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臾谢鹤逸是哪部小说的主角-囚鹤(孟臾谢鹤逸)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囚鹤
轻轻打了个寒噤。她只是瞟了眼碗中茶汤那深红的颜色,舌尖就开始发苦,她眉心攒起,似是突发奇想说:“那……我想办法帮你提提神?”
“嗯?”还没等谢鹤逸反应过来,她就起身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躺椅因为突然的重力向后压下,孟臾没料到,低呼一声,忍不住用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他扶着她的腰侧固定住她的上半身,轻声笑起来,“撩我呢?”
孟臾捧着他的脸,遵循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内心所想,主动亲上他的唇角,谢鹤逸闭了下眼,她就顺势轻吻他低垂的眼皮,接着用唇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垂,声音也是轻轻的,问:“有用吗?”
谢鹤逸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低笑应声:“……还差点儿意思。”
好胜心被激起,她按住他的手,许是冬天的缘故,他的手很凉,好似没有过血,又或者过的是冰,和她的温热掌心对比鲜明。
她用牙齿咬坏心眼地住他薄薄的颈肉,呼吸随着力道加重,他们鼻尖蹭在一起,她恍了下神,再次低头吻上去,舌头钻进他的齿缝,与他的舌尖交缠在一起,酽茶的清苦味道旋即蔓延开,躺椅荡荡悠悠,心旌飘飘摇摇,在难以自持前,孟臾喘着热乎的粗气与他分开,就此停了下来。
谢鹤逸遵循她的节奏,没有过分掠夺她,而是温存地亲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多了。”
他又加了句,“谢谢。”
孟臾却有些悒郁寡欢的样子,半天没搭腔。
谢鹤逸垂眼看着她,目光似炬,似乎要将她的心思穿透,“孟臾,过去我……太忽略你的需求,做了很多蠢事……”
他像是要做检讨,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样子。但大约是因为刚挂了江予薇的电话,他挑最近没说透的误会起了话头,“跨年夜,你问我喜不喜欢小孩儿,我说不喜欢,这是实话,但原因不是我那天随口胡诌的,我……不想要别的小孩儿,因为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拥有了一个最想要的……乖宝宝。”
他边说边轻轻拍她的背,孟臾沉沦在他的温柔里,用很低的声音问:“我……我的家庭背景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是吗?”
尽管谢鹤逸从来没提过这茬,哪怕在他们吵得最凶时,他也没有把她的致命弱点当成武器拿来攻击过她。那会儿,她甚至都提前预设好如果他真说了要怎么回怼他,无非是你非要强留我的,你还说没有看不起我?但都没用上。
“没有。”谢鹤逸即刻否认,然后斟酌了片刻,才对症下药开口:“我从小读史书,领悟得最透彻的道理就是——盛极而衰,盈满则亏,没有永远巩固的权势,就看你身处其中,能不能看得清舍得下,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许家如今已经是烈火烹油,富贵至极,低调收敛一些不一定是坏事。”
他不打算讲政治,只避重就轻说:“我不否认,重新布局这盘棋,起因是你,但即便没有你,再过几年我一样会做,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不过是提前一点儿,怎么能说是你带来的麻烦呢?”
孟臾知道他说的不一定是全部能说的,或者说分对象不同,他的侧重点便不同,她听完了,也明白了他在这件事上的真实想法,只是问:“很难,对吗?”
“难,也不难。”他静静地抱着她说,“相信我,我能办成。”
孟臾不再纠结,“……那好吧。”
谢鹤逸哄了一会儿,见她情绪稳下来,打算起身,拍拍她问:“饿了吗?到时间了,先吃晚饭吧。”
孟臾离开他的怀抱,“嗯,刚才进来时碰到李嫂了,她说有笋干烧肉,反正你不爱吃,都归我了。”
他笑了下,抬手压上她的肩膀,孟臾却痛呼般小声“啊”了下,然后面露羞赧捂上后颈,谢鹤逸连忙坐直身体,蹙眉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就要扯开她的衣服查看情况,孟臾挤在他身边的位置,按住他的手,“没事,没受伤,我给你看……”
她上身套了件乳白色的羊绒开衫,很柔软,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她抬手把长发全部拢拨在一边垂在胸前,然后默声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拉下衣服,将一侧肩背袒露出来——原本那片隐约可见疤痕处已经被一只水墨仙鹤刺青所覆盖,姿态舒展,振翅欲空。
六十三、皈依处
曾经他恨不得用尽所有方式宣示主权,发泄病态的占有欲,在她身上打上属于他、且只独属于他的印记,得到的只有她近乎蛮横的对抗,反倒在他愿意松开捆缚她的绳索后,心甘情愿地将受过的伤结痂留下的疤痕与象征他的意象融为一体。
谢鹤逸的手指覆上去,描摹过那些嵌入她皮肤内的线条,他没有用一丝丝力气,只是摩挲着轻拂过,温凉的触感霎时就带给她一股异乎寻常的颤栗感——孟臾不由得绷紧脊背,半晌都没听到他说话,她只好目光探寻地回过头看他,满脸认真问:“喜欢吗?”
他没答,眸光复杂地凝视她:“……疼吗?”
孟臾拉上衣服,照实答:“不碰就不疼,等再过两天,完全恢复好了就没事了。”
谢鹤逸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滑到她的肩头,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回馈她一颗赤子之心,满腔热忱。
“我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我只属于我自己……”孟臾转过身,往前一点抵着他的额头,一字一句说:“但是——我会全心全意的爱你。”
谢鹤逸的手拢着她的后颈,嗓音又哑又涩:“我没有怀疑过你的爱,只是会控制不住地想,你年纪还小,不定性,总是追求新鲜感,万一哪天遇到了比我更……突然变心了,那我怎么办呢?”
他口气中的患得患失让孟臾有点不被信任的不痛快,强调说:“没有人比你更好,我不会变心的。”
复又很快察觉他的不安,他竟然没有安全感?孟臾想通后,故作哀怨地与他调笑:“该不安的是我才对吧?二公子这种条件,想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谢鹤逸稍稍撤离,反驳道:“哪有别人?”
她转转眼珠,站起身,在窗前抱臂而立,敲打道:“你说的呀,担心我年纪小,容易变心,我还不放心你年纪大呢,你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懂分寸!”
谢鹤逸被逗笑了,也站起来,双臂从背后将人拢在怀里,轻轻拥住,“你说的对,我年纪大了,别让我等太久……”
孟臾反应过来,难掩雀跃,“你答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