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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怜安以为这一切要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又下令：“对着我，把腿打开。”

　　这简直称得上是羞辱了。

　　李怜安抓过衣服挡在自己的身上，摇着头崩溃质问质问：“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许默言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你自己知道你当时的声音有多怪吗？我很想相信你啊，可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解释，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李怜安垂头丧气，认命地说：“好吧，我说实话。”

　　许默言的目光锋利而尖锐，他好像时刻做好了要和李怜安同归于尽的打算。

　　“我……我当时在厕所用小玩具……不是你想的那样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我，我好几年都没有……了，我，我想了……”

　　李怜安的话说的语无伦次，脸上的红晕更是红到了耳朵根。

　　看到她手足无措，满脸羞红的样子，许默言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他突然笑：“你想什么了？”

　　李怜安的脸爆红，羞得拿自己的衣服丢他。

　　许默言的笑越来越大，但很快又眉头紧皱，“怪我，怪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李怜安的身体。

　　“下次你想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老婆，我也好久没有好好摸摸，亲亲你了。”

　　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一下被化解，李怜安却没有回应。

　　许默言对着李怜安伸手：“过来老婆，让我抱抱你。”

　　李怜安走过去，弯腰两人相拥。

　　许默言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老婆，我，我是不是又伤害到你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李怜安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泪水一滴滴打在许默言肩膀上，他心疼极了，说尽了好话哄她，放低了姿态道歉。

　　等到两个人都平静下来，李怜安问：“今天的诊疗怎么样呢？”

　　许默言苦笑，“老样子，但是为了你和孩子，我会努力站起来的。”

　　李怜安握着他的手，“我和诺诺都会等到这一天的。”

　　这个混乱的下午由李怜安去厨房做饭来结束。

　　而就在许默言心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罕见地想打开电视看一看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家里的餐桌下面多了一个烟蒂。

　　他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李怜安，然后弯腰，捡起那根烟蒂。

　　一根女士香烟的细烟烟蒂。

　　据他所知，李怜安是不抽烟的。

　　那么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是其他男人的挑衅？还是李怜安心里装了心事没有告诉他，用抽烟这种方式排解。

　　许默言什么都没说，将那枚烟蒂装进封口袋里，好好地保存起来。

第16章

　　钱准备好了，诺诺的手术也定下了日期。

　　主刀医生告诉李怜安，这次他们将采用全新的医疗技术和手段对诺诺进行唤醒治疗，成功的几率很大。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时，李怜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这几年，她总是在医院得到越来越坏的消息。

　　她很想哭，但又觉得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能再哭了。

　　等到诺诺醒过来，他们一家三口就能过上久违的正常生活。

　　诺诺会变成一个健康快乐的小姑娘，平安长大，幸福一生。

　　李怜安脚步轻快，在医院里穿梭，她打算快点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默言。

　　路过医院里消防通道的时候，防火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进去。

　　她没来得及惊叫，嘴巴就先被人捂上了。

　　周见川把她压在墙角，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别叫，是我。”

　　又是他？！

　　李怜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气得要踩他的脚。

　　周见川从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来之后，才开口说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被人跟踪了还没发现，被人卖了还数钱。”

　　李怜安的动作停顿，用眼神询问周见川：“你在说什么？”

　　周见川松开手，后退一步。

　　“还没察觉到吗？你的好老公请了人跟踪你，他早就怀疑你了。”

　　李怜安下意识把周见川推得更远，同时紧张地朝门望去。

　　“那你还把我拉进来？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周见川笑了笑，“看来你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对吧？”

　　等了一会儿，门外并没有脚步声传来，李怜安短暂地松了口气。

　　她自我检讨：“许默言他确实比较敏感，而且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引起他的怀疑也很正常。”

　　说起来一切的罪魁祸首，分明是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他非要在他们家里折腾，哪里会出这么多的事？

　　李怜安没好气地瞪了周见川一眼。

　　“周见川，我想我们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并不打算离开我的家庭。借你的钱，也会慢慢还的，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骚扰？”周见川自嘲地笑了笑，他面目森冷，从薄唇里面吐出来的话像尖针一样刺人。

　　“李怜安，你没脑子是不是？你那个废物老公，怀疑你监视你，找人跟踪你，你不仅不觉得他有问题，你还反过来把我推远？！”

　　“我可真是够贱的。贱到以为你有危险就立刻跑到医院来告诉你，贱到发现你要卖，就回国来花钱买，生怕你卖给其他男人！你一句需要八十万，我立刻奉上。在你心里，我真的连你那个老公半点都不如吗？”

　　他气势汹汹，但面前的女人却低着头，像一拳头砸在棉花上。

　　李怜安深吸一口气，“周见川，我谢谢你。但是我想你弄错情况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六年了，而我结婚六年了。在我心里，你和许默言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是我托付终身的另一半，而你……”

　　周见川盯着李怜安的脸，“说啊，我是什么？我是你的谁？”

　　李怜安想了想，抬头看他，笑容明显。

　　“熟客，你是我的熟客。”

第17章

　　那天从医院离开之后，周见川很久都没有再联系李怜安。

　　当时她给出答案，周见川骂她：“李怜安，你真他妈的没有心。”

　　“你确确实实是一个，合格的表子！你犯贱，你不要脸，你是卖身的娼妓！”

　　他的每一个词都像锋利的石子，哗啦啦地迎头落下，让人被砸的头晕目眩，鼻青脸肿。

　　可是李怜安什么都没有说，她沉默的接受了所有周见川的痛骂和贬低。

　　因为他说的对。

　　她确实是个出卖身体的女人，只不过对象特殊了些。

　　生活中少了周见川，许默言的警惕和戒心也就慢慢松懈了。

　　他请的人一连跟踪李怜安好几天，发现李怜安每天三点一线生活，从家到工作单位再到医院，她的生活简直枯燥无味。

　　离女儿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除了期待和欣喜之外，李怜安也开始有了一些焦虑和担忧。

　　她害怕手术会出现意外，害怕女儿会醒不过来。

　　每当这时，许默言都会把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告诉她：“会好的，诺诺一定会好的。”

　　当年周见川如人间蒸发一般离开之后，许默言也是这样哄她的。

　　他那个时候说，“不要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照顾你和孩子，我会让这个孩子有一个家。”

　　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时候。

　　但他们仍然是家人。

　　只等诺诺醒过来以后，偏离轨道的一切就能重回正轨。

　　那是李怜安最想要的生活。

　　许默言问她：“诺诺醒来以后，你想带她去做什么？”

　　提到女儿，李怜安眼里有了光彩。她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车祸没有发生，那诺诺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活泼快乐的小女孩，总是绕着她“妈妈妈妈”的喊，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我想带她去游乐场！”李怜安满眼憧憬。

　　“她两岁的时候看别人玩旋转木马，吵着闹着要玩，但那个时候人家嫌她太小，不让她玩，她闹了好久。现在年龄应该够了，可以玩了。我还可以带她去玩海盗船！”

　　说起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