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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时愣了下，紧接着就蹙起了眉：“你怎么来了？”

闻言，温以瑶的脚步一滞。

助理见状，连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室内浓郁的香水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温以瑶忍着走到季斯年身边：“我不能来吗？”

越走近，香水味越重。

温以瑶胃里一阵翻涌，却还是忍着发问：“热搜……是你撤的吗？”

“嗯。”季斯年敷弋㦊衍道。

“为什么不直接澄清？说你的女朋友不是她，是我。”温以瑶接着问。

闻言，季斯年皱起眉：“你来就是为了无理取闹？”

这四个字噎的温以瑶有些说不出话。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追逐了四年的男人，紧攥着拳压着脾气，尽量平和的问：“你曾经说会公布我们的恋情，现在还算数么？”

季斯年却沉默了。

这一刻，温以瑶只觉得如坠冰窟，越来越冷，也再说不出别的。

“我明白了。”

她明白了，什么叫天长地久有时尽，海誓山盟终成空。

第六章 般配

那之后，温以瑶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季斯年握着剧本的手不自主地微收紧。

夏天即将过去，阳光却依旧炙热。

温以瑶走在街上，身边人来人往，三两结伴，唯独她形影单只。

红灯亮起。

她停住脚，微抬头就看到对面商场外的LED大屏上放着季斯年的广告。

下面围了不少女生，脸上是不掩饰的爱慕。

温以瑶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不知道绿灯是什么时候亮起的。

温以瑶回过神时，正好有一对情侣从身边走过。

“季斯年还是那么帅啊。”

女生花痴地护，让男生有些吃味：“哪里帅啊，还没我一半帅。”

女生笑着回：“季斯年可比你帅多了好吧，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他。”

他们两人渐行渐远，话却还萦绕在温以瑶耳边。

是啊，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季斯年。

曾经她以为那个人是自己，现在却也清醒了些。

青山别墅。

温以瑶站在屋中，环顾着这个自己和季斯年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涌进脑海。

那些甜蜜的回忆，让她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可慢慢的，苦涩取而代之，温以瑶眼中的光一再黯淡。

她和季斯年，终究是要结束了。

温以瑶想，那就等季斯年回来吧，等他回来，好好地说一次再见。

可是一连几天，季斯年都没有回家，没有来电，也没有消息。

温以瑶看着再度升起的太阳，终是决定放弃。

转而上了阁楼里收拾东西。

突然，电话响起。

温以瑶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倪姝说：“欢欢，季斯年去参加综艺录制了，我刚好拿到了一个跟拍的offer，你替我去吧。”

温以瑶愣住。

季斯年什么时候接了综艺？

没得到回应，倪姝狐疑地问：“欢欢？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温以瑶回着，做下了决定：“你把节目组制片的电话给我吧，我去联系。”

“好。”

倪姝应声挂断了电话，很快就把号码发了过来。

温以瑶看着那串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

从四年前的那场见面会开始，她没有错过季斯年一场活动，即使现在两人走到这一步，她依旧不想错过。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一周后，综艺录制现场。

温以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站在摄像机后，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小小屏幕里的季斯年。

现场还在准备阶段，他正在看剧本。

突然PanPan一道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屏幕里。

“梁哥，我们对一下流程吧。”

白榆说着，凑到季斯年的身边。

两个人交谈起来，时不时还有肢体接触。

这一幕落在眼中，温以瑶只觉得刺眼。

可下一秒，导演的声音从耳机中响起：“小宋，等下多拍点季斯年和白榆在一起的镜头。”

闻言，温以瑶喉间顿时像梗了块石头一样，手抖了下，画面瞬间花掉。

“你干什么呢？”导演怒骂着，然后跑到季斯年面前道歉：“不好意思两位老师，刚刚的那个动作再来一遍，摄影师手抖了。”

季斯年闻言皱了皱眉，看向温以瑶的方向。

下意识的，温以瑶往后躲了躲，避开了视线，也错过了季斯年眼底的深思。

录制了整天。

结束后，温以瑶坐在外面，一张张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因为那每一张上面都是季斯年和白榆，看上去关系亲密至极！

温以瑶心里发苦。

这时，一个身影覆盖了头顶的白光。

温以瑶抬起头，就看见季斯年站在身前。

他的神情瞧不出喜恶，只那双眼里带着冷：“你为什么在这？”

第七章 还爱吗

风吹起发丝，遮挡了视线。

温以瑶垂下眼帘：“来工作。”

“是吗？”季斯年反问。

闻言，温以瑶觉得心像是被戳了一样，有些刺痛：“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她话中火气有些足，季斯年听了拧起眉：“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温以瑶听着，心中的火气像被浇了油，唰的燃起好高。

但她握着相机的手微微攥紧，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和你吵架。”

温以瑶不知道她和季斯年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谈话都要像吵架一样！

季斯年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涌上烦躁：“你以为我想跟你吵？”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四目相对，尽是火气。

温以瑶看着面若寒霜的季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明天还要拍摄，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先一步起身，越过季斯年走远。

季斯年看着温以瑶的背影，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录制一天天地进行着，但温以瑶和季斯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即使每天都在同一个空间中，也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温以瑶每天看着镜头中季斯年和白榆相近的身影，心里的石头也一天天加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到了后来，连觉都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

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拍摄仅剩几天。

清晨。

温以瑶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

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

镜头中只剩季斯年一个人。

温以瑶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季斯年和台下的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季斯年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刹那间温以瑶的心被冰冻了般，一下子惊醒，偏过头，收回了视线。

季斯年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收工后，温以瑶蹲在地上收拾设备。

收起三脚架时，手却突然脱力——

三脚架就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不免后怕：“你小心点，还好是三脚架，要是摄像机，你就等着赔吧。”

温以瑶忙点头道歉，缓了片刻，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才继续收拾。

等收好东西，周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离开了。

温以瑶抬头，就看见季斯年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我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长廊的角落中，温以瑶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起四年，她从没问过他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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