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筝贺砚庭(黎筝贺砚庭全集无弹窗阅读)黎筝贺砚庭已完结小说全集完整版大结局笔趣阁(黎筝贺砚庭)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男人又问,“什么表演?”
“人妖,牛郎的色情表演,很大尺度,和日本片一样。”胡生膝盖蜷曲,虾米状佝偻着,“耿家以为他只是肾虚,时间短...起码能行,其实他根本是个残废,必须吃药。”
贺砚庭看着手机屏幕,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女人主动说,“是一封匿名邮件发给我的。”
“删掉。”贺砚庭发话,“你要多少封口费。”
“三百万。”
另一个女人也说三百万。
他不假思索,“没问题。”
两名女人互相对视,没再纠缠下去。
她们走后,贺砚庭关上门。
“胡生...王八蛋,他出卖我?”耿世清踉跄后退,“我可以治好的...我年轻,五年治不好,治十年...”
“十年也治不好呢。”贺砚庭比耿世清高出半头,气势凛冽压人,“禧儿陪你耗一辈子吗。”
男人一张脸白皙如象牙瓷釉,包厢里阳光灼亮,他的纯白又渗透出料峭的寒意。
耿世清情不自禁抽搐了两下。
“封口费我替你拿,胡家我亲自去警告,女人这些麻烦我善后,算是周家对你仁至义尽。”
周淮康听完荒谬的闹剧,猛地一扔筷子,“耿家在搞什么!”
耿先生气得哆嗦,用力一掀桌,锅盆碗盏翻碎了一地,“我公务忙,你溺爱孩子,我从不插手,他先天缺陷,心里苦,平时没酿成大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倒好,他那方面不行,竟然打女人发泄,品性如此恶劣,你帮他掩盖得了吗?”
耿夫人慌了神,“有人收买她们陷害世清!”
“你还执迷不悟!”耿先生一巴掌抡在耿夫人的后背,她失去平衡撞在椅子上。
接连的巨响惊动了隔壁包厢的客人,一名太太敲门,询问出什么事了。
周夫人平复了心情,开门应付,“世清的腿不舒服,摔着了,他缓一缓,马上去给客人敬酒。”
太太瞟包厢,“有女人的哭声?”
“禧儿吓坏了。”周夫人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你们稍安勿躁,先吃着喝着。”
包厢内一片狼藉,明显爆发大乱子了。
太太表情是按捺不住的八卦,“行,我传达一下。”
周夫人维持着体面的笑,目送太太回2号包厢。
耿先生愧怍,对周淮康说,“如何处置这个混账,由周家做主,我耿家绝不求情。”
“不...”耿夫人搂着耿世清,牢牢护住,“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们处置他,先处置了我!”
周淮康眉头紧锁,面孔像洒了墨汁,一团焦黑。
“处置是后话。”贺砚庭摘下挂在椅背的西装,重新穿上,一颗颗系扣子,“周、耿两家的亲朋好友都在包厢,订婚宴怎样圆满收场,最大限度降低双方的负面影响,才是当务之急。世清虽然有骗婚的嫌疑,但我相信耿先生与耿夫人同样蒙在鼓里,对吗?”
“对——”耿夫人顺坡下,又意识到骗婚的罪名太大,她辩解着,“世清不是骗婚,他只谈过女朋友,他和胡生去牛郎馆...纯属好奇贪玩而已。”
“打女人也是贪玩吗?”贺砚庭戾气十足,高挑削瘦的身型仿佛一堵坚实不摧的铜墙铁壁,杵在耿夫人面前。
耿夫人自知理亏,泄气了,服软了,“世清没福气...配不上禧儿。”
“妈!”耿世清的醉意散了六七分,“你不让我娶禧儿了?”
贺砚庭目光锋利如刀,一刀刀剜割着耿世清的皮肉,割得他头皮发麻。
“你背负这么大的烂摊子,娶禧儿?”男人气场阴鸷,语调也幽森,“她嫁给你,大好青春独守空房,还是任由你吃了药发疯折磨?”
耿世清一缩脖子,没胆量争了。
周夫人喝了一口茶水,有心圆个场,奈何耿世清实在荒唐,终是什么也没讲。
“我的处理方式,父亲认为稳妥吗?”贺砚庭征求周淮康的意见。
周淮康脑袋嗡嗡的,大手一挥,“你掂量办。”
黎筝捂住嘴,眼泪决堤一般,整个人剧烈颤抖着。
第85章 哥哥,你行吗
从地狱到天堂。
这一天,大悲大喜。
举行仪式的时候,她心死了大半。
贺砚庭接受耿世清的敬酒,她更是心如死灰。
耿家是一座金丝笼,她嫁进去,和囚犯没有任何区别。
等待她的,是在富丽堂皇的笼中渐渐枯萎,凋零至死。
“我先带禧儿去敬酒。”贺砚庭拉门,“后续周家与耿家共同商议取消结婚的对外声明。”
从包厢出来,贺砚庭摸裤兜,咬出一支烟,直奔走廊尽头,倚着敞开的窗户点燃。
对面是公共盥洗池,黎筝跟上去,拧开水龙头,搓洗旗袍。
耿先生一怒掀翻了餐桌,有菜汤溅在旗袍下摆,一滩黄黄的污渍。
她挤出一抔洗手液,一边搓,一边瞧镜子。
“你以前不抽烟。”
贺砚庭眼底是闪烁的火苗,火苗之下,是暗涌。
“解除婚约的消息是过几天公开吗?”黎筝小心翼翼试探。
她怕夜长梦多,早日划清界限,早日解脱。
男人阖目,仰起头,唇边是浓稠的雾。
他瘾小,烟雾未深入鼻腔和肺,简单在口腔和喉咙滚一遭,便吐出。
贺砚庭不出声,她也不问了。
一枝枝桃花在窗柩外肆意摇晃,风吹落花瓣在他肩头,他向来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直接拂掉。
五分钟,贺砚庭熄灭了烟。
越过她,原路返回。
黎筝望着他背影,走廊有多长,她望了有多久,“她们揭发耿世清,是你安排的吗?”
他没回头,亦没答复。
“你囚禁了胡生,逼他录制视频的。”她喊,“哥哥。”
贺砚庭止步。
黎筝上前,擦了擦他西服袖口沾染的烟灰。
男人沉默注视她,圆润白腻的小手一点点为他擦干净,抻平整。
他蹙眉,手臂一抬,抽离她。
推开2号包厢的门。
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他衣服的味道。
他却像一阵风,消失在那扇门里。
黎筝一愣。
“禧儿,进屋呀!”门又打开,耿世清的大姐亲昵握住她的手,“世清腿疼,辛苦你招待客人了。”
贺砚庭正在给大姐夫敬酒,大姐夫和大姐同岁,四十出头,略弯下腰接他的酒。
“你过来。”贺砚庭叫她。
黎筝走进包厢。
“妹妹饮不了酒,她敬,我当大哥的喝,诸位别挑理。”贺砚庭说完,看了她一眼。
她乖乖端起酒杯,“大姐,大姐夫...”
“耿大小姐,温先生。”贺砚庭引导她,“世清的大姐夫姓温。”
大姐笑容一僵。
宾客们也面面相觑,猜不透他用意。
黎筝按照他教的,又称呼了一遍。
贺砚庭扬下巴,示意二姐,“这位是耿二小姐,世清的二姐夫在国外,不方便赶回,来日有机会你们见一面,没机会是缘分未到。”
“周公子,什么意思?”大姐茫然,“禧儿和世清都订婚了,这么称呼太生疏了吧。”
“耿大小姐今晚回娘家吗。”贺砚庭所问非所答,“你回去一趟,一切真相大白。我让禧儿这么称呼,自然有这么称呼的缘故。”
大姐表情不太和善,没喝黎筝的敬酒,匆匆去1号包厢。
大姐夫倒是喝了,贺砚庭也陪着喝了。
二姐接到一通电话,慌慌张张离席。
敬完了2号包厢,黎筝跟着贺砚庭去3号,宾客大多是熟人,周家、耿家算是同一圈子的,人脉有交集,贺砚庭游刃有余应酬着,黎筝挨个敬,他挨个喝,一轮敬下来,他呼吸不稳,脸也红了,眼睛迷离。
黎筝扶着他,分担一部分的重量。
“哥哥,你行吗?”
贺砚庭低头,含了酒气的唇虚虚实实贴在她面颊,“行什么。”
她胳膊夹住他腰,衬衫皱巴巴的,包裹着劲窄结实的腰骨,皮带触手生凉,冷得黎筝一激灵。
“周叔叔和周阿姨已经走了。”
黎筝一直盯着1号包厢的动静,周淮康夫妇刚离开,大姐和二姐架着耿世清紧随其后。
徽园的后门停了一辆救护车。
耿世清似乎受伤了。
不晓得是自残,还是耿先生打的。
贺砚庭扯开衣领,脖颈和胸膛同样是一大片红晕。
这副模样既懒散又野蛮。
“刷牙了吗。”他音色沙哑。
黎筝明白他指什么,“耿世清没吻进来。”
贺砚庭靠着墙,打量她红唇。
片刻,他拇指一蹭,露出她原本的唇色。
浅浅的粉白。
耿世清吻过的红唇格外碍眼。
贺砚庭支撑到送完宾客,才上车回周家。
周淮康夫妇的车速度慢,这辆车速度快,差不多前后脚进家门。
何姨欢天喜地在玄关迎接,“夫人高兴得昏头了,连订婚帖也丢了,幸好家里有备份,没耽误吉时吧?”
订婚帖是另一名保姆送到徽园的,现场搞得一塌糊涂,何姨还不知情,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