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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打叶的声音淡淡地,“我从府上出来的时候见到一朵小黄花,当时我就在想,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穿黄色了,后来的日子里,昏昏沉沉,一片黑暗,我见不到一点光亮,那朵黄色的花是我昏迷前见过的最后的一抹颜色,是骄阳的颜色。”
“对不起,”林听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说这个。
“你对不起什么,明明是我的错,如果我在府上找一找,说不定就能发现你被关起来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江打叶愧疚极了,也是他没出现在池塘边才导致后面她被虞夫人关起来。
“那就不要对不起了,是坏人的错,”林听笑着,“你不必愧疚,我也不用说对不起,现在的日子我觉得很好。”
没有被关在府中的八年,她遇不见师父,遇不见师父,就不会有今日的林听。
第109章 第一堂课
“但是我还是不想穿鹅黄色的衣裙,”林听盯着江打叶的眼睛,她能从看到里面她的影子。
“是你就够了。”
林听抿嘴笑,她这个时候觉得愉快极了。
“那我回去睡觉了,”她从江打叶的面前退后一步,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小院。
“我送你,”江打叶跟上来。
月光倾泄在小路上,给这黑夜里带来了一丝温暖。
一位娘子,一位郎君。
一前一后,相携而归。
一夜好眠。
翌日。
武安侯府的马车上坐了两个人,都是前往太学的方向。
只是一个当老师去教习,一个当学子去听讲。
江打叶还在絮絮叨叨着,太学里哪个老师古板,哪个老师严肃,哪个老师跟他们武安侯府不对付。
“这些你昨天都说了两遍了,”林听有些不耐烦了,她的耳朵快磨起茧子来。
“我这不是怕你忘记了吗?”
“我都记住了。”
“嗯。”
马车在太学大门处停下,云主事竟然等在那里。
“你先进去吧,我去找云主事了,”林听对江打叶说完,就下了车去找云主事。
云主事:“你来得倒是早。”
“是有一点早,下次我也可以来晚一点,”林听道。
云主事冷哼一声,便踏进了太学。
林听一踏入太学,突然发现了之前自己从未设想到的状况。
她是女子。
女子为师,这对男子来讲不仅是不能接受的,还是莫大的耻辱。
一路往学堂内走,旁边都是向她传来地异样的目光。
在司天台里,大家对她有意见,可到了这里这意见已经化作一把一把的利剑。
太学学子,无论是爱读书的,还是不爱读书的,无一例外地在排斥她。
教授玄学,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看到了吗?”云主事将林听带入一间书房。
“主事是说学子们对我的排斥?”
“只是排斥?”
“他们还想将我驱逐出去。”
云主事点头,“看来还不算太笨。”
林听:“……”
云主事继续说:“今日我为教习,你为助教,只需在一旁观摩即可。”
“是。”
“你是皇上指派来的,他们不敢明面上对你做什么,但是背地里可不一定。”
“主事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害我犯错,然后就有正当的理由将我驱逐。”
“只是驱逐?那就可小瞧他们了。”
林听睁大眼睛看着云主事的目光,其中一道杀意闪过。
他的意思是学子们会想杀了她?
云主事点头,“万事小心,学子们不都是单纯的学子,老师也不是单纯的老师。”
玄学每日只有一堂课,巳时学子们集中在小教堂听讲。
此时离巳时还有半个时辰。
林听随云主事一起准备着今日的讲义。
云主事带来的书上居然也是依兰奇数和苗疆蛊术。
“要教学的是这些?”
云主事点点头,“我观你之前在司天台借阅的书籍,你应当擅长这一类。”
林听在心里怒骂一声,老贼竟连她看什么书都偷看,面上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云主事淡淡地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在书房里收拾了半晌,就见云主事带着她去了小教堂。
小教堂里只有十名学子,为首的就是江打叶。
林听站在台上,还见到他对她眨了眨眼睛。
目光从江打叶身上挪开,林听还见到了柳云晔和卫屿。
卫屿一副要死不活地样子瘫在椅子上,只是在看到林听时眼中才有了点戏谑。
云主事落在主位,林听略后他半个位置。
就此落座。
这一堂课上得十分诡异。
因为没出现任何状况。
原本林听觉得会有学子因为不愿意她出现在课堂之上而发生口角。
没想到一直到云主事讲完了,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甚至于底下的十位学子还都在认真听讲。
包括卫屿。
这太奇怪了。
林听的心里有一丝慌乱,越是正常的现象背后越容易藏着黑暗。
云主事回头看着一路跟着他回书房,却一路都在发呆的林听:“随我去见国子监祭酒。”
第110章 山水间
国子监祭酒,望族崔氏唯一入世子弟。
林听在做鬼时就听过此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可惜中原的事情传到西北太难,她了解的不过是几句形容他的诗。
林听心中正有几分好奇,就远远看到屋檐底下站着一位负手而立的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岁,面庞似玉,眉眼温润朗阔,周身贯彻着淡淡地儒雅贵气,整个人好似一副古朴的泼墨山水画。
两人走近。
云主事率先行了一礼,“崔祭酒。”
“云主事,”崔祭酒微微颔首,示意林听和云主事同他一起进书房内。
三人就此落座。
“这位就是林中官吗?”崔祭酒看似在问云主事,他的眼睛却看向林听。
林听颔首,“正是。”
“听闻是你为皇上解了离魂咒。”
林听的手轻碰了一下桌面,这崔祭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堂而皇之的问这种问题。
林听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只轻声应道:“嗯。”
“林中官好本事,”崔祭酒似有些话想说,不知为何又将话藏了起来。
林听抬头看他,直视他的目光,“只是我恰好会解离魂咒。”
崔祭酒的眼中显出一丝急色,“那林中官可会解其它的咒?”
林听没有回答,这崔祭酒看来有所求。
是想让她帮忙解咒?解什么咒?为谁解咒?
云主事侧脸看了一眼林听,然后对崔祭酒说:“林中官年纪尚小,会解离魂咒不过是巧合,她应当未曾见识过其他咒。”
崔祭酒收回了目光,“是在下心急了。”
林听正想问一句崔祭酒有什么事,突然看到云主事微不可查地对她摇了摇头。
此番插曲过去。
从书房离开的时候,林听已经忘记了崔祭酒的事。
因为她开始为自己心烦了。
就在刚刚,云主事和崔祭酒居然告诉她,剩下的日子由她一人授课。
并且要让今天在小教堂上课的十名学子完全了解依兰奇数和苗疆蛊术。
只因。
大朝会上会有依兰人和苗疆人前面比试(挑衅)。
她要做的就是让太学里的学子——江打叶等人应对得游刃有余。
这简直犹如徒手接晴天霹雳。
林听拧了拧眉,心烦意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