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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励志演讲  时间: 2024-03-17 21: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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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有人盯着。”

“先解决掉顾承则,剩下的就好办了。”

今日的孙府算是来值了,秦舒言惊讶的看向穆时桉,正如他所说这帮人伤他果然有目的,不知该说他太了解这帮人,还是他太敏锐。

秦舒言瞥见青黑的瓦片上,穆时桉冷白的手紧握成拳,眼神如同蜿蜒而下的冰川雪水,清澈而冷峻,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息。

院子里的人走了,秦舒言推了推他,“咱们也走吧!”

灿烂的星河洒落满地的银辉,街上灯火阑珊、彩灯高挑,远处热闹的夜市流光溢彩,令人流连忘返。

偏偏角落里,他们俩一身黑衣远离人群,在阴暗的街边默默穿行。

秦舒言见他垂眸想事情,不好出声打扰。

穆时桉脚下一顿,突然转向另一条街,朝陌生的方向疾步而去。

“你要去哪?”秦舒言小跑着跟上。

一盏茶之后,穆时桉终于在一座府门前停了下来,二话不说上来直接叩门。这个巷子秦舒言没来过,抬头看门楣上的匾额——‘顾府’。

姓顾的人里,秦舒言只能想到顾承则,这不会就是顾承则的府邸吧!穆时桉跟他私交这么好吗?大半夜、一身夜行衣,就敢来敲门!

听见门内有脚步声,秦舒言才缓步上前。

开门的是府中的小厮,看见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的穆时桉,他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些诧异,“我家主君今日午后就收拾包袱进贡院了,穆二公子不知吗?”

穆时桉一愣,迟疑道,“哦!旨意上怎么说的?”

小厮笑了笑,“还能怎么说,无非是要我家主君给今年春闱的生员们出题啊!”

穆时桉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顾府的大门缓缓关上。

“你要找顾承则?”秦舒言上前低声道,“不是知道人在贡院吗?趁天黑,翻墙进去就是了。”

看她这般有恃无恐,穆时桉轻叹摇头道,“别想了,咱们进不去!负责封围贡院的是宫中禁军,院墙内外每十步一人,连只鸟飞进去都得先跟他们打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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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

第八十二章

入不了贡院,他们只能从旁的地方想办法。

秦舒言不知道穆时桉找顾承则的目的,是不是单单只为了通风报信。

如果只是为了报信,潜入贡院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便有窃题的嫌疑。

回到府中的二人皆没有困意,秦舒言挑亮灯芯,给穆时桉的伤口换药。

“看来他们是想在春闱上做文章。”秦舒言抬眼瞥向穆时桉,看他并不反感她谈论此事,继续道,“他们拼尽全力让顾大人成为主考官之一,思来想去,无非是想嫁祸一个泄露考题的罪名。只是不知他们想把这考题泄露给谁?实在不行,咱们就在贡院里放把火,让今年的春闱考不成。”

“我好像……知道他们要把考题泄露给谁。”

秦舒言涂药的手一顿,反观穆时桉面上沉静,他低垂的眼眸中说有一丝迷蒙也好,一丝期待也罢,总之是秦舒言捉摸不透的神情。

“那……我送你一瓶毒药,让他无法参与这次春闱?”

穆时桉缓缓的摇了摇头,清冷的眼眸没有聚焦,他接下来的话,让秦舒言始料未及。

“不,让他拿到考题,让他榜上有名,让它东窗事发,让这一切按照他们预想的来。”穆时桉看向秦舒言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唇角一扬,“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是。”

这世间不只有赌场里围在赌桌边上的人才叫赌徒,权力的博弈间,何尝不是拿自己和身边人的命在赌。

春闱之日如期而至,贡院中门大开,整条街人声鼎沸、车马穿梭期间。

秦舒言和冷溪玉簪束发皆是男子打扮,站在街边看热闹。

穆时桉亲率兵马司的人,维持着秩序,胸前扔挂着吊带的他在人群之中尤为显眼。

冷溪的手摸进沿途买的食盒里,抽出一块糕饼,“他那伤不是好了吗?怎么还挂着?”

“他胸前挂着的不是手臂,是他的野心。”

秦舒言隔着人海望向他,从那日之后,对于这富贵要如何险中求他只字未提。

作为同盟军,秦舒言除了失落之外,更多的是担忧,这场被友军排除在外的战役,就像把命交到别人手上,心里总是隐隐感觉,被措手不及的一击好像只是时间问题。

古往今来,科举选拔是国之重事,但凡在这上面动歪心思,几乎不会有好下场。可即便是酷刑之下,还是有人选择铤而走险。

在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里,顾承则作为诱饵已经被穆时桉拱手送到对方的刀刃之下。

作为事件的中心,想要自救几乎不可能,三皇子那边能在皇上面前说话有分量的人并不多。

穆时桉想凭一己之力保全顾承则、扳倒对方,难度不亚于史书上寥寥几场以少胜多的凶险战役。

冷溪很认同她家小姐的话,以前她只觉得穆时桉是个嘻哈混世的富家公子,有些谋略和小聪明而已,自打她住进穆府才真正明白那一副好看的皮囊之下,住着一只被这世道、境遇欺压的困兽。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朝堂之上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他道行深。”冷溪有些担忧,“就这样不管不问,把命交在他手上?”

“表哥常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这时候不能添乱!”秦舒言再次望了一眼贡院门口正等着搜身入场的生员们,自信又洒脱道,“姑且信他一回吧!我相信他不会傻到放着一个如我这般有实力的帮手而不用的。”

冷溪嫌弃的咧嘴道,“小姐,表少爷还说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上次为了给人家解蛊还特意偷摸跑到人家府上的事,你难道忘了吗?实力这种话,我看你往后还是别说了。”

秦舒言不乐意,“嘿,我说你个丫头,揭人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毛病你得改改!再说了,你不能因为我不会召回蛊虫这一件事,就抹杀我的全部。制毒、下蛊、救人,不说当世第一,我也是出类拔萃那一挂的。”

“好好好,行行行,小姐你最优秀了,是咱们巫医一门最有前途的弟子。”

秦舒言骄傲的哼笑了一声,抚了抚鬓间的乌发,傲娇道,“这还差不多。”

贡院开考,仿佛是把整个昊都城里所有聒噪的人都关了进去,一日之间如空城一般,落差之大,不适应的不只是茶楼酒肆的跑堂、掌柜,还有一时闲下来的穆时桉。

傍晚的天空是一种明丽的蓝色,夕阳已经消失在了院墙之外。

秦舒言趁白天的时候在院子里清出了一块空地,眼下正随意的撒种子。

“春种秋收这种事不都是白天干么,你可倒好,太阳落山反而有了干劲。”穆时桉手臂已经拆线,只要不剧烈的拉扯,痊愈也是时间问题,他心情大好,看着花圃里站着的秦舒言,好奇地问,“你种的是什么?”

“毒草。”秦舒言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种子,“这世间万物并不都是要站在阳光之下,就像它,必须要在日落之后才能种,这叫‘躲日’。不然它凭什么有剧毒。”

穆时桉低眉沉思了片刻,点头赞道,“你这话说的颇有禅意。阳光雨露之下,或赏心悦目,如春华;或予人以温饱,如麦子。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生长的东西确实不一样。”

几株毒草而已,秦舒言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感慨,附和地笑了笑,转身拿水舀浇水。

穆时桉双手拄在围栏上垂眸看着,喃喃道,“但这些也不都是不好的,凡事都有两面,就像毒药有时候也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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