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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励志书籍
时间: 2024-03-08 21: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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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向晚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瓦顶乌漆麻黑,横梁满是蜘蛛网!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破烂四方桌,仅有的两张四脚凳看上去像要垮了。
窗户倒是贴了两张鲜艳的红纸。
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房间绝对不是这样!
俞向晚闭上眼睛。
这是一场梦吧?
记忆像潮涌一样席卷而来,俞向晚用被子蒙住头。
她穿书了!
这本《七十年代女海王》讲述的是知青女主覃海薇,凭借自身魅力俘获村里一群男人的心,从而在衣食住行上过上好日子,最后考上全国第一好大学,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继续去当城市女海王的故事。
女主当然爽。
可惜,俞向晚穿的不是女主,而是同名同姓的早死炮灰女配!
原身是生产队队长的女儿,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知青,叫邹建文。
好巧不巧,邹建文是女海王养的一条鱼。
邹建文看上了原身大队长女儿的身份,和原身结婚,说不定能干些轻巧活儿,还能给海王女主谋福利。
牺牲自己,造福海王,多么伟大的献身!
可对恋爱脑原主来说,却是致命打击。
她无法接受新婚丈夫喜欢别人,不喜欢自己。头脑恍惚间,走路不小心摔倒,磕到了头。
最后人没了。
俞向晚:……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无语!
哪哪儿都无语!
干嘛这么窝囊!
她这就掀翻剧情。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俞向晚向来是委屈别人,不委屈自己!
谁稀罕破男人?
今晚是她和邹建文的新婚之夜。
这杀千刀的臭男人,居然因为女海王发烧而去了知青宿舍。
且抛开新婚当晚不和妻子一起过这个死亡命题,你一个男知青,跑去照顾女知青,当其他女知青是死的?还是当现在的男女大防是死的?
“这个邹建文,脑子简直瓦特了!”
“你又不是医生,又没药,跑去还要眼睁睁看着其他男人对女主献殷勤,而你还只是其中一个。”
“我得快点走,要不然会被这里的低智商气息传染。”
没错,俞向晚决定跑路。
这段还没正式开始的婚姻,在她这里,已经结束了。
还是不带任何售后的那种。
哦,不行,还是得处理干净。
明天吧,明天她就带人甩了邹建文这个没用的男人。
俞向晚开始打包被子床单枕头。
这是她的嫁妆,她当然要拿回去,不能便宜邹建文和他姑。
说起这个新房,又是个能吐槽的。
这里是云山镇小山村红旗生产大队。
邹建文家里特地找了关系,下放到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他的姑姑邹二花。
邹二花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
重男轻女的结果就是,人家把邹建文当亲儿子,等邹建文以后给养老。
真是云上放蒸笼——天蒸(真)。
书中的情节就是邹建文回城后,把邹二花忘了个一干二净。
俞向晚都能想象到,要是原身活到了邹建文回城,邹建文肯定提出离婚抛妻弃子。
她拎起床单,一看到床板,吓了一跳。
“我去!”
这床板都不能说是床板,只能说是腐朽的木头。
俞向晚洁癖,膈应地捏着手指叠好床单。
脏了回去洗,这屋里的值钱东西,就算是一根棉线,也得姓俞!
她打死也要带回家去,不能便宜外人。
俞向晚的嫁妆还没有全搬过来。
她在家里挺受宠,陪嫁的东西多,这个新房太小太破。
好吧,主要是家里有个精明娘。
精明娘一开始就瞧不上邹建文,但女儿咬定要嫁,胳膊拧不过大腿,答应了。
狐狸还是老的辣,精明娘使了个方法,说之后帮邹建文建新房子,嫁妆到时一并搬到新房子去。
俞向晚无比感谢这位娘。
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
不愧是七十年代,环境污染不严重,月光亮堂得很,不用开灯就能看得清院子里的一切。
不过,她也要更加小心。
她能看得清路,别人也能看得清她。
俞向晚先弯腰走到邹二花的房间外面。
呼噜声震天。
她放心了。
因为不清楚邹建文什么时候回来,院门没关,这正方便了她。
俞向晚知道书中情节,邹建文今晚都不会回来。
她闪身侧过院门。
“拜拜了您嘞!”
路上没遇到人,俞向晚一路狂奔到家附近。
俞家黑漆漆的,显然都睡下了。
大叫肯定不行,她今晚回来的事情暂时不适合闹大。
院门肯定锁了,她在家前后转了两圈,左边的邻居院墙太高,倒是右边邻居,陆家那里有块石头可以借助一下。
俞向晚说干就干。
她家和陆家中间有棵树,她折下树枝,站在石头上,谨慎地用树枝扫了扫邻居家的墙头。
万一有啥碎玻璃的,受伤的可是自己。
所幸,没有半点东西被扫下来。
俞向晚放心了。
她拉下树枝,一不小心,被树枝上的小刺给扎到了。
“嘶!”
借助月光,俞向晚挤出血珠。
她没注意到的是,血珠恰好滴在石头上。
而石头上那地方,恰好也有一滴陈旧的血迹。
新血和旧血融合,居然消失不见!
血印太小,人不低头,根本看不到。
更何况俞向晚这会儿满心满脑都在想如何成功爬墙,。
她先将包袱扔到自家院子里,轻轻的“咚”一声响,重物落下。
俞向晚微微点头,退后几步,一个助跑,借助石头,灵巧地蹬上了邻居家院墙。
【嘿,不难嘛。】
俞向晚定住身形,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邻居家,确认没动静,才放下心来。
【有怪莫怪,我真不是小偷。】
与此同时,远方一辆绿皮火车上。
伴着咣当咣当的行驶声,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男人忽地睁开眼睛。
锐利的眼眸犹如鹰隼一般扫视周围,好像一切宵小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
陆应铮薄唇紧抿。
他在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说话声,还有“小偷”的字眼。
小偷?
火车上小偷小摸并不少见,但现在他在这里。
作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公职人员,他决不允许在
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有谁敢这么嚣张,撞在他的木仓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