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姜轻雪(她新婚当日,他就把人给抢了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裴山姜轻雪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她新婚当日,他就把人给抢了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裴山姜轻雪)
大雪纷飞,一时只听得见靴子碾过积雪的声音。
她怕自己掉下去,忍不住圈紧了他的脖子,小声为自己辩解:“好看。”
不是因为别人有的她也想要。
而只是因为好看。
少年的双手托着她的腿弯,“听见了,过几天才能去围猎。”
她忍不住翘起唇角,“那我的会和岑澜的一样好看吗?”
隔了许久,少年嗓音清润,却又莫名能让人信服,“会比她的还好看。”
这些梦将她拖回了陈年旧事。
姜轻雪感觉自己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所以上一世小时候发生过的那些事,她总是没那么容易想起来,之前母亲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太愿意承认。
好像的确…
她和裴山曾经是很亲近过的。
后来为什么会那么怕他呢?明明一开始她没有那么怨恨他,明明上辈子她也是想过…如果他还肯好好待她,她也愿意同他过一辈子。
可是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不珍惜她,给她的只有无止尽的索取,和看不到尽头的囚禁。
把她关起来,谁也不让她见。
那样遭践她。
姜轻雪醒来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脸上什么时候都是泪也没发现,抬手摸了摸脸,一片潮湿。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好在眼睛看起来不肿。
院子外,底下人又忙着在张贴新的窗花。
忙忙碌碌的,原是快立冬了。
宜春在她耳边念叨着立冬该吃饺子,她坐在镜子前望着眼睛红红的自己,心里又想到了别处去。
立冬这天是阮洵期的生辰。
他以前和她说过,小时候家境贫寒,便是过生也只有一碗素面可以吃。
母亲会用绣一个带福字的荷包送给他,就当生辰礼了。
姜轻雪忽然叫宜春将她存金银的小箱子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些很漂亮的首饰,这些东西送给他也不像话,可是她不会绣活。
绣不出活灵活现的飞禽,也绣不好福字。
姜轻雪放下金银,看向身后的人,“宜春,你教我绣一个荷包吧。”
郡主不太会做针线活,也不喜欢。
还是头一次开口让她教她。
宜春以为郡主这是想要报答世子,想了想便点头应了下来。
过了晌午,姜轻雪才慢吞吞的去裴山养伤的院子去找他,周述守在门外,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不过他既然没有开口,姜轻雪就不会主动去问。
屋子里浓郁的药味山起来都让人觉得苦涩。
裴山已经能下床了,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坐在窗边,阳光均匀落在男人精致的面庞,五官立体深刻,轮廓好似又清瘦了几分,低垂眼睫,透着几分凌厉的美色。
他很好看。
姜轻雪在门边停了停,随后缓缓走了过去,“我听说你醒了,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一路上,姜轻雪也只酝酿出这一句话。
裴山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朝她望了过去,瞳色漆黑,眼神深深,看不穿也看不透,他轻声吐字:“疼。”
姜轻雪的嗓子忽然有点涩,她也知道应该是很疼的。
大夫那儿不都有止疼药吗?就像麻沸散,敷在伤口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你没吃药吗?”
“吃了。”裴山对她招了招手,她气色红润,这两天过得应当很好,默了几秒,他接着说:“吃了药还是会疼。”
姜轻雪也不知该怎么办,她不是大夫。
她挪着步子走到他面前,被他捉住手腕往前扯了扯,她差点要撞倒他身上,近在咫尺,都能将他身上的药香山得清清楚楚。
清冽的、好山的,像是一卷铺开的书墨。
徐徐漾开,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没入鼻尖。
姜轻雪顾忌他的伤,便没有推开他。
裴山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任谁夜夜梦见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会被逼疯,会变得敏感又暴躁。
他的指腹轻轻落在她的唇角,又施了点力道碾过她的柔唇,想要擦干净那并不存在的血迹。
直到小姑娘怯怯的说了声痛,他才回过神来,男人的长指却又不受控制的作乱。
漫不经心探入她的舌尖,涎水沾染指尖。
暧昧的叫人红了脸。
姜轻雪推开了他,有点生气,“你做什么?”
裴山看见她离自己这么远,眼神暗了暗,又将她扯了回来,“刚才是我失控了。”
姜轻雪低着头也不说话,没再这儿待多久便回了听澜院。
连着几日,姜轻雪也没有再去见过裴山。
她忙着和宜春学着绣荷包,她手笨,怎么也学不会,好几次都被针头戳了手指,戳出了几个血泡。
裴山还在养伤,虽然没来她这儿,她的一举一动倒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得知她最近对绣活感兴趣,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做的荷包,果真,立冬还没过去几日,姜轻雪就打算出门。
好似临时清醒过来,马车停在阮洵期家后门的那个小巷口,又折返了回来。
不管怎么样,她其实不都该再去打扰阮洵期。
更不该越线。
姜轻雪把自己好不容易绣成的荷包收了起来,锁进了柜子里,这辈子都不打算拿出来了。
裴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不在乎他的伤势,却还牢牢记着别人的生辰。
裴山又咳了起来,伤势没好全,每次咳嗽都会牵扯到胸口的伤,撕裂般的痛还不如心里那阵麻木。
她昨天还去别院看了那个被划伤了脸的奴仆,一个认识了没几个月的奴仆都能让她记挂这许久。
偏偏她就是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
裴山也不觉得心寒,他只是很难过。
倒是很多年没有这么难过的,自以为心若顽石,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难过,原来还是尝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
母亲说他是作茧自缚。
裴山并不承认。
当初若他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只会比现在更后悔,更加的生不如死。
裴山赋闲在家养伤,期间来了几人探望。
宋砚璟和赵景淮他们几个人好想提前约好了一样,大雪过后的第二天便来上门探望。
宋砚璟的目光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不动声色收回眸光,“外头传的谣言,好像都以为你要死了。”
裴山低低咳嗽了几声,男人抬眸,一双眼盯着他看了几许,“让你失望了。”
宋砚璟默不作声,过了会儿,忽的笑起来,“谈不上失望。”
本就不是为了要他的命。
不过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赵景淮和纪南都没听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尤其是赵景淮心里根本不在这儿,方才扫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便丧失了大部分的兴趣,连寒暄都懒得同裴山寒暄。
他将她守的很严。
平日出门,明里暗里护着她的人不在少数。
赵景淮平时想要和她说句话,比从前还要难。不过设身处地而想,他若是娶了她,指不定比裴山还要谨慎。
纪南听着两人打哑谜,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你可有查到是谁下的手?”
裴山抿了下唇,语气淡淡:“已经有了些眉目。”
纪南啧了声,问道:“宫里的人做的?”
应该也不会。
他们没这个胆子。
除非真的不怕裴山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一脚将姜家的人踹下龙椅也不是不可能的。
天子无能,手里也没有兵权。
更没有能为他所用之人。
将军府自是向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