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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两眼一横就要擦身离开,这时,恰巧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俊美如涛的美男。
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个舍不得自己的少年萧允安。
紧接着,少年冲着她欣喜的喊:“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温若颖迎着周凌白紧蹙的眉,勾起唇角,故意柔声撒娇。
“允安,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第9章
萧允安眸光一亮,窃喜走到温若颖面前。
“姐姐,前面就是我新装饰的马车,要进去坐坐吗?”
本朝民风开放。
女人养面首和男人养外室一般,仅仅只是几句谈资罢了。
温若颖打量着前方那辆镶嵌着珍贵宝石和金饰的马车,璀璨又夺目。
和周凌白的马车截然不同,她点头:“好气派,要坐要坐。”
话落,萧允安领着温若颖前去。
与那辆深色马车擦肩而过时,温若颖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周凌白:“帝师大人,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带上和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周凌白握紧佛珠的手猛地攥紧,力气大到要将木头压碎。
但温若颖却没有再看,径直坐进了萧允安的马车里。
又一声挥鞭,马儿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侍卫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么回回主子和夫人吵架的修罗场,他都在……
他观察着周凌白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咱们还……跟上去吗?”
周凌白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派人打听一下萧允安身份,另外,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侍卫双手抱拳。1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温若颖走后的第一日,侍卫就急匆匆向周凌白禀报。
“夫人包下了整座酒楼,整日都和萧公子饮酒作乐。”
周凌白捏了捏眉心:“封锁消息。”
第三日,侍卫又再次急匆匆来禀报。
“夫人和邵世子去了京郊,据说……整个怡春院的清倌都被夫人带走了。”
周凌白眸光微沉,咬紧了牙:“继续封锁消息。”
接下来的每日,周凌白每日都会收到温若颖的行踪。
从登高望远到斗鸡蹴鞠,每一日她身边的男人都不重样。
帝师府内的气氛越发低压。
周凌白每日在府内参禅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第七日,连在老宅的周母都惊动了,她杵着拐杖气愤不已。
“你和温若颖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短视的人,应该清楚这丑闻一旦传出去,会给周家带来多坏的影响!”
“就算你们是联姻,没什么感情,温若颖作为周家儿媳也该收敛,注意名声!”
周凌白站在堂前,神色沉凝:“我明白,母亲,我会处理好。”
送周母回老宅后,他便想立刻动身去找温若颖。
这时,侍卫走过来问他:“大人,您现在是要动身去静安寺吗?”
周凌白脚步一顿:“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大人,今日已是十八。”
每个月十五、十六,都是他去静安寺参禅的日子,他从没忘记过。
可如今已过去三天,他都未曾发觉。
他的生活向来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没出过一点差错。
只有温若颖,是唯一的变数。
周凌白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沉默片刻:“回府吧。”
回府途中,恰巧遇见下了学堂的儿子。
周轩一脸的闷闷不乐,见到周凌白,很直接的发问:“爹,您和娘要和离了吗?”
周凌白目光一顿:“为何如此问?”
京城说大也大,可风言风语总是传的很快。
向来在众人的尊敬和忌惮中长大的周轩,这几日在学堂都快被背后议论淹没了。
他耸拉着脸,拉着周凌白进入最近的一间酒楼里。
“啪”的一声,镇尺一拍!
里面的说戏先生正讲到高潮之处——
“今日且说,温府嫡女温若颖如何幽会小倌美男,给咱们当朝帝师,周凌白戴绿帽的!”
第10章
彼时,京郊望春湖。
温若颖正和邵燕询等人乘船游湖。
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舞女在船上载歌载舞,还有无数小倌美男吹弹拉唱。
温若颖却闭上眼睛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邵燕询走过来叫醒她:“怎么不玩了?”
“有点累了。”温若颖眯了眯眼,“不像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的。”
倘若她没有莫名其妙穿越过来,她现在应该也是那些人的模样。
现在倒好,一觉醒来少女变人妻,夫君不爱,儿子不喜,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
邵燕询调侃一笑:“你也不老,女人三十一枝花嘛!”
“不过你当真要和周凌白和离?那可是当朝帝师,多少达官贵女想攀都攀不上。”
他边说边惊叹,温若颖听后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是高攀了。”
她端起酒杯,朝邵燕询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但凡能回到七年前,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话音刚落,船上管家走过来:“温小姐,有公子要上船,我们不敢拦。”
“不敢拦?”温若颖皱起眉。
“哪家公子?”
这句话还没问出口,船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船尾。
温若颖也看过去,只见周凌白一袭蓝衣,手里捏着佛珠,清俊矜贵。
他视线停在温若颖身上,容不下其他人:“我们谈谈。”
温若颖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笑:“帝师这是想好了?和离书带来了吗?”
周凌白一愣,才想起温若颖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
【周凌白,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带上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
他确实把这茬忘了,不过也不重要。
周凌白扫了眼在场的人,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
此刻乘船湖上,这些人也无法离去。
他第一次选择退让:“没带。”
“温若颖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和离,休想。”
以前温若颖爱极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高贵模样。
但现在,却感到反感和厌烦。
她转头朝船家极轻的挑了下眉,“离岸边有多远?”9
船家赶忙回话:“约莫十丈之远。”
话落,温若颖心中腾起一个计谋:“周凌白,十丈距离,你要是游赢我,我就不和离。”
“温若颖,你疯了?”邵燕询震惊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