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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小惊蛰盯着厉焰舟，在他没说完的后面补上。
　　他也没想到，他竟然笑着应了，伸出手，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他勾唇，脑海中盘算着明天让人买些好衣服给她。
　　都喊他爸爸了，不能让她穿得这么寒碜。
　　小惊蛰亲了一下厉焰舟：“你是爸爸吗？”
　　“我是出钱养你的。”
　　小惊蛰听不懂：“我以前见过爸爸的。”
　　厉焰舟知道，她说的是她亲生父亲，听说很不负责任，好赌又无能，按照安柚白的话，不如早点死了。
　　安柚白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胸腔里的鼓点跳得飞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晚，在小惊蛰睡觉之前，都很和谐，安柚白从来不知，厉焰舟也可以那样温柔，他对小孩还挺有耐心的。
　　小惊蛰和保姆睡一间，安柚白坐在桌子前，算最近的账单，原本她一个人去留学，她只读最快速的一年制法学硕士LLM，预计花费在60万人民币左右，但是，现在多了个小惊蛰，她得租个更大的房子，得再找个保姆阿姨，还得有一笔备用金，还有张婶。
　　再苦再累，她都会读完书，这样她才有机会赚很多很多钱。
　　她听到厉焰舟从浴室出来的声音，就关掉了留学账单，但银行的手机页面还没来得及关。
　　他看了眼，便笑：“缺钱，嗯？”
　　“是啊。”她坦坦荡荡，“但你是我见过最抠门的金主。”
　　他漫不经心：“你还跟过哪个金主？”
　　“这不是正在找么？”
　　他嗤笑：“胆子够大就去。”
　　“你不觉得更刺激么？如果我还有别的男人，却跟你躺在一起……”
　　他眸色渐深，懒懒的声音拖腔带调，嗓音低哑：“的确很带感。”然后，他就将她抱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呼吸炽热，覆上，将她拢在他的怀中，灯光昏黄，半明半暗。
　　他不让她发出声音，恶劣地道：“你想让小惊蛰听到？”
　　气得她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
　　第二天起来，安柚白发现，厉焰舟居然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她也没管他，洗漱完，就换衣服，他也醒了，还有心思在后面指点她穿哪一套西装裙。
　　安柚白才懒得听他的，依旧是白色慵懒毛衣搭配白色阔腿裤，她抓了件卡其色呢大衣，弯腰穿靴子。
　　厉焰舟盯着她漂亮的臀部线条，走了过去，在她直起身的那一瞬，他青筋起伏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腰，抵住她挺翘的臀部，笑得轻慢：“现在还早。”
　　“不早了。”
　　“你就是个实习生，早晚都不影响。”
　　安柚白听了生气。
　　他还轻蔑嗤笑：“现在知道努力了，你大学但凡努力考好，也不用现在实习这么着急。”
　　安柚白抿唇，眉眼讥讽。
　　厉焰舟手机来了消息，他皱眉，避开她，去接了起来。
　　*
　　厉焰舟接了裴夫人的电话，就回老宅了，裴冠辰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和岁岁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找了不入流的下海女，她赌气找了个男朋友，你们早点结婚。”
　　厉焰舟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说：“岁岁愿意，就结婚。”
　　“她当然愿意。”裴夫人笑了笑，“你先跟安柚白断了，她和她母亲一样自甘堕落，狐狸精，你记得我以前说的吧？玩归玩……”
　　“嗯，你儿媳妇只会是温岁。”他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