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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筠心里一惊，和上辈子格外相似的问句。
只是上辈子的程清嵘远没有现在这样友善，他可以说是强硬地通知了许筠。
谈话的内容许筠现在还能想起。
那时，程清嵘将拟好的协议推到她面前，淡漠又疏离：“这是协议，我们只需要在父母媒体面前扮演好夫妻的角色，其他的最好都别管。”
“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和我离婚。”
当时的许旖对程清嵘几乎是言听计从，即使是听了这样的话，还是签下名字，最后换来了痛苦的三年和……死亡。
今天，大概也是这样的事情吧。
让她成为许芸的替身，待在她身边。
然后等许芸回心转意，再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开。
许筠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许筠微微一笑，抽回手，对上程清嵘的眼睛：“程总，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然后指了指程清嵘身后，程清嵘转头看去，是抱着一捧玫瑰花的林墨言。
程清嵘难以应对这样的变故，在之前和其他女人的相处中，他不需要这样小心地邀请。
也不会……被拒绝。
他握了握空荡的手，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堵了块石头，让他觉得呼吸不畅。
这时，就见许筠客气地挥了挥手：“程先生，麻烦让一让。”
程清嵘微微侧开身，紧紧盯着许筠的背影。
只见她步伐轻快地走到林墨言面前，接过花，笑着：“等很久了吗？”
林墨言注意到程清嵘的眼神。
对视间，他自若地揽过许筠，像宣战，又像炫耀：“清嵘哥，我和筠筠先走了。”
【筠筠】
原来他们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吗？
从前许筠也会跟在他身后，叫他【清嵘】。
现在却只是叫他【程先生】。
程清嵘心中的石头越来越重，他看着许筠和林墨言旁若无人的亲密。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许筠会拒绝他，也无法理解自己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什么。
“许筠！”眼看着许筠和林墨言的身影快要走远，程清嵘不受控制地喊出声。
许筠回过身，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
程清嵘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照片，是许筠弯着嘴角，黑白色的遗照tຊ。
突然炸开的钝痛让程清嵘弯下了腰，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四周脚步错乱，尖叫声，在他耳边响起。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见许筠向他跑过来。
……
“程清嵘，你醒醒！”
许筠的声音穿过一切，将他从模糊的黑暗中救起。
他费力地睁开眼，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呛鼻。
许筠站在他床边，还在轻声唤着：“程清嵘，感觉怎么样？”
程清嵘用力闭了闭眼，将不适感压下。
许筠侧身让开，让医生做检查。
“神经性晕厥，焦虑，压力太大。”医生在纸上签下几行字，递给许筠，“去拿药吧。”
许筠接过单子，又递回给程清嵘：“我刚才已经给你助理打电话了，他稍后就到。”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根本没有给程清嵘开口的机会。
程清嵘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许筠对他永远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决绝的背影。
“许筠！”程清嵘不自觉地叫出声，“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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