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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走后，许默收回视线，蹲在地上。
张医生左看看右看看，蹲在了许默旁边，帮她捡着，结结巴巴的道：“温……温医生，你没事吧……”
许默捡起破碎的糖果，放在了嘴里，闷闷的嗯了声。
“嗨，我还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你真……”
张医生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到许默面前散开的笔记本，一滴一滴被水浸湿了。
许默垂着头，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很快便打湿了半个笔记本。
张医生什么话都没再说，默默递给她一张纸。
许默肩膀轻轻颤动着，无声哭泣。
过了两分钟，她快速把地上的东西胡乱的塞在纸箱里，起身道：“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张医生停在原地，就这么目送着她离开。
许默走出了医院许久，才发现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她微微仰起了头，闭上眼睛，任由雨点砸在了脸上。
隐约中，手机声响起。
电话是外婆打来的。
许默找了个公交站台坐下，滑动屏幕接通。
“月月，生日快乐，今天吃蛋糕了吗。”
许默张了张嘴，看着面前越来越大的雨：“正在吃呢。”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她都忘了，原来今天是她生日啊。
外婆又道：“平时工作别那么辛苦，身体最重要，该休息就得休息。”
许默声音从喉咙里滚了滚才道：“好，您也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就告诉我。”
“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好着呢，那些医生护士都很照顾我。”
许默握紧了手机：“我过段时间就回去看您。”
外婆顿了顿才试探着道：“那……你丈夫和你一起回来吗？”
许默垂着眼睛，声音很轻：“他工作忙。”
外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你母亲最近联系过你吗？”
许默道：“没有，她很久都没再过我了。”
外婆喃喃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都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吧。”
电话那头，传来护工提醒外婆该吃药了的声音。
外婆又叮嘱了她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许默缓缓放下手机，打开了相簿。
私密相册里，是一张谢冰艳的照片，很久了。
她大学毕业后，外婆就一直很担心她一个人在江州，无依无靠，找了很多人想要给她介绍对象。
许默犹豫了许久，还是告诉外婆，她已经结婚了，并且把谢冰艳的照片给外婆看。
外婆这才放心，笑眯眯的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这几年来，她偶尔回去看外婆时，外婆都会问她丈夫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
许默看着那张照片，最终点了删除。
从今往后，谢冰艳连带着这张照片，都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
急救室门口，钟情抽泣着说肚子不舒服，也被急急赶来的院长安排人送进另一间急救室了。
封北匆匆赶来，站在谢冰艳面前：“傅总，都查清楚了。”
谢冰艳神色冰冷：“说。”
封北道：“是钟小姐的母亲大庭广众之下拦住温小姐，说温小姐勾引你……骂的很难听，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
院长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闻言连忙上前道：“傅总你放心，我们医院已经把许默给开除了，像是她这样作风不检点，私生活混乱的人，我们医院时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谢冰艳扫了他一眼，寒意料峭：“你从哪里看出来她作风不检点，私生活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