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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素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骑在腿上。
　　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
　　最后关头，顾晋力刹车了。
　　他脖颈浮着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姜素一动不敢动。
　　顾晋力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脸。
　　充满了极端的情欲。
　　是那夜之后，他又一次撕下伪装，释放给她最危险野性的东西。
　　成年人上瘾的东西。
　　“你的手...”姜素汗涔涔没了力气。
　　顾晋力系好她的裤扣，拿纸巾擦拭了两下手指。
　　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有人悲伤，有人做戏，有人在苟且刺激。
　　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顾晋力，躲在黑暗里堕落沉沦。
　　男人仰起头，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别哭了。”
　　姜素软成一摊泥，颤颤巍巍地滑下。
　　顾晋力按了一下喇叭，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
　　“周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
　　他不假思索，“不回。”
　　姜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回哪？
　　自己家，酒店？
　　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又没尽兴。
　　想要换个地方继续？
　　她渴得厉害，舔了舔发干的唇，断了彼此的念头，“我回宿舍住。”
　　司机应声。
　　顾晋力攥着湿黏的纸团，没扔。
　　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将纸团塞她手里，“你那边外面是垃圾桶。”
　　姜素接过的瞬间，触电一般又丢开。
　　顾晋力平静得多，仿佛不是他递来的。
　　“再擦擦。”
　　她呼吸起伏，耳根涨红。
　　“有矿泉水，洗洗手吗？”
　　顾晋力掀开车载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矿泉水。
　　他指腹拨弄着最底下的葡萄冰球，姜素看过去，他抬眸，看着她。
　　视线交汇，姜素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原来是果味冰球。
　　怪不得黏得她难受。
　　顾晋力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姜素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顾晋力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姜素摇头。
　　顾晋力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顾晋力抱着姜素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顾晋力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姜素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顾晋力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顾晋力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姜素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姜素。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顾晋力。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姜素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顾晋力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
　　“可以毛巾热敷。”他低哑的嗓音。
　　姜素这才明白，顾晋力为什么压她的领口。
　　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欲望时，吮咬着她，其实不多，零星的一、两枚红痕。
　　但吮得狠，颜色深，需要高领毛衣遮盖。
　　他是特意提醒她。
　　姜素不了解顾晋力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
　　一旦沉浸，会控制不住。
　　发狂投入全部。
　　“这两天先不要回周家。”顾晋力又恢复了淡漠，“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姜素面色木然。
　　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机会回复。
　　推脱给助理，无非是冷却一下，回归轨道，划清界限。
　　顾晋力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她更有。
　　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tຊ
　　“不联系。”
　　顾晋力又看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臂弯，拉门出去。
　　走廊有回音。
　　宿管阿姨笑眯眯的，“是她哥哥？”
　　“嗯。”
　　“你们长得蛮像的。”
　　顾晋力没说话。
　　“年纪差五六岁？”
　　“九岁。”
　　他倒是难得有耐性，和宿管阿姨聊几句。
　　“亲兄妹感情好。”
　　顾晋力大约是无话可答，许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亲的。”
　　宿管阿姨不吭声了。
　　姜素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望向宿管室。
　　宿管阿姨朝她笑，“你哥哥的个子真高，彬彬有礼的，是大人物吧？”
　　姜素也笑，反手关上门。
　　周一早晨姜素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对面政法大学叶教授的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