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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很快，沈云黎也做出了回答：“从前很幸福。”

　　“那现在呢？”唐苏替她问。

　　“现在……”沈云黎沉默片刻，妥协似的开口：“她现在人变得很无趣，做的饭数十年如一日，每天都是乌鸡汤。”

　　“和她在一起，我有点腻了。”

　　唐苏被逗笑了：“那你和我待在一起开心吗？”

　　沈云黎没有回答。

　　可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乔眠的心随着男人的沉默一点点冷了下来。

　　自动播放的视频一遍遍在空荡荡的家中回响，乔眠却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悲凉。

　　一夜未眠。

　　乔眠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手脚早已被冻得发麻。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沈云黎满脸疲惫的走进。

　　见乔眠坐在沙发上，他诧异道：“阿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话落，沈云黎上前，想要如同从前那样抱一抱她，可乔眠却躲开了。

　　在沈云黎惊讶的目光中，乔眠压下眼中的潮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沈云黎，我们离婚吧。”

第五章

　　沈云黎一瞬怔愣，紧跟着恼怒起来：“阿眠，你在说什么？”

　　乔眠没回答，只将已经黑掉的电视屏幕点亮，停止的监控视频又重新开始播放了起来。

　　“从前很幸福。”

　　“现在……我对她有点腻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

　　沈云黎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画面，脸色一寸寸变白。

　　乔眠紧盯着他的脸：“你准备怎么和我解释？”

　　沈云黎紧抿着薄唇，半晌，才朝着乔眠低下头：“我不想骗你，我是因为她长得和年轻时的你有点像，才犯下这种错……”

　　低低的一句话，落在乔眠心上像有千斤重。

　　她闭了闭眼：“可我还没死，你就算要找替身，也不是现在。”

　　沈云黎没再说话，只低着头。

　　乔眠明白他的意思。

　　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是年轻时热烈的她，而不是她的全部。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许久过后，沈云黎才挤出一句：“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乔眠很快反问：“你还想和我一起过吗？”

　　沈云黎又沉默了，乔眠甚至能从他脸上看到痛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她的未来，竟然变成了一件折磨人的事。

　　乔眠自嘲一笑，眼眶温热。

　　她别过头：“那就找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说完，乔眠就回了卧室。

　　她关上门，把沈云黎的恳求声隔绝在外：“能不能不离……”

　　乔眠知道，绝大部分婚姻都逃脱不出这个结局，甚至想过和沈云黎就做一对表面夫妻。

　　可她不清楚，那样的日子自己能坚持多久……

　　直到一个月后。

　　乔眠的生日宴会上。

　　离婚的消息还没放出去，沈云黎想尽办法的挽留。

　　宴会厅里，一片人声鼎沸。

　　沈云黎眉眼间透着疲惫，紧搂着乔眠的腰：“唐苏已经被我开除，你就别再生气了，好吗？”

　　乔眠还没应声，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撞倒香槟塔，周围一片狼藉。

　　乔眠瞧见沈云黎眉头一蹙，正要训斥。

　　下一秒，他却表情一滞。

　　那个服务员打扮的女孩，甚至要比唐苏更像年轻时候的她。

　　有人嘲笑：“这小服务生不会是觉得自己和沈太太长得像，就故意做出这种蠢事想要引起沈总的注意吧？”

　　“沈总和沈太太是出了名的恩爱，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你。”

　　听到这话，乔眠明显感到沈云黎犹豫一秒。

　　她呼吸变得有些艰难，转而就听见沈云黎对她说：“我去处理一下。”

　　说完，他大步朝女生走去。

　　乔眠站在原地，看着沈云黎温和的替服务员解围。

　　全程他都非常绅士，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难堪。

　　直到女孩含着泪，用倔强的目光和她对视，沈云黎才明显一怔。

　　乔眠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女孩朝沈云黎深深鞠了一躬后，才转身离开。

　　沈云黎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

　　乔眠猜测着他的眼神，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怀念的时候，沈云黎忽地转身。

　　他走回乔眠身边，郑重的说出一句：“阿眠，我们商量一下离婚协议该怎么写吧。”

第六章

　　乔眠一怔。

　　她看着沈云黎，已经沉寂的心脏还是有些隐隐的痛：“你决定好了？”

　　沈云黎沉默了一秒，嗓音低沉：“刚刚那个女生想要我的名片，可是我结婚了，不能给。”

　　“阿眠，我爱你，但我是真的不想过这种生活了。”

　　闻言，乔眠不由得自嘲一笑。

　　难怪总有人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而现在，沈云黎是连这一点良心都不想要了。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新鲜和刺激。

　　乔眠忍住要掉的眼泪，逼出一句：“我明白了。”

　　生日宴草草结束。

　　离婚协议的拟定很顺利。

　　乔眠手中的所有股份都被折成现金交付，价值几个亿。

　　念眠公馆也归给她，沈云黎搬了出去。

　　拿到离婚证那天。

　　随着沉重的印章在纸上落下，沈云黎竟然松了口气。

　　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中间像是隔着一条银河。

　　沈云黎转身看向乔眠，语气有些尴尬，但也带着如释重负：“我们这也算是好聚好散，以后在沪城，我可以帮上忙的都可以和我说。”

　　乔眠回神，红色的离婚证封面刺得她眼睛有些疼。

　　她抬起头，淡淡一笑：“不麻烦沈总了，我们两清，以后见面就做陌生人吧。”

　　说完，不顾沈云黎怔愣的表情，乔眠转身上车。

　　车内，乔眠一直看着窗外。

　　沈云黎还站在民政局门口，拿着离婚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往后，这些都和她无关了。

　　她和沈云黎的婚姻，真的结束了。

　　两人离婚的消息很快传遍这个圈子，一时间不少人登门拜访乔眠。

　　乔眠笑着应付了两天，慢慢就不再见人。

　　从前她和沈云黎的爱情有多热烈张扬，现在就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直到这一天。

　　乔眠决心要捡起事业，和几个从前的合作伙伴吃过饭。

　　回到家时，夜色浓重，昏暗的廊灯下却站着一个修长消瘦的年轻男孩。

　　乔眠瞥了一眼，绕过男孩准备离开。

　　男孩尚且青涩的声音忽地响起：“乔总。”

　　乔眠的脚步一瞬顿住。

　　所有人都还习惯性的叫她乔夫人，认为她和所有的豪门夫人没有任何差别。

　　只有这个男孩，叫她乔总。

　　乔眠沉默片刻，转身看向男孩：“有什么事？”

　　男孩从昏黄灯光下走出，走到她的面前，乔眠这才看清了他的相貌。

　　他面容帅气，沉沉黑眸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意和倔劲。

　　乔眠猛地一怔。

　　这个男孩的眉眼和神态，竟和年轻时沈云黎有八分相似。

　　男孩开口，声音有些喑哑：“我是周家的周驰野，我想请你帮我争夺周家的继承权。”

　　周驰野？

　　乔眠听过这个名字，是周家最近才认回来的私生子。

　　乔眠沉默许久，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可你能用什么来换呢？”

　　周驰野默了片刻，坚定开口：“我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背叛你。”

第七章

　　乔眠怔愣一秒，突然笑了：“上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已经和我离婚了。”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可还没等她走几步，周驰野有些急切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等我继承周家，我可以给你周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乔眠的脚步一瞬顿住。

　　她转过头，看着周驰野执拗的神情。

　　一恍神，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半晌过后，乔眠意味深长的一笑：“我答应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少，你要记得说过的话。”

　　之后的两个月。

　　乔眠一直忙于工作，周驰野每个周五都会来找她，合作伙伴和情人的本分，他都做得很好。

　　而沈云黎的消息，偶尔也会传进她耳中。

　　说他一直和人虐恋深情，替身找了一个又一个。

　　搞得圈子里都以为是乔眠伤了他，让他离婚的同时，又不停找着替代品。

　　对这些话，乔眠一笑了之。

　　在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他们就早没有了关系。

　　外界想怎么传，都和她无关。

　　直到这天。

　　乔眠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圈内名流齐聚，乔眠自然也见到了沈云黎。

　　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伴，依旧和乔眠年轻时长得很像，只是不是唐苏，也不是那个在她生日宴上弄倒香槟塔的服务生。

　　看来传言还是有真的那一部分，乔眠心里却只觉得荒谬。

　　沈云黎这么努力，要找回的根本不是从前的她，而是从前的自己。

　　四目相对，乔眠点头，就当打过招呼，往里去找周驰野。

　　沈云黎身边的女伴却突然开了口：“这不是沈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