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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现在被退婚的是我,需要安慰的是我,你们为什么……”
谢泽隐转过身将她抱住,声音还似从前那般温柔:“别胡说,没退婚,只是推迟而已。”
“凉儿是你妹妹,我才照顾她,你别多想。”
齐锦昭抬眸,看着男人眼里的疼惜,忍不住想问。
真的只是妹妹吗?
但还不等她问出口,谢泽隐已经匆匆离去。
又一次,将她抛下。
好像从10岁开始,她就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练剑,一个人上战场。
她的父母,兄长,到现在的谢泽隐,都在被萧凉儿一点点抢走。
他们都偏爱那个装羸弱的萧凉儿,似乎已经没人在乎她好不好,受不受伤。
就像一年前,萧凉儿因为被毒蛇咬到危在旦夕,全家人都被要求守在床边祈祷。
她这个活在沈府的透明人,第一次见到母亲和兄长破天荒没有的守在萧凉儿身边,而是给自己做了许多大补的汤品。
她受宠若惊,以为母亲和兄长是在疼爱她。
可她的欢喜还没延续一刻,母亲就迫不及待说:“锦昭,太医说凉儿的毒只能换血才能解,你向来身子骨好,府邸也就你一个适龄的女子,只要你换血给凉儿,她就能活。”
而她因为没立刻点头,兄长就站在至高点职责她:“锦昭,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你别忘了,要不是当年萧伯救你,你早死了,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那一刻,齐锦昭彻底明白,在沈府,如果萧凉儿想要她死,她的家人是真会要她的命。
她的心也彻底冰凉。
“我同意换血,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萧凉儿了?”
“好,娘允诺你!”
像是怕她拒绝,沈母直接将她早就守在门外的太医拉进屋内。
那日,没人记得是她的生辰。
……
狂风呼啸,刺骨的寒风也将齐锦昭从回忆中抽离。
她端量着房里的一切,只觉这里让人窒息。
因为府邸的每一处,都充斥着她给萧凉儿让这让那的记忆……
连绵不断的疼痛让她齐锦昭再也不能承受,她转身拿上佩剑,只身前往军营。
她在军营逼迫自己练了一天的剑,从初晓到黄昏,谢泽隐都没来找过她。
身体的痛感越来越强,她无力的坐在台阶,恍然记起有次受伤,谢泽隐从太医院立马赶来军营,脸上全是焦急和怜惜——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该怎么办……”
过去的甜蜜和今日的默然,让她开始分不清真假。
心口蓦地传来揪心的疼痛,齐锦昭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到何时。
她忍痛上马,只想快点见到谢泽隐,在仅剩的时间里多陪陪他。
“吁——”
到了裴府,得知他竟还在自家府邸,齐锦昭只能压着情绪打道回府。
回到沈府后,她飞快下马,步履没停,却在经过萧凉儿房间时,愕然定住!
病榻前,萧凉儿双手紧紧抱着谢泽隐的腰,在他怀里尽情的撒娇!第3章
而谢泽隐也亲密地抱住萧凉儿,英俊的眉眼里满含宠溺。
齐锦昭僵站在门口,心底被狠狠一刺。
哪怕知道这是萧凉儿故意给她看的。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了。
这些年,萧凉儿对她的挑衅从没断过,也只有在她面前,萧凉儿才会露出脆弱外表下的恶毒——
犹记得萧凉儿刚来沈府的第一个月,就故意跳下池塘陷害她,那次,从小舍不得她哭的哥哥,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齐锦昭,你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她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
从那之后,齐锦昭就成了个心肠歹毒的人。
直到及笠那年,她单枪匹马赶走敌军,救下阳城百姓,得陛下看重,特封为燕朝唯一的女将军,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她的生活也才步入正轨。
后来又遇谢泽隐,被他真诚所打动,有次受伤,他甚至不要命去悬崖采雪莲救她。
将士们都调侃,若有一天她战死了,怕是裴太医也会自刎殉情。
就是谢泽隐的赤诚让她重新有了被爱的底气,于是三年前,她第一次带他回府,见到萧凉儿眼中熟悉的觊觎时,她没在意。
可短短三年,一切好像又变了……
曾经换血留下的针口,似又一次痛了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承诺,都不再做数?
忍着肺腑的痛,齐锦昭迈着僵硬步伐,去见了母亲。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母亲嫌弃的说:“凉儿好不容易才醒来,你这段日子就住在军营,别回来刺激她了。”
说完,就让丫鬟关了门。
齐锦昭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荒谬又可悲。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大家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一昧的妥协和忍让,换来只是这些,那她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让的?
敛起悲痛,齐锦昭再次返回到萧凉儿的房间。
隔着窗棂,她看到刚才将她赶走的母亲,正慈爱的哄着萧凉儿吃药。
而哥哥沈焱还有谢泽隐一个拿着蜜枣,一个拿着手帕,等在一旁。
萧凉儿还冲着三人撒娇:“哥哥,泽隐,药好苦,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
那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深深让齐锦昭心底泛恶。
她强忍不适,推门走进。
萧凉儿见到她,立马变脸一把抱住谢泽隐,楚楚可怜的哀求着:“锦昭姐姐,你把泽隐让给我好不好?”
屋内如死寂般安静了许久。
沈母和沈焱装起了哑巴,无人去斥责萧凉儿不要脸的抢姐夫。
只有谢泽隐抬头看了齐锦昭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萧凉儿抱着,一动不动。
齐锦昭凝着谢泽隐的侧脸,终是彻底失望:“谢泽隐,我们结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谢泽隐这才慌了起来,推开萧凉儿追出去,在亭廊上拉住齐锦昭胳膊:“锦昭,你别生气,我和凉儿真没什么,她只是心疾伴随忧虑太重,需要人陪。”
“我本来想等她睡着就去军营找你的……”
齐锦昭却一把将它甩开:“谢泽隐,你是觉得我瞎吗?”
她盯着谢泽隐的眼睛,再一次看清他眼里的慌张,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谢泽隐,去年我给萧凉儿换血休养的那段时间,你说心疼我回沈家被欺,让我呆在军营调养,你也会在军营陪着我,可你并没有来……”
“我担忧你出事,拖着虚弱的身子去找你,你猜我在大街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