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贺庭舟温欲晚全文阅读-(贺庭舟温欲晚)小说贺庭舟温欲晚大结局
边还是楚秘书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又换了吧?”
“让我想想……”她葱白的指尖轻轻的在下巴上敲击着,“哦对了,是最近刚出道的关黎小姐,好像比我还小一岁吧,爸你还……”
“够了!”温瑞低吼了一声,随即猛烈的咳嗽。
真相揭穿的那一刻,无疑是伴随着血淋淋的伤疤被揭开。
此刻的温瑞恒就像是被细数着罪行的犯人,他以为的天衣无缝,暗地里早已千疮百孔,漏洞百出。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疮痍。
“爸你别激动啊,喝点水润润嗓子。”温欲晚贴心的把水杯塞进他手中,红唇扬起,笑意不达眼底。
温瑞恒手抖的厉害,压根握不住水杯,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温热的水流飞溅到温欲晚的脚踝上。
她低头捡起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一动不动的温瑞恒。
“这件事别告诉妈,既然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我也乐得陪你们演戏。”
“地板脏了,我叫佣人进来擦。”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吩咐过佣人,她走进卫生间,双手捧着冷水浇在脸上,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记忆被拉扯的绵长。
深藏心底的那扇木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
那年她十二岁,温砚卿十七岁。
温砚卿总爱捉弄她,也常常用各种东西诱惑她,帮他做事。
那天她就是在温砚卿的威逼利诱之下,回家帮他拿课本,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她拿了东西在经过父母房间时,听见了奇怪的响动。
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见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小小的人儿被吓得不轻,却还是认出了里面的人。
一个是她敬重崇拜的父亲,而另外一个,是经常跟在父亲身边的楚秘书。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的对话。
“温总…你不害怕文姐回来吗?”女人娇滴滴的说。
“她都知道,不用管她。”
之后便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低吟。
她不记得是怎样走出别墅的,耳边只余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一想到这,温欲晚双手撑在盥洗台的两侧,克制不住的干呕,直到吐出点胃酸,才感觉舒服点。
她拿纸擦了擦嘴,理了理被水打湿的头发,往楼下走去。
……
下去的时候,贺庭舟和温砚卿坐在黑白格的棋盘前下围棋。
温砚卿正对着楼梯的方向,听到脚步声,紧接着看到温欲晚,发觉她脸色惨白,恹恹的,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你和爸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听到这话,贺庭舟也回头看她。
“还能说什么,就训了我几句,他一生气,拿水泼我,没拿稳杯子,杯子摔了,我这不就趁机溜了嘛。”
温欲晚笑嘻嘻的解释,走到贺庭舟身边,亲昵的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男人抬手把她额前半湿的碎发拨开,“还能坚持吗?棋局没结束,先走不好。”
“还有多久啊?”温欲晚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半眯着眸子。
“快了。”
他修长的指尖捻起一粒黑子落在白子旁边。
“完蛋,要输了。”温砚卿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
现在的局势,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
温欲晚不懂围棋,一堆小圆石头凑在一起,看得她头晕眼花的。
贺庭舟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伸手把她拽进怀里,温欲晚像是没骨头似的侧坐在他大腿上,头靠在他胸口。
男人胸腔里的心跳声格外明显,像是最密集的鼓点,一下下震着她的耳膜。
她莫名觉得心安,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贺庭舟箍着她腰的手也收紧了一些。
温砚卿瞥了一眼,咳嗽了一声,“哎,你哥我还在呢,差不多得了啊。”
刚才和温瑞恒对峙,耗费了温欲晚大部分的精气神,这会没心思和温砚卿斗嘴,只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掠过贺庭舟放在桌上的手机,原本漆黑的屏幕忽然亮起来。
一条消息格外刺眼。
苏宛白:【庭舟哥,我在笙月楼被陈总缠住了,你能来一趟吗?】
第15章 她是我妻子,我的都会是她的
肠胃里一阵翻搅,胃酸顺着食道向上倒流。
温欲晚忍不住又想干呕。
这戏她是演不下去了。
她刚要从贺庭舟怀里起来,佣人就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大小姐,夫人叫您去花房。”
温欲晚不用想也知道文月华要和她说什么。
换成平常她就耍赖了,但这会她看贺庭舟犯恶心,权衡之下宁愿去见她那个碎嘴的妈。
她站起来,跟着佣人走了。
临走还撂tຊ下一句话。
“你们快点啊,我和妈聊完就要回家。”
贺庭舟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凉薄的视线重新落在棋子上。
温砚卿也敛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眯着眸子盯着棋盘上的战况。
他和温欲晚的眼睛很像,都是细长上挑的。
温欲晚是典型的狐狸眼,他是男相便生了一双桃花眼。
不笑的时候挺冷的,让人捉摸不透。
温砚卿看出来了,这棋局他是必输。
贺庭舟的每一颗棋子都让人有绝处逢生的感觉,当你自信满满落下一颗后,便会恍然间发现,你掉入了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步步紧逼,不会给你一丝喘息的机会,就像蟒蛇缠绕在颈间。
他享受的不是猎杀,而是猎物临死前濒临绝望的挣扎。
温砚卿靠在红木雕花椅背上,看着对面从容淡然的贺庭舟,意味深长的开口,“贺董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两人的棋盘还没开始多久,温欲晚就下来了。
贺庭舟给了温砚卿很多次机会,摆明了在拖延时间。
他像是掐准了文月华会找温欲晚谈话,一直在耐心的等待。
贺庭舟没说话,落下一颗棋。
棋局结束。
“有件事想请温总帮忙。”他说的客气,拿起一旁斟好的茶抿了一口。
温砚卿淡淡的说,“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力。”
贺庭舟冷白的手持着釉色茶壶,越过棋盘,腕骨微微倾斜,棕红色的茶水汇入温砚卿的杯中,透过腾升的热气,温砚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缓的声音。
“麻烦温总帮我收一些苏氏制药的散股,越多越好。”
“届时我会以三倍价钱买下。”
温砚卿的眉头猛地跳了一下,同为商人,他很清楚贺庭舟这样做的目的。
“你们不是在合作吗?”
“是合作,不过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联系。”
贺庭舟端着茶杯,指尖摩挲着杯壁,这是上好的釉面,纹理清晰触手丝滑。
有点像…温欲晚睡裙的触感。
温砚卿不想和贺庭舟打哑谜,直言道,“合作不是目的,吞并才是。”
“温总想多了,社会形势所迫,药物行业是暴利,我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而已。”贺庭舟和温砚卿对上视线,漆黑的眸透不出半点光,唇线拉直,斯文坦然。
四目相对,只余一片死寂。
片刻后,温砚卿将杯中已经快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时候用了点劲,紫檀木桌面跟着颤动了两下,棋盘上的棋子洒落了几颗。
“我会派人去做的。”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贺庭舟,“三倍价钱就不用了,对晚晚好点。”
“她是我妻子,我的都会是她的。”
……
温欲晚跟着佣人到了后院。
远远的就瞧见文月华坐在铺着绿色桌布的圆桌前,盯着花房的方向,看着进进出出的佣人搬运花盆,时不时的指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