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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行看她吃个饭都唉声叹气,不由轻笑,“你又在想什么?”
江晚试探着说道,“我是想着若大盛能与胡地通商,许是能给九泉百姓带来些许改变。”
她的言下之意赵知行很是明白,毫不犹豫地拒了,“父皇不会同意的,他在胡地这件事上很是执拗,日后回宫你也莫要同父皇提起这些事。”
江晚无奈地点头应下。
赵知行缓了缓神色,低声安抚,“你先前说的出海法子若真能成,同海外那些人通商也是一样的。”
江晚又何尝不知,只是想到胡人日后好歹都是同胞,而如今海外的那些小国,个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每每想起那段历史她都生气。
等压下情绪,看着手中啃了小半的饼怎么也吃不动了,犹豫着看向赵知行。
赵知行也不勉强,接过她手中的饼几口吃掉,“歇着吧,明日见过那胡商我们在城里逛逛。”
江晚应声,拉着他在房中转了一阵才放心睡下。
那个来送册子的少年人带几人穿过东市走向半旧不新的一片房子,边走边说,“这胡商向来俭省,主子见谅。”
江晚看着不远处的一摊半冻半融的污水提起裙摆,温柔说道,“无事,本就是我们上门求见。”
正说着,被赵知行搂着腰抱起,大步跨过,直到地面干净了才放下她。
那少年人指了指挂着破旧门帘的房子,“就是那处,主子稍候,小的去叫人。”
江晚笑着应下,赵知行负手站在她身边,挡住穿巷而来的寒风。
不多时,那少年引着一个披着胡毯的男子走了出来。
只见那胡商身量颇高,黝黑泛红的脸被大胡子遮去大半,轮廓都看不清了。
他用流利的大盛官话同他们行礼,随后问道,“贵人可有事?”
江晚笑了笑,“我听说你这里有很多胡地种子,想采买一些。”
胡商连连点头,“种子被我搬到房中了,只是房屋窄小,恐怕进不去这么多人。”
江晚有些犹豫,又想到赵知行在,便点头应下,“我进去就成,烦请带路。”
胡商见她应下,就转身在前带路。
赵知行一见到那胡商就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直到看到他转身时细微的别扭才想到了什么,上前拉住江晚将人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抓住他。”
一时几人都有些愣住,江晚也茫然地看向他。
那胡商反应很快,在赵知行动作的一瞬就拼命往前奔去,跑到巷口一个转身便不见了。
叶白应声追了出去,几个亲卫对视一眼,留下二人以防不测,余下的人也快速追了上去。
江晚看他们乌泱泱都跑远,才轻声问道,“那胡商有问题?”
赵知行点头,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去年我在江南查秦氏铸币的时候,藏的最深的那个头头跑了,后来查明是他们大房次子,可惜一直也没找到人在哪里,没想到他竟然去了胡地,更没想到他如今还敢回来。”
江晚点了下头,有些钦佩地说道,“他自然也想不到,都打扮成这般模样你还能认出来。”
赵知行轻笑着解释,“他这般身量放在何处都很少见,而且他有腿疾,平常看不出什么,可转动间总会不大对,最重要的是……”
江晚看他半天不说话,不禁扯了扯他的袖子,“什么啊?”
赵知行轻咳一声,声音压的更低了,“我就是随口诈一下,他若不心虚,自然不会跑。”
江晚闻言也有些失笑,“那他倒是自己暴露了。”
说罢拉着他往那房子走去,见房里黑漆漆的,靠里的大半地上则堆着不少布袋装的种子。
江晚上前打开袋子看去,见颗粒饱满,很是干燥,轻声说道,“可惜分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种子了。”
赵知行也摸了摸,感觉确实不错,沉声说道,“回头买个庄子开春让人种下就知道了。”
江晚一想也是,便不在纠结,转而跟着他出门了。
第47章 隐现
等二人出门,那个引路的少年还惶惶不安地站在那里低声同王全解释着。
王全偶尔点头,面上却老神在在,不透分毫。
赵知行出来没说旁的,只沉声吩咐王全把种子带走,回头买个庄子开春种下。
王全躬身应下,等人离开才轻声对少年说,“回去吧。”
少年忐忑不安地行礼,临走前还不忘低声保证,“王总管放心,小的今日什么也没看到。”
稚嫩保证惹得王全轻笑,摆手让人离开。
他们是辰时出门的,原是打算早些去,好听胡商仔细讲下那些种子,如今却突生变故,倒令人猝不及防。
走到东市时,江晚抬头看了眼天色,发现至多是巳时,又看了看左右,觉得九泉除了少许陈设有些胡地风格,旁的同广恒并没什么差别,如今午膳又早,一时倒不知该做点什么。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二人看着来去的人群,一致认为九泉城的人倒是挺多。
正说着,就见叶白跟了过来,“王爷,人已经抓到客栈了。”
赵知行应了声,“押解回京吧,你也一起去,亲手把人交给父皇。”
叶白犹豫着低声说,“属下觉得,王爷可以见他一面。”
赵知行呲笑一声,冷着眉眼就要拒绝。
身侧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他顺着力道看去,却听江晚柔声说道,“左右闲来无事,你去瞧瞧他想说什么,我们用过午膳再出来。”
赵知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江晚向来是不管外头如tຊ何的,更别说在这种事上开口。
不过他虽满心好奇,却也没反驳,顺着她轻扯的力道默许般往回走去。
回到客栈,二人便分开了,赵知行让她回房歇着,自己则去了后院见秦氏次子。
江晚轻声应下,停在半路看着赵知行的背影消失在客栈后院,才继续往上走。
她垂目盯着水中沉浮的茶叶,微微拧眉。
胡商打扮的秦氏次子,终于令她唤醒了一点那本狗血文的记忆。
那应当是文的后期了,秦氏在铸币暴露后,没过多久便被盛怒的帝王满门抄斩,直到户部对账时才发现查抄到的银钱不足十之一二。
可惜那时秦家已尽灭,唯一逃了的秦氏次子也仿佛人间蒸发般莫名失踪,秦氏铸下的那些银钱自然也是不知所踪。
若她没记错,文中这秦氏次子并非在九泉被抓,而是在多年后的江南,被人发现死在了花娘榻上,而这死,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马上风。
动手之人,正是那个全文都没什么存在,看似不争不抢,和善无比的皇四子靖王。
那时候文中的赵知行已经被立为太子,瑞王则应当是在某次秋狩中摔下马,再没出现到人前。
靖王不知怎么找到秦氏次子,暗里取走那笔银钱养了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在林雪瑶临产之际举兵造反。
虽然很快就被赵知行领兵镇压,可突然的惊吓依旧令林雪瑶差点血崩丧命,养了许久才好转起来。
至于元景帝,江晚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想不起来剩余的情节,只依稀记得造反半年后他就病逝了。
等她理清思绪,赵知行也回来了,江晚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就被他沉默着抱紧。
赵知行只穿了一身中衣,半裸的胸前满是水汽,呼吸间浸湿了她的衣襟,清冷的松香缓缓发散,带着微不可闻的血腥。
江晚愣了愣,抬手环住他的背,轻声问道,“怎么了?”
赵知行闷闷应了声,埋在她颈间不说话,思索着秦家次子联系的到底是哪位朝中大臣,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松开她,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饮尽,“无事。”
江晚便没多问,如今秦氏次子提前被抓,书中一切自然不做数了,回头找个机会提醒他注意靖王就是。
赵知行只觉口中微苦,这才注意到杯中残余的茶叶,拧着眉吞了下去,“先用膳吧。”
江晚忍着笑又给他到了杯清水,起身让王全上菜。
简单用过,二人都没了闲逛的心思,便默契躺到榻上歇着。
他们住的客栈在闹市,虽已经在最深处,依旧能听到隐约嘈杂,很是催眠。
江晚迷迷糊糊听到赵知行说着什么,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睡得更沉。
清浅的呼吸扑在他胸前,泛着莫名痒意,他垂头在江晚耳边轻声说着,听到含糊声音微微勾唇。
虽然知道她没什么意识,可既然应了,赵知行自然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