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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歌说完垂下了头，不忍去看霍枕溪的表情。
她的睫毛轻闪，只有紧攥着的床单泄露了她的情绪。
霍枕溪踉跄了几步，他倚靠在墙上，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需要也不是你说的。”
唐云歌怔住了片刻，她压低了声音，淡淡的说：“随你吧。”
她闭上了眼睛，怎么样她也想不到，霍枕溪居然会准备和她一样，留在永顺县。
他那样格格不入的人，那样应该救更多人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霍至怔在了原地，苦涩的味道从心底蔓延开来。
凉风缓缓吹拂着，窗外淡淡的桂花香气飘了进来。
唐云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霍枕溪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即使他或多或少知道了背后的原因，可他也想亲耳听见唐云歌说出口。
唐云歌闻言垂下了眼睑，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霍枕溪在这一刻，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他唇角荡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哑着嗓音开口：“所以过去的事情，你也要舍弃吗？”
唐云歌闻言，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只有她自己明白，过去的那些回忆，无不藤蔓缠绕着她的心。
过去……
她比谁都珍惜他们之间的回忆，可这些已经有了自己承受，何必在多一个人。
唐云歌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实习。
她刚刚结束了一天繁冗的跟班练习，准备回去找到霍枕溪问问题，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穿着华贵衣服的妇人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你勾引我的儿子啊？”
妇人的话惹来一众人驻足，唐云歌眼尾红了一片。
在这一刻，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霍枕溪的母亲。
她压低了嗓音开口：“伯母，我没有。”
妇人却只是冷嗤一声：“伯母？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后辈叫伯母。”
唐云歌眼见着人越聚越多，迫于无奈只得先行离去。
可略显沧桑的声音却还是钻入她的耳朵。
“说吧，小姑娘，要多少钱。你勾引我儿子不就是为了钱吗？”
她躲过了那一次，可却没有躲过另一次。
霍母再一次拦住了唐云歌的去路。
唐云歌对眼前的妇人没有几分好感，可又因为是霍枕溪的母亲，她还是张了张唇瓣：“伯母还有什么事吗？”
霍母却只是上下扫视了一遍唐云歌，啧了一声：“你看看你洗的发白的衣服，你配得上我儿子吗？他以后可是要出国的。”
唐云歌睁大了眼睛，两双眼睛失去了焦点。
出国……
她从来没有听霍枕溪说过这件事。
霍母见她沉默，从手拿包离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叠钱，都塞进了唐云歌的手中。
“别说伯母对你不好，这些钱你拿去读书、买些衣服，怎样都行，但你得离开枕溪。”
“枕溪单纯了点，你们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