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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他去萧惟砚家，闻到那股挥散不去的猫屎味时，他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气味攻击。

　　展鸿凌还好奇萧惟砚是怎么忍得了的。

　　现在明白了，原来有事因为孟熙颜。

　　他这位好朋友，还真是默默无闻，爱得深沉啊。

　　而萧惟砚从听到孟熙颜的那句话后，大脑思绪就一片空白了。

　　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

　　孟熙颜不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主动去他家里看小坏？

　　是因为小坏吧，毕竟小坏是她从前养的，她想见小坏也很正常。

　　萧惟砚内心闪过无数个想法，等再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发干：“可以。”

　　展鸿凌哪能错过这么好一个吃瓜的机会，立马跟着开口：“那我……”

　　“你不可以。”萧惟砚在他的话说完就之前就打断了他，“小坏不喜欢你，你去了，它会不开心。”

　　展鸿凌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我怎么了？我……”

　　话没说完，萧惟砚再次开口。

　　不过这次是对孟熙颜说的：“我开了车，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吧。”

　　并且他没有再看展鸿凌一眼。

　　展鸿凌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萧惟砚转身进了电梯去地下车库。

　　一回头，孟熙颜也转身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而没有眼力见的卡修斯立马跟上去：“孟医生……”

　　展鸿凌跟萧惟砚做了朋友之后，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萧惟砚虐我千百遍，我待萧惟砚如初恋。”

　　哪怕萧惟砚见色忘友，无情无义，展鸿凌还是愿意为了他两肋插刀。

　　于是在卡修斯出声那一刻，展鸿凌立马上前，像平时揽住萧惟砚那样，用力揽住了卡修斯。

　　“卡修斯医生，你说你喜欢吃中餐对吧？哎呀，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饭店，咱俩晚上都没人陪，一起搭个伴吃饭？不过得说好，我没钱，这顿得你请！”

　　卡修斯中文能力有限，等他理解了展鸿凌说的一大串话之后，他人已经被展鸿凌带到了一家饭店前。

　　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

　　东北饺子馆。

第39章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萧惟砚莫名觉得紧张。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

　　而孟熙颜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孟熙颜才淡声开口道：“小坏这几年还好吗？”

　　萧惟砚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很好……我给它找了个公猫，生了很多小猫崽，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

　　“嗯。”孟熙颜点点头，没了下文。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

　　萧惟砚手指微蜷了下：“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没带走小坏？”

　　孟熙颜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很快红灯结束，萧惟砚没有追问，重新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萧惟砚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轻说了声，就去解开安全带。

　　这时，孟熙颜忽然转头看向他，开口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带小坏走了。”

　　萧惟砚动作一滞。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天，你看见我了？”

　　孟熙颜不置可否：“看见了。”

　　萧惟砚心脏闷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孟熙颜就在他身边。

　　但他们擦肩而过，这一分别就是五年。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孟熙颜……

　　萧惟砚收紧手指，攥紧了安全带：“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

　　孟熙颜望着他，抿了抿唇没回答。

　　萧惟砚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没打算看见：“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不会再疼了。

　　可原来孟熙颜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让他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

　　话音落下，车内好一阵的沉寂。

　　半晌，才听孟熙颜迟疑开口：“我……”

　　萧惟砚却没有让她说完，或者说，他不敢听完。

　　他直接打断了她：“算了，不要说。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上去吧。”

　　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

　　他不敢听到孟熙颜的答案，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没听到，那么就不会知道那个残忍的真相。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直到到了萧惟砚的家门口，都没有开口说话。

　　萧惟砚插入钥匙打开门，刚拉开门，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凑了上来，像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萧惟砚每天回来都会一只只抱起来摸两下。

　　但今天，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任由小坏和小猫崽们喵喵叫。

　　孟熙颜蹲下身去，抱起了小坏。

　　萧惟砚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

　　他语气僵硬地开口：“我不是很会照顾小猫，如果你想把它们带走，我没有意见。”

　　不料孟熙颜听见这话，却是将小坏放下，直直看向了他：“萧惟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萧惟砚怔了怔。

　　在想什么？他能想什么？

　　“没有。”萧惟砚别开头。

　　其实他在想，孟熙颜这样对他没有问题，他辜负了她那么多年，他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应该活在悔恨里，他有什么资格刚才那样质问她？

　　孟熙颜受的委屈比他多太多，她委屈了那么多年，自己不过才五年……

　　萧惟砚的思绪到此，被孟熙颜突然的出声打断。

　　“萧惟砚，其实我也有系统。”

第40章

　　听到这句话的萧惟砚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有只小猫趁机想往外跑，孟熙颜用脚拦住它，顺势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的那一声响起过后，屋子里显得更加寂静。

　　萧惟砚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孟熙颜慢慢吐出了一口气：“我之所以没死，就是因为我有系统。那个系统不属于陈佳霓，它最开始找上的是我。”

　　“你可能不相信——”

　　孟熙颜抬头直直望向了萧惟砚：“萧惟砚，我已经爱过你九十九次了。但是每一次，你都爱上了别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个系统自称是来帮我和你在一起的，它说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你是男主角，但我只是一个女配角。”

　　“第一次失败后，它洗清了我的记忆，让一切从头开始。”

　　“九十九次，我失败了九十九次。”

　　萧惟砚的心狠狠一震。

　　他知道因为自己，孟熙颜伤了心，所以才离开。

　　可他没想到，她不是第一次伤心，而是九十九次的伤心积累在了一起。

　　萧惟砚喃喃开口：“我不知道……”

　　孟熙颜扯了扯嘴角：“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被系统当成工具的那个人。”

　　“在我跳下去之后，系统把我救了下来，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想起了所有记忆，也发现了系统的阴谋。”

　　“它从来没想过要我们在一起，反而是想方设法阻止，以此来吸收我产生的痛苦。”

　　“我以为……我以为这九十九次，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直到今天你告诉我，你的感情被系统操控了。”

　　萧惟砚瞬间反应过来：“那个系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才会做这些事。”

　　孟熙颜点点头：“是，这也是我得出的结论。”

　　她内心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是她误会了他。

　　如果她五年前来找他说清楚，就不会有误会。

　　但命运如此，她怎么能料到系统竟然做了双重准备？

　　“惟砚……”

　　她斟酌着开口。

　　可下一句话还没出口，面前身上带着消毒水味的男人突然揽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推到墙上，而后便强势地低头吻了下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