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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默宁从来都不是什么长情的人。
在她的认知里，两个成年人相爱，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分开了，也不必上演深情难忘、恋恋不舍的戏码。
萧晋话落，见冯默宁不作声，苦笑一声，忽然哽咽，“璇璇，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冯默宁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萧晋的电话前脚挂断，后脚伍姝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冯默宁跟伍姝简单说了下她跟萧晋的事。
伍姝隔着视频嘲讽，“他还有脸问你是不是真的错了？他哪里来的大脸？”
冯默宁卸妆洗脸，“下月你的份子钱省了，婚礼取消了。”
伍姝，“真是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叵测。”
冯默宁，“不加点世事难料，怎么调出生活的味道。”
伍姝撇嘴，“那说了半天，昨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
冯默宁敷面膜的手顿住，随后回答，“华玥凰。”
吧嗒。
视频那头坐在沙发上正盘腿喝水的伍姝手里水杯掉落，杯内的水全都洒在了沙发上。
但即便如此她都没顾上收拾，而是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道，“谁？你说谁？”
冯默宁吁气，“华玥凰。”
伍姝，“……”
长长久久的沉默后，伍姝小声说，“华玥凰那个人，你离他远点。”
明明是在自己家，伍姝却小心翼翼地生怕隔墙有耳。
说完，见冯默宁不为所动，又一脸难色的补了句，“真的，你听我的，你离他远点，你不是清城人不知道，他那个人的风评……”
伍姝提醒的十分隐晦，冯默宁把脸上面膜的每个棱角都抚平，淡然道，“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不会肖想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到冯默宁这么说，伍姝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重新盘了下腿，调整坐姿，索性直言，“前几年的时候，清城发生过一起绑架案，特轰动，因为绑匪直接绑架了宋家大房和二房的四个儿子。”
见伍姝这么一本正经，冯默宁洗了把手，忽然来了点兴趣，“其中就有华玥凰？”
伍姝点头，“对，华玥凰是二房的老二，在宋家排行老四，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宋家排行老二。”
宋家二房这边是老二、老四。
那大房那边就是老大、老三。
伍姝说着，顿了顿，见冯默宁神情未变，继续说，“那场绑架案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清楚，但后来被绑的四个孩子回来后，老大疯了，后来治好了常年礼佛，老二死了，老三大病了一场……”
冯默宁，“那华玥凰呢？”
伍姝一脸怪异，“只有他没事，没病没伤，精神正常，不仅如此，他还在五年后用手段逼死了自己的大伯，他自己继承了宋氏，所有人都说，当初那场绑架案十有八九也是他策划的。”
冯默宁，“……”
豪门是非多。
这个冯默宁早有耳闻，但像宋家这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伍姝话毕，见冯默宁出神，叹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离他远点了吧？你想想，一个为了权势连自己的家里人都心狠手辣不放过的男人，对女人能好得到哪儿去，多少有点变态……”
冯默宁，“嗯。”
伍姝以为冯默宁是真的听进去了，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换了个别的话题聊。
两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伍姝打着哈欠挂了视频。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冯默宁翻了个身拿过平板，指尖点了点打开了工作邮箱，本想看下今天的会议纪要，忽然发现邮箱里多了一份匿名邮件。
冯默宁手指轻触屏幕，邮件打开，是一段视频。
冯默宁眼睛眯了下，点播放。
视频里，一个男人正在给一个服务生塞钱，还顺便给了她一小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