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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是？”
“不是谁，老太太糊涂了！”周燕清赶忙说道，“妈，您孙儿媳妇在这儿呢！”
老奶奶的视线，落在海瑟薇身上。
看了半响，突然嘴一撇大哭起来，“小叶呢？行渊小叶呢？这不是小叶啊，我找小叶！”
岑砚青心揪着难受。
老太太三年前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有一次，岑砚青没时间，乔明月就去疗养院陪了她几天。
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汤，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这两年，偶尔谁也哄不住老太太的时候。
岑砚青就只能找乔明月来。
“奶奶，小叶在工作。”岑砚青走到老太太跟前，握着她的手，“等她工作完了，我让她来陪您好不好？”
“打视频，打视频！”老太太连连摇头。
好似孙儿媳妇不是小叶，大大的刺激到了她。
岑砚青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有一条乔明月的未读。
岑砚青眉心一跳，赶忙点开。
然后脸迅速的黑了下去。
搬走了？
他立刻拨了一通视频请求过去。
不出意外的，乔明月挂断了。
然后发了：“？”
“奶奶发病了，吵着要见你。”岑砚青回。
几乎是消息刚发过去。
乔明月就主动拨了视频过来。
岑砚青冷笑。
视频接通，他就看到了，乔明月披散着头发，巴掌小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背后......
真的不是那套公寓里的任何地方。
“小叶子！”
奶奶抢走了手机。
“奶奶~”甜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小叶子，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可想你了！”老太太仿佛一个撒娇的孩子。
乔明月轻声哄：“奶奶，小叶子特别特别特别的想你，我最近工作好忙，吃饭都没时间，等我忙完，一定去陪你好不好？”
“好！”
“那奶奶要不要乖乖？”
“嗯！”
“奶奶最好了！”
岑砚青听着乔明月甜软可爱的声音。
阴沉了一天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奶奶，小叶子还要工作，不打扰她了好不好？”岑砚青说话要拿回手机。
“小叶子拜拜，要来看我啊！”
“奶奶拜拜，我会来的~”
岑砚青把手机拿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乔明月就挂断了。
岑砚青：“......”
“丽姐，带奶奶去休息吧。”
丽姐知道，老太太今晚惹了大祸，赶忙推着她溜了。
岑砚青起身，看了一眼海瑟薇。
“罗斯小姐，您别误会，奶奶她生病了，认知上有些问题。”周燕清和海瑟薇解释。
“我理解的。”海瑟薇温柔的笑笑，“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行渊从前的感情生活，我不介意。”
周燕清非常满意：“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厉家能有你这个儿媳妇，是上帝的恩赐！”
岑砚青始终没怎么说话。
待了片刻，借口有事，回了房间。
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拿着手机，盯着乔明月的聊天界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