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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梵表态，安静的空间内响起了手机铃声。
叶如舟抄起手机接通，即便没有开免提，秦梵也能听到一二。
“今天烟烟从S城回来，说好了给她接风，你怎么没回来？”顾玫的声音。
“是今天吗？哎呀，我记错了。烟烟几点到？”
“晚上八点。”
“我去接她，你不用管了。反正到时候我会到家。”
“叶如舟，你现在在哪里呢？”
“和生意伙伴在一起谈个项目。不过没有你和烟烟重要。我会准时到的。”
挂断了电话，脸上那点温和也就消失殆尽了。
秦梵淡淡说道，“叶总倒是顾家。”
叶如舟忽视她语调中的讽刺，吩咐司机去一个地方。
秦梵却改主意了。
她原本还想听听叶如舟和她谈什么。
但是那一通电话，让她改主意了。
她故作才想起来的惊讶样子，“抱歉啊，叶总，我晚上还约了和一位客户。叶总要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先把我放下来。”
“什么客户，让他等一会儿也无妨。你那点提成舍不得的话，我补偿你。”
“我不如叶总财大气粗，可不敢得罪客户。”她说完，就对前面的司机说，“劳烦前面给我停下。”
司机自然是听命于叶如舟的。
见没什么反应，秦梵语气也微冷，“叶总这就没意思了，难道需要我报警说你非法囚禁吗？”
她说完，还真的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拨号界面。
叶如舟上次见她，觉得她是个长袖善舞的，周旋于男人之间。可今日这反应让他有些意外，也生出一个想法来：不识抬举。
“想下车也是可以，我看个东西就放你走。”
“叶总想看什么？”
“你的右肩。”
秦梵笑了，“叶总这是什么癖好？叶总对我来说，老了点，而且我也怕叶太太太凶。”
叶如舟对她这副态度已经无法忍耐，直接就栖身过来，去扒她的衣服。
她里面穿了见白色衬衫，因为外面天凉，上下班的时候外面又套了件紫色的毛衣。
叶如舟过来扯她衣服的时候，秦梵自然是拒绝的。只是到底男女的力度悬殊大。衣服被叶如舟直接扯烂，他突然对上了秦梵的双眸。
那双水润的眼睛现在却一片冰凉，仿佛要将眼神作为武器，杀他于无形一般。
叶如舟被这眼神震慑一秒，下一瞬，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雪白右肩上。
然而除了黑色肩带，却什么都没有。
叶如舟不放心，将她肩带拨开，还是空空如也。
他怔然。
秦梵清冷的一笑，“我看还得加上一条猥亵罪。叶总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要来找人吗？”
也不等叶如舟回应什么，她突然厉声喊道，“停车！”
前排司机被吓了一跳，险些闯了红灯。
一个急刹车，忙道歉，“抱歉，叶总。”
叶如舟倒是已经恢复平和，他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塞到秦梵的包里，“给你的补偿，够你几个月开销了。”
然后平声说道，“找个地方把她放下去。”
过了红绿灯，司机很快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秦梵放了下去。
秦梵下了车，拢了一下肩膀的毛衣。
衬衫扣子崩掉了两颗，毛衣直接被撕开一条口子。下车的一瞬，只觉肩膀凉飕飕的，很快吹得那片皮肤僵冷。
她一转身抬眼，突然就看到了跟前停了另一辆车。
塞在链条包里的那张支票本来就塞得不结实，被风吹了一下，竟然从包里掉出来，跟着风在空着旋了几圈，就落了地。
离着谢砚礼那辆车并不远，肉眼是可以看到的。
秦梵也没想到这世界就是这么巧，让她在这里偏偏碰上谢砚礼。
还是自己颇为狼狈的时候。
正打算转换一个娇艳的笑去迎上他。那扇窗户却毫不客气的升上了，也将那张清冷俊美的脸给隔绝了。
秦梵撇撇嘴，搞砸就搞砸吧，反正今天是没心情去哄他了。
等那辆车离开，秦梵就直接在路边坐下了。嘴里抱怨了一句，冻死了，也不知道载她一程。她捡起落在脚边的支票，看了一眼，直接撕了个粉碎。
她深吸了一口气，耐不住鼻子发酸，干脆把脸直接埋进了双膝。过了许久，她胡乱用手抹了一下脸，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回到租的公寓，秦梵把包一扔，去冲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好饿，但是没心思吃东西，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到了第二天，秦梵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谢砚礼发微信，【今晚要玩COSPLAY，制服诱惑你喜欢吗？】
依旧是过了好久，久到秦梵觉得他不会再理自己了。
但谢砚礼这人还算周全，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才回复她，【取消了。】
什么取消？
是今天的见面取消了，还是他那天的提议直接取消了？或者是两样。
秦梵不死心，再给他发微信，【可是我都准备好了耶。真的不见一面吗？】
毫无意外的，微信犹如石沉大海。
昨晚的情形，明显是个什么状况，秦梵连解释都是徒劳。对于谢砚礼来说，他和秦梵之间的关系成或不成，他都不屑看到这种画面。
舒悦知道情况之后，就一直骂她，玩砸了吧，玩砸了吧？
秦梵短暂的失去了兴趣，后来一咬牙，干脆把谢砚礼送她的那只包给卖了。钱如数打到了妈妈的账户，医药费直接可以在里面扣了。
舒悦告诉她傅斯宇要办个生日宴，秦梵和傅斯宇也算有过一些交情，到时候可以去一趟，正好是个机会和谢砚礼破冰。
秦梵只说考虑，舒悦连晚礼服都给她准备好了。
专门叮嘱，“可别拿去网上卖啊。”
一周后，傅斯宇的生日宴。
秦梵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舒悦一直打电话催。傅斯宇知道秦梵是舒悦手下，所以两个人一起出席也没什么不妥。
“好了吗？我都在你家楼下了。”
“舒悦，我不想去了。”
“你是怂了吗？趁着清淮哥还没和叶栖烟订婚，你就得抓点紧。万一人家一订婚，一收心，不和你玩怎么办？叶栖烟回来了。可靠消息，会在周奶奶七十寿辰的时候对外宣布这个好消息。”
“还有多久？”
“不到三个月。”
“等我，我已经出门了。不，到电梯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