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谎言精选热门小说郁斯年任夙汐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他说着,害怕的瞥了眼不远处长身鹤立的男人。
那人站在人群之后,一身考究的西装衬得人矜贵温雅,堪称俊美的面上却浮着一丝病气,苍白憔悴,但锐利的眸中难掩阴郁。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口中唯一可以与郁斯年比肩的祁家长子——祁鹤。
与郁斯年的突遭横祸不同,祁鹤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即使是祁家请来了最先进的医疗团队,也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
与郁斯年的温润谦和不同,祁鹤阴郁偏执睚眦必报,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祁鹤余光自然瞥见了惊慌闭嘴的人,但他却置若罔闻,只紧紧盯着人群中的任夙汐。
看着她推着郁斯年离开,祁鹤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任夙汐毫不知情,请示过后,将郁斯年放在了一边,去了趟卫生间。
刚走进拐角,便看见一个身影倒在她面前。
任夙汐被吓了一跳,认出了面前的人是祁鹤。
上一世她和对方没什么交集,只知道他是郁斯年的劲敌。
出于人道主义,任夙汐蹲下身问道:“祁先生,你还好吗?”
祁鹤张着嘴,神色痛苦地呼吸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任夙汐的手腕。
兴许是因为求生欲,他的力气很大,任夙汐怎么也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她只能亲自将对方送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祁鹤虚弱地笑了笑:“这位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姓任。”任夙汐无意多言,站起身道,“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祁鹤再次拉住了她。
只是这一回,他没了力气,只是虚虚地拉着,手心一片冰凉。
“任小姐,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我的病没有治愈的希望,就连我父母都已经放弃了,你是唯一一个还愿意救我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想谢谢你。”
看着祁鹤的样子,任夙汐竟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前世,在那样绝望的境地,也能有人愿意救自己就好了。
“可以。”
写下电话任夙汐便离开了。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祁鹤的嘴角弯了弯,全然没了方才虚弱的样子。
再回来时,宴会已然散场,任夙汐四处也找不到郁斯年。
她只能拨通了梁峰的电话。
“郁总提前回家了。”
梁峰的语气很恭敬:“任小姐,需要我派车去接您吗?”
“不必了。”
挂了电话,任夙汐深深地叹了口气。
郁家大厅,一片昏暗。
任夙汐刚走进去,便措不及防地对上郁斯年无神的双眼。
不等她开口,郁斯年便道:“宴过三巡消失不见,任小姐就是这么服侍人的?”
“郁先生,实在抱歉。”任夙汐解释道,“只是人命关天,我总不能……”
“到底是人命关天,还是你有别的心思?”
郁斯年的语气冷淡,话却像锐利的尖刀:“任夙汐,你不觉得自己太下贱了吗?”
这话实在难听,任夙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随手救人,在郁斯年眼里却是这样的。
可是他自己呢?
不也是想着任晓楠吗?
前世今生,自己真心实意地爱了他十年。
可郁斯年呢?
施舍给她的那一点点温情,也只不过是消遣而已。
最后命悬一线时,她的命甚至比不上任晓楠轻飘飘的一句不忍心。
任夙汐手握成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心底传来抽搐的痛,就好像一颗心被生生剜出,再胡乱地塞回去。
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克制被顷刻瓦解,任夙汐颤声开口。
“郁斯年,我们离婚吧。”
第5章
随着她话音落下,大厅里顿入寂静。
郁斯年一时有些愣住。
心头莫名的烦乱一闪而过,他定定道:“你要离婚?”
他可不相信任夙汐要离婚。
她接近自己不就是另有目的吗?
不是郁建西的人,那就只能是那个家伙的人了。
那个苦心孤诣为自己谋划意外车祸的人。
想到这里,郁斯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声冷笑过后,他缓缓开口。
“任小姐。”
他的声音平和并无戾气,说出的话却让任夙汐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你是聪明人,但怎么不知道森然是郁家的产业呢?”
“你奶奶的入院审批,今天刚到我手里。”
任夙汐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她确实不知道。
因为郁斯年从未告诉过她。
——这辈子没有,上辈子也没有。
他们夫妻一场,本该亲密无间。
可到头来,她却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任夙汐死死攥紧手心,掐出血痕。
难以名状地憋屈萦绕心间,半晌,她才找回声线:“你想我怎么做?”
郁斯年的声音无比漠然:“自然是待在我身边,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什么是一个妻子的本分?
像前世一样,守在他身边当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照顾他的一切。
做一个合格的挡箭牌,承下所有的恶意和危险,来保任晓楠平安。
任晓楠受伤,她当仁不让地献血。
任晓楠生病,她的肾也“自愿”捐献。
然后,因为任晓楠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便眼睁睁地看着呼吸机被拔下,在绝望中咽了气。
这就是妻子的本分吗?
久久的沉默后,任夙汐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郁斯年不爱她,却又不肯放过她。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彻底没了反抗的资本。
……
几天之后,江城最大的古玩交易会开幕。
郁家受到邀请。
任夙汐推着郁斯年出席了开幕式的小型拍卖会。
作为商圈权贵,自然有不少人前来攀谈。
看着郁斯年谦和有礼的模样,任夙汐只觉得讽刺。
郁斯年是惯会装样子的。
骗了别人,也骗了从前的她。
按下心底的抽痛,任夙汐回忆起这场拍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