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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皓没看江衡，而是对徐云湄道：“阿清，我们单独聊聊可以吗？”
江衡刚想拒绝，徐云湄却是道：“可以。”
花园角落里，江衡看着那两人，满脸抓心挠肺，恨不得将脖子伸过去听听那两人在聊什么。
艾可看了眼手机，催促道：“我的大少爷，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江衡没有半分犹豫，眼都不眨地道：“改签。”
艾可瞥了眼远处的两人，又挪回目光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阿清为什么会拒绝你吗？”
江衡神情一顿，回头看艾可：“不就是嫌我年纪小吗？”
艾可一脸你还真是年轻的怜悯眼神。
“因为你幼稚还不自知。”
江衡现在对这两字都快过敏了，脸骤然就是一黑。
“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艾可嗤笑一声：“在飞机上，阿清跟我说了一句话，最坏的感情就是为对方放弃一切，失去自我，因为她曾是那样的人，所以她知道那样的人有多糟糕。”
江衡一愣，艾可继续毫不留情地补刀：“所以江衡，别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感动自己。”
这边，眼中布满血丝的凌皓看着徐云湄，神情哀恸。
“阿清，我跟郭芸妍什么都没发生，一切不过是两个公司合作的炒作。”
“我承认，我是因为工作忽略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语气中带着无尽悔悟：“阿清，我已经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他一查清一切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徐云湄看着那张曾刻在骨血里的脸，曾经她以为没有这个人他就活不下去，可死过一次后，她才知道，她这个想法有多愚蠢。
她静静地看着湖面上的天鹅，眼神毫无波澜。
“凌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弥补的机会，用死亡才换来的真心，不值钱。”
凌皓背脊一僵，一股如剖肝泣血的疼痛蔓延全身。
“阿清，可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
徐云湄浑身一颤，伪装的平静险些破裂。
她攥紧轮椅的扶手，一字一句道：“说这话的徐云湄已经死了。”
凌皓一张脸煞白如纸，仍是不愿放弃。
他小心翼翼地哀求：“我们重新开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回国就结婚，我会向全世界都公开你，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的人是徐云湄……”
徐云湄打断他的自说自话：“凌皓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这些话的样子，很可笑。”
她曾梦寐以求想要的承诺，现在听见，徐云湄却只觉得讽刺。
凌皓身体一颤，露出一个凄凉的笑。
“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放弃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再来。”
徐云湄眼中露出一抹厌烦：“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会再见你！”
然而凌皓却置若罔闻。
路过江衡身边，凌皓停住脚步：“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对阿清的照顾。”
江衡神色冰冷，眼眸似刀：“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你配吗？你以为徐云湄还会回到你身边？”
凌皓默了默，神色眷恋地看一眼湖边的身影。
“江衡，我知道你什么心思，可我们相依为命朝夕相处了十年，我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她一定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