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染陆宴辞(桑染陆宴辞txt)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桑染陆宴辞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桑染陆宴辞txt)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周淮康仰卧在床头的一团阴影里,揉太阳穴,“老叶不在,我不出面了。”
“叶先生不在,我在啊。”周夫人搀扶他,“桑染、柏南在场,又不是没男人了,你避讳什么?”
周淮康腿搭在床尾,兴致缺缺,“坐了一夜飞机,沾了床,困劲大,起不来了。”
他是乏累的样子,周夫人见状,没强求,“那我吩咐保姆送一份餐进房间。”
“韵宁——”她走到门口,周淮康喊住她,“晚上别留叶家了。”
“我知道。”周夫人关上门。
周淮康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继续揉额头。
餐厅里,桑染接了一通电话,回书房一直没出来。
陆宴辞借口太热,上楼换衣服,去了书房。
他捧了一本书在读,根本没打算下去用餐。
门一关,陆宴辞盯着他。
桑染也盯着她。
许久,她眼眶红肿,嘶哑得厉害,“是华小姐容不下我,所以你送我走?”
不知哪个字触犯了桑染的逆鳞,他背过身,寒气森森,“你明白了,还问什么?”
“我和叶柏南在一起,华小姐为什么容不下?”陆宴辞上前几步,“究竟是她容不下,是你容不下?”
他一页页翻书,翻得烦躁了,合上狠狠一摔。
“桑染。”她情绪崩了,“你王八蛋——”
男人面孔一寸寸冷了,“你再骂。”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你逼我去一个陌生城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你在这里有亲人吗。”
她一愣。
桑染唇边扬起笑,“叶柏南不是陪你去吗?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舍下云航集团,什么都不管了。”
他碰了碰灯罩,光线亮了一些,“你可以反抗,然后接你母亲出院自生自灭,衣食住行自己承担,欠周家多少钱,限期归还,欠周家多少情,取决于母亲让你怎么还。”
陆宴辞哆嗦着。
“你替我垫上...”她音量弱了,“毕业赚了钱,我还你。”
“你好大的口气。”桑染唇边的笑加深了,“南茜是中华区负责人,十年熬到一百六十万年薪,你有什么本事过关斩将拼到她的位置,职场是那么容易混出头吗,周家这笔账等你多久?”
桑染从椅子上起来,一步步靠近她,“即使我替你垫上,你全家的情呢。迄今为止,你给周家带来什么利益了。”
她无言以对。
男人笑了一声,“有一个赚钱的办法。”
陆宴辞抬头。
桑染手背贴着她面颊,蹭了蹭,“你会跳舞,有达官显贵喜欢看跳舞,我介绍一家会所给你,你去试试。”
第103章缠吻
他蹭到脖颈处,手一横,掠过她锁骨,削瘦俏丽的月牙形,拇指上挑,头抬得更高,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颤的睫毛,“不过,舞蹈的内容不一样,会有老师教你,区区的千八百万,三年赚到手,遇见大方的,算上小费,缩短到两年。”
“你王八蛋——”陆宴辞反应过来,破音了。
桑染轻薄的笑一收,“骂没完了?”
一滴泪落在他右手虎口,她忽然死死地咬在上面。
突如其来的剧痛,他肌肉紧绷。
随即猛地甩开,陆宴辞脑袋一歪。
“这么小的牙,咬手没有杀伤力。”桑染钳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一发力,陆宴辞嘴巴微微张开,粉粉的舌尖抵在牙齿空隙间,他看了一会儿,“咬我的舌头,咬断了最出气,你觉得呢?”
他整张脸倾轧而下。
胡茬坚硬、扎人,磨得她疼。
陆宴辞厮打他。
她越打,桑染越疯。
吻得越深,越野蛮。
陆宴辞陷入缺氧的空白里,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这个火辣用力的吻里。
舌绞着舌,唾液黏着唾液。
她接近窒息的一霎,桑染停下了吻。
陆宴辞大口喘息着,他大约也心软,一点点吮她唇,低声命令,“立刻去楼下,说你不同意。”
她还在平复着,神情迷离恍惚。
“云航集团有规定,高管必须到岗,除非叶柏南辞职,不然他去不了外省。”桑染挨着她,灼热的气息缠绕,亲密到极致,“你和你母亲在外省,怕不怕。”
陆宴辞的确没有独居过,十二岁之前,有父母,十二岁之后,有周阿姨。
如果程母是清醒健全的,相依为命她不怕。
可程母生活不能自理,随时会精神病复发,伤人,伤己。
那种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的处境...她整个人战栗着。
桑染囚禁她在怀里,“或许胡生去报复你,或许耿夫人,甚至你父亲的秘密也不仅仅是一个情妇和私生子,他的事情有多么复杂,牵连了什么人,否则不至于自杀。失去周家庇护的滋味,你尝一尝就知道了。”
陆宴辞胸口剧烈起伏,无意摩擦着他。
桑染眼底黯了黯,弯下腰,吻她最敏感的一处。
一厘厘由浅至深,埋进她胸部。
他的牙比她锋利,比她烫,只咬了一下,仿佛贯穿了她的皮肉。
“陆宴辞是这间卧房吗?”
叶柏南的声音隔着一扇门,飘飘忽忽传来。
“禧儿小姐搬回学校宿舍了,这间次卧是华小姐在住。”是何姨的声音,“本来华小姐住客房的,床太高,睡不惯,恰好禧儿小姐不爱睡床架,只睡床榻,住她的房间了。”
桑染持续吻着她。
外面的动静刺激得厉害,他剥开陆宴辞的上衣,压在墙壁上,吻得投入。
“你去拒绝他,我保证你留下。”桑染音色发闷,“不愿嫁那些人,你有第二个选择。”
陆宴辞呜咽着。
桑染一边凝视她,一边合拢了她的上衣,一颗颗系上扣子。
“怎样选,在于你。”
敲门声愈发急促。
叶柏南五分钟前听到一句哽咽失控的“王八蛋”。
以为陆宴辞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在餐厅里。
她又迟迟不下来。
“陆宴辞,你哭了吗?”
他拧门锁,拧不动。
干脆撞门。
叶太太匆匆赶来阻拦他,“你胳膊有伤...不要抻裂了!”
叶柏南踹门。
一脚。
两脚。
踹第三脚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
书房灯是暖橘色,走廊白灯浓郁,光与光对冲,桑染面容反而模糊不清了,只是再模糊,怒意依稀可见。
“叶总工。”男人周身煞气,质问叶柏南,“这是周家的地盘,你踹我的房门,是不是太失礼了?”
他又质问叶太太,“叶家的大公子平时也这样好教养吗。”
叶柏南充耳不闻,往里闯。
“柏南!”叶太太一把拽住,“你是客,懂不懂规矩!”
陆宴辞抹了下眼泪,挤开众人,跑出去。
周夫人一瞧,桑染的衣领敞着,衬衫皱巴巴,顿时面色铁青。
碍于叶家母子,不得不粉饰太平,“你又训斥她了?”
叶柏南蹙眉,“又?”
周夫人一副无奈表情,“这对兄妹啊,哥哥脾气大,妹妹又惹他生气,偶尔桑染逗她玩,她不乐意,开始耍小性子,桑染偏偏不哄她,拌嘴吵架、砸东西,是常有。”
叶太太噗嗤笑,“周公子你是哥哥,和妹妹计较什么。”
桑染不置一词,视线仍旧定格在叶柏南身上。
四目交锋,叶柏南语气幽凉,“云航集团与北航集团在商场竞争厮杀,我用过不光彩的手段,周总工也用过,若是你公报私仇,实在不像君子。”
“我从来不是君子。”桑染丝毫不介意,“争名逐利,做小人又何妨呢。”
叶柏南心平气和,“你不同意我和陆宴辞的理由。”
“没理由。”他整理着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