水居士!可既在京城,为何一直不联系我?倒叫我担心挂念了许久!”
“看来沈大姐姐你与徒水居士还不只是同乡相识了?”真宁县主诧异问道。
沈淇笑得明媚:“当然啦,晋哥哥从小住在沈府,是从小玩闹到大的情谊呢!”
“那便是青梅竹马咯?”杨九姑娘兴奋问。
“沈大姐姐如今已是世子夫人,杨九妹妹还是莫乱说话为好。”真宁县主看着沈淇,眼里已是完全抑制不住的羡慕,“但半个兄长也是算的。沈大姑娘以后怕是咱们京城的红人了,也不知咱们能不能沾上你的福气?”
县主在这京城可是堂堂正正的皇亲国戚,如此地位竟还要巴结她未有诰命的小小世子夫人!
沈淇突然飘飘然起来!
她看向晋礼安,看来日后无论如何都要抱好这个大腿才是,借着当年他在京城多年书信往来的旧情,应该也不至于太过绝情,沈淇想。
可却也正在这个时候,晋礼安挣脱了沈淇的手,又准备往沈水清的方向去!
“不要。”沈水清还在哭着哀求。
她宁愿跪在这里再多个一天一夜,甚至宁愿每日的罚站变为罚跪!就算让整个侯府都瞧不起她,她也不愿晋礼安看见她如此狼狈模样!
明明是他不告而别的,为什么就不能从此再也不见!
沈淇再次拉住晋礼安:“晋哥哥您放心,母亲那边我去说清,三妹妹定会无碍。”
“放开!”
晋礼安怒而甩开沈淇拦住的手,径直便朝沈水清跑了过去!
“不要,求你不要过来…….”
绝望之下,沈水清把右手的药塞进了嘴里!
“漾漾!”
晋礼安二话不说抱tຊ起已经晕过去的沈水清,而等在一边的云歌与周嬷嬷也立即赶了过来!
“找大夫!拿我的玉佩,去城东酒坊找赖瘸子!”晋礼安把玉佩扔给云歌,又冲着周嬷嬷,“嬷嬷,快,带路回去!”
“这是闹的何事!”桂嬷嬷惊叫着从屋里出来,见有陌生男人抱着沈水清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