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多人追热门小说子书岁萧必安谢厌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分类: 大学生励志
时间: 2024-03-22 09: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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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黑了,她才默默改口,“重点,表哥不是都知道了吗?”
子书岁一脸“你明知故问”的模样,在他冰凉的视线下,闭了嘴,不说话。
萧必安也不知道,为何只过了几天,面前的人,怎么就少了怯懦,多了些脾气了。
身子柔弱无比,小嘴却越来越硬。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一个人到达新的环境,难免谨慎些,待适应过后,发现周围没了危险,便露出本性来了。
“搬出表哥果然没错,表哥这样厉害,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子书岁忽地开口,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星辰。
萧必安竟感觉手腕处的咬伤泛起丝丝疼意,他蹙着眉说了句,“不许拍马屁。”
“哦。”子书岁应了,也没说自己不是在拍马屁。
“每月月初,找管家领月钱,侯府还没穷到让你当首饰的地步。”他冷淡地说出让子书岁欢喜的话。
萧必安踏步离去,这一次,子书岁没有拉住他。
而谁也没有再提起的罚抄一事,便不了了之。
……
傍晚,崔氏让人送了两套新衣裙来。
来人是崔氏身边的柳嬷嬷,她笑得一脸温和,“后日是荣信侯府的满月宴,夫人想着带表小姐一块去,表小姐也去与同龄的千金说说话,交交朋友。”
当日,武宁侯夫妇携带着萧锦瑟和子书岁,前往荣信侯府。
子书岁穿着崔氏送的浅蓝色齐腰襦裙,外头还裹着件厚厚的雪白大氅。
子书岁与萧锦瑟乘坐一驾马车,上马车时,萧锦瑟的略带震惊的视线在子书岁的身上打转——
“冬日都没到,你穿这么多不怕被笑话吗?”
闻言,子书岁掩着面咳嗽几声,说话也柔弱无力,“这几日寒气重,我畏寒得很。”
萧锦瑟无言,见她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便自觉地与她分开了些距离。
“表姐,这荣信侯府摆的满月宴,是荣信侯的孙子吗?”子书岁问道,满脸的虚心求教。
萧锦瑟被她的话惊到,瞪了她一眼,“荣信侯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你待会儿可不要瞎说。”
“儿子?听说荣信侯都年近半百了,现在才有儿子吗?”子书岁“诧异”地看着萧锦瑟。
萧锦瑟对她的无知十分不屑,冷哼一声,“荣信侯与夫人恩爱,不曾纳妾,自夫人生下令宜后身子有损,这些年才无所出,去岁调理好了这才有了小公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令人感动。”
子书岁淡淡说着,一边掀开车帘。
京城内以北为贵,北有九坊,住的都是皇亲、勋贵。
东为富,东有九坊,住的都是朝廷新贵或是普通世族。
南为民,南有八坊十六巷,住的都是京城百姓或是商贾。
西为氓,西有九巷四窟,鱼龙混杂,住的是外来者和无房流民,是一些贵人口中的贱民。
武宁侯府与荣信侯府隔得不远,因为都在北九坊,只差两条街,不一会儿便到了。
今日,气派辉煌的荣信侯府门庭若市,荣信侯在朝中虽权势不大,根基不深,却深得皇恩,连侯府匾额都是圣上亲提。
子书岁跟在崔氏身后,步入侯府大门。
按规矩,武宁侯要留在前院男宾席,而崔氏则带着两个小姑娘去了后院。
萧锦瑟急着要与小姐妹们相聚,在崔氏的明示下,萧锦瑟不得不带着子书岁一同去找小姐妹们。
凉亭下,几位千金贵女正在聊时下最流行的口脂。
黄裙少女远远瞧见萧锦瑟带着个穿得厚重的少女走来,高声调侃道:“锦瑟,听令宜说你家新来了位表妹,方才我们还在打赌,你会不会带表妹来呢。”
萧锦瑟一脸晦气,“你以为我想,”而后又看向假笑着的沈令宜,“令宜,今日能看见你的弟弟吗?”
沈令宜今日打扮得婉约端庄,想也没想便婉拒了,“今日风大,朗儿不好见风。”
沈朗的满月宴,沈朗都不出来,可见沈家有多宝贝这唯一的男丁了。
千金们笑着聊起其他事,萧锦瑟很快便融入了进去。
子书岁柔弱地寻了处坐下,也不与她们搭话,甚至连笑意都没有,时不时地还重重地掩面咳嗽一声。
几次过后,沈令宜的面上也闪过些不耐,因着上次书房之事,沈令宜笃定子书岁要与她争抢萧必安,故对她生出敌意,
“戚小姐这是病得不轻?”
萧锦瑟嫌恶道:“戚岁,你离我们远些,别过了病气给我们。”
子书岁抱歉地点了点头,往边上挪了一点点,“侯府的花儿开得真艳。”
子书岁的目光看向了凉亭周围。
这一切,熟悉又陌生。
曾几何时,这里有一棵桃树,而今,桃树不再,唯有鲜花满园。
“几朵花就看傻了?”
这话,带着鄙夷,说话之人,赫然是方才的黄裙少女。
黄裙少女原本还不明白萧锦瑟和沈令宜的态度,如今明了了,自然是与她们同仇敌忾,出声嘲讽子书岁。
“戚小姐是平亭来的,难不成县衙里不种花吗?”沈令宜温和地问道,眼神直直地盯着子书岁,“县衙”两字的音调格外重。
仿佛深怕旁人不知,眼前这位是县令之女。
明明县令也是有品级的正经官员,是一方父母官,可在这些天生高贵的千金们眼中,却只是个芝麻小官。
父母官又如何,县令千金若没有萧家这层关系,恐怕一辈子也无法进入她们的圈子。
沈令宜的话音落下,黄裙少女又开始附和,“原来是县令千金啊……”尾调拉长,嘲讽拉满。
她那尾音还未至尽头,便听子书岁低低一笑,那轻笑纯净透亮,好似没有一点瑕疵。
子书岁的目光从花儿上移开,又见被千金簇拥的沈令宜嘴角悄然覆上得意的弧度,子书岁看着她,仿佛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
子书岁的声音轻轻的,“我只是突然有些想家了。”
沈令宜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不知为何,觉得眼前少女的眼神分外古怪。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萧锦瑟嘴角一歪,“戚岁,你家和令宜的家,有着天壤之别,你想什么啊。”
“是啊,天壤之别,”子书岁低叹一声,如同一缕秋水,婉转中透着淡淡的惆怅,
“我与家的距离亦是天壤之距,只是一想到被鸠占鹊巢,还要面对鸠的耀武扬威,心中便疼得无以复加,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想起。”
少女似在诉说着哀愁,却又无法挽回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