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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晃面无表情：“能。”
　　还挺通情达理。
　　乔念夏伏身准备写，却又听到张晃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信件我们会检查了再交给陆霆燚同志，如果不是感谢信，一律没收。”
　　乔念夏：“……”
　　张晃轻哼了一声，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你不是第一个打着这种幌子要给陆霆燚同志写情书的小姑娘了。”
　　这陆霆燚是有多招蜂引蝶！
　　小家伙太严谨了，这些招数对他都不管用，乔念夏只好使出最后的法子，她拍了拍挑子：“这样吧小同志，你让我把这担菜挑进去，送给陆霆燚吃，表达一下我对他的感激。”
　　张晃脸色更刚正了：“我们不会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你这些菜，陆哥也是不会收的。而且，你不是在感谢他，是在害他。
　　这菜，他是不敢白要的。”
　　规矩是真严。
　　不过很快，乔念夏就有了新的主意，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为难陆同志了。只是我砍了这么多菜，大老远的挑过来，再挑回去的话，家里人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菜会坏掉的。
　　要不这样，我把菜卖给厂里的食堂吧。”
　　既然他们不白拿群众东西，那就卖给厂里。
　　只有进到厂里，她才能有机会碰到陆霆燚，和他说上话。
　　张晃看着乔念夏额头上的微汗，想着一个小姑娘挑着一担子菜往返确实也不容易。最主要是这么多菜，她挑回去自个儿吃，确实几天都吃不完，会坏掉，那就浪费了。
　　厂里的伙食团也需要买菜。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张晃说。
　　“行。”
　　张晃回到岗亭里，拿起听筒打了个电话：“马主任，门口有个小姑娘，挑了一担子菜来感谢陆哥。但陆哥肯定不会收这担子菜的，小姑娘就想把菜卖给食堂。
　　菜挺多，她挑回去家里人也吃不完，会浪费……好……好的。”
　　张晃挂了电话，走出来对乔念夏说：“我们主任同意你把菜卖给食堂，你挑进去吧。”
　　乔念夏心里一喜，终于可以进厂了。
　　“谢谢你呀，小哥哥。”
　　乔念夏挑起担子，张晃开了门，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个车间后面就是食堂，你挑去找黄姐，她会给你钱的。
　　但是你不能逗留，卖完菜就赶紧出来。”
　　“嗯，好的。”乔念夏一个劲儿点头。
　　心里却说，只要进了厂，什么时候出来，可由不得他管啰。
　　乔念夏照着张晃指的路线找到了食堂，把菜卖给了黄姐。
　　离开食堂后，乔念夏就在厂里转悠。
　　附近都是车间，但乔念夏想陆霆燚能开红旗轿车，肯定不是普通的工人。
　　他有职位。
　　那他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工作。
　　乔念夏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一栋外墙贴着马赛克的三层楼房，那里应该就是厂区的办公楼了。
　　绕过几个车间，便到了办公楼，有围墙围着，门口有个传达室。
　　守门的中年男子，老远就看到了乔念夏，待她走过来，男子就从窗户探了头出来问：“小姑娘，你找谁？”
　　乔念夏扬笑。
　　她一笑起来，就十分清纯动人，眼睛都会发光，十分招人喜欢。
　　“大叔你好，我想找陆霆燚。前些天，他帮过我，我想跟他说声谢谢。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