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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时忆眼里闪着星光，她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出去吃庆祝一下？”

　　刚想出门就收到一条消息。

　　姜时忆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手机从手中滑落。

　　姜时忆哽咽着蹲在地上捂着脸：“张张，他们要结婚了。”

　　张张蹲下身去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轻声哄她：“为这样的人渣不值得。”

　　姜时忆红着眼睛微微抬头：“是姜小小发来的，她邀请我参加婚礼。”

　　张张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仔细检查了两遍，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么能厚着脸皮……”

　　话音未落，姜时忆就打断了她：“张张，我想去。”

　　时忆的眼神很是坚定：“我想参加他的婚礼。”

　　张张嘴唇微微张合，最终点了点头，她说：“好，那就去。”

　　江城大酒店婚礼宴厅

　　舞台上一对新人正在庄严宣誓，姜时忆素面朝天找了个宴厅最角落的位置。

　　因为她不想引人注目，只想安安静静观完婚礼。

　　这一场本该属于她的婚礼。

　　“好久不见，时忆。”

　　姜时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很帅气的男人坐在了她旁边。

　　姜时忆愣了半晌，有些激动：“沈知言，是你？”

　　沈知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曾经都差点以为顾渝州真的要喜欢上你了。”

　　他接着又给姜时忆满上了一杯：“能来参加前任与亲妹妹的婚礼，你也真够大度。”

　　姜时忆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眼神有些落寞。

　　沈知言也没再开口，只是一杯接一杯。

　　桌上大多都是顾渝州不太相熟的朋友，也懒得去管这些豪门的狗血爱情故事。

　　酒过三巡后，沈知言踉跄着站起身来。

　　他一把扯住姜时忆就往外走。

　　姜时忆有些莫名其妙，厉声说道：“沈知言，你干什么？”

　　沈知言转过身来，有些恼怒：“顾渝州喜欢姜小小已经很久了，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替代品。”

　　许是替代品三字狠狠刺痛了姜时忆，她紧紧咬着发白的下唇。

　　她说：“我知道。”

　　沈知言沉默了片刻，拉开了车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见姜时忆有些犹豫，他补充道：“顾渝州的画室，画的都是你这张脸。”

　　姜时忆自然知道，沈知言口中的人不是她，而是姜小小。

　　可她还是想去看看顾渝州画笔下的姜小小是怎样的。

　　沈知言将她推进了车，转身上了车，给司机交代了地址。

　　沈知言反应过来刚刚有些偏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为你不值得。”

　　他顿了顿，又说：“也为我自己。她出国前我们便说好等她回来就结婚。我一直以为姜小小只把顾渝州当哥哥。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姜时忆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

　　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处私人府邸。

　　沈知言扯了扯鸭舌帽，似乎看出了姜时忆心中所想：“放心，我和顾渝州多年交情。我经常陪他来画室，这是也没其他人。”

　　姜时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画室。

　　沈知言边将灯打开，边说：“顾渝州常常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反反复复杀了姜小小。”

　　十余幅画作整整齐齐框在了墙上，桌上还有些散落的稿纸。

　　姜时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因为这些画面都是她梦里自己死时的样子。

第18章

　　姜时忆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难道顾渝州也记得吗？

　　他竟误以为梦里被他杀害，最终落了个死无全尸的女人是姜小小。

　　“所以只是因为姜小小讨厌我，他就肆无忌惮地欺辱我。”

　　姜时忆的声音很轻，沈知言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沈知言以为她是太过伤心，赶忙将她扶起：“姜小小出国后，他便一直做这个噩梦。”

　　见姜时忆没有回应，沈知言又叹了口气：“梦不梦的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顾渝州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是啊，她如今又能奢求什么呢。

　　愣了半晌，她终是开口：“麻烦你送我回宾馆。”

　　回到宾馆后，张张早就已经洗漱好了趴着床上打游戏。

　　张张看到姜时忆浑浑噩噩地回来，大抵是以为她受了些屈辱。

　　刚想说话，姜时忆就抱着她痛哭了起来。

　　她说：“张张，他记得我。你知道吗，我去了他的画室，他分明记得他每一世都将我残忍杀害，甚至不留全尸。可为什么这一世又要重蹈覆辙。难道就因为我曾经犯过一次错就要生生世世让我陷进循环吗？”

　　她说：“张张，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明明每一世都只差一点我们就能结婚了。”

　　她说：“可就算我知道这个人是我，我又怎么和他解释呢？难道和他说我和他做过同样的梦？告诉他了又能怎样呢，还有几个月我就要死了。”

　　张张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哭泣。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发泄一下，发泄完了她自己也就想通了。

　　第二天醒来后，姜时忆就去办了护照。

　　她变卖了她曾经瞒着父母置办的一处小公寓，不多，才二十多万。

　　但足够她环游世界了。

　　张张陪着姜时忆办完了一切手续后便找了一处相对来说好一点的酒店。

　　姜时忆和张张坐在房间里，窗外就能看到整个江城。

　　姜时忆指了指远处的墓地：“我以后死了就要埋在这儿。”

　　这是她曾经和顾渝州的约定，要一起埋在这儿。

　　张张心中虽有些酸涩，但也只能强笑：“别说些傻话。”

　　姜时忆找了个借口出门，她想去买下那块墓地。

　　却被告知这里所有的墓地都被顾家买走了。

　　姜时忆问他：“哪个顾家？”

　　看大门的大爷告诉她：“自然是医学世家顾家。”

　　大爷忽然有些激动：“这就是小老板，你问问他能不能卖一块给你。”

　　姜时忆转身就看见顾渝州手上拿着一把黑伞，一双深黑的瞳好似要将姜时忆整个人吸进去。

　　“送一块给她吧。”顾渝州就站在雨里，看着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