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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看到这条分享，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
　　唐婉芯发了一条信息来。
　　【到家了吗？】
　　小小回复——【到了哦~】
　　三三：【宝贝儿，我听到了一个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小小：【跟帝夜寒有关？】
　　一猜即中。
　　三三：【这次录制，帝夜寒也是嘉宾之一，不过他的场次不多，就是不知道会跟谁搭档】
　　唐婉芯目前的职责类似于经纪人，很多东西她事先都会打理好。
　　帝夜寒上节目这消息，也是今天才收到的。
　　真奇怪，他好歹也是烟云的幕后老板，缺这点流量？
　　小小沉默了一会儿。
　　小小：【可能，是为了炒CP吧。我今晚见到他跟关明珠了。】
　　三三：【……】
　　三三：【一起去聚餐了？为了捧关，这么拼？？】
　　唐婉芯的语气不太好。
　　虽说分手了，可才分手多久，就要在节目里跟关明珠大张旗鼓的秀恩爱了？
　　草。
　　小小：【我只是猜测啦~】
　　小小：【没关系哒！我不介意！反正录节目也不会天天见】
　　虽然帝夜寒的性子冷，捂不热，也不至于找她麻烦，这点品质还是能保证的。
　　唐婉芯原先有点生气，但仔细一想，这录制节目的时间点掐的还真有点巧？她打出一行字——‘他会不会是为了你啊？’
　　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删掉了。
　　三三：【（抱抱）早点休息~】
　　小小：【嗯嗯！你也是^_^】
　　聊天结束。小小点开唐清蕤分享的歌曲，拿起梳子，朝洗手间走去。
　　-
　　林助理的车开得四平八稳，他透过后视镜，紧张的看了一眼帝总。
　　他眉目清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里太暗了，总觉得帝总的脸……黑了不少。
　　结合刚才的事情，好像从私房菜馆离开后，帝总的气压就极低了。
　　林助理的神色微怔，小小跟唐总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
　　哦对了，他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也看到唐总给小小点赞了。以前没怎么注意，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小小要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唐清蕤抢走了吗？？
　　林助理忽然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
　　等等啊，让他好好的捋一捋。
　　Z大庆典帝总一开始是明确拒绝的，但后来又突然改变主意。去了之后不用说，很明显是想约小小——但失败了。
　　这次的综艺节目也是，依照帝总的性格这综艺就算开天价，他也不会来。但现在来了，今晚在私房菜门口等了那么久，估计就是在等小小吧。
　　更不用说，他还拿自己的手机给小小发过信息，也特地让自己打听过跟小小的近况……
　　林助理又不是傻子，以上这么多信息交织在一起，答案很明确了——小小对帝总来说，非常重要！
　　那天在车上，帝总可是说了不得了的话啊。现在回味一下，更像是男人强行宣布主权。
　　林助理之前拿不准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已经完全确定——绝对是恋爱关系。
　　自己在烟云集团也工作两年多了，跟在帝总身边也有一年半，说起来，除了小小以外，似乎还真没见过其他的女人，单独出入过帝总的公寓。他一门心思全在工作上，真是辛苦了那些想攀高枝的燕雀们。
　　帝总出差那天，在公寓，林助理的确是听到小小哭了。
　　好像也是从那天开始，小小跟帝总的关系急转直下，这事儿……帝总恐怕还不知道。
　　林助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帝总……”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关于小小……”
　　这还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帝总谈论他的私生活。
　　听到小小的名字，帝夜寒思绪微敛。
　　“她怎么了？”
　　车开得有些慢。
　　林助理慢慢整理思路：“帝总，上次您出差，就是李小姐生日聚会结束的第二天，您跟李小姐一起出差的那天，您还记得吗？”
　　提到这个，帝夜寒的神色微沉。
　　那天，他怎么会不记得？
　　就是那天出差回来，小小跟他提了分手。
　　“记得。”
　　林助理继续回忆：“当时我去公寓拿合同，开门后，听到了……”
　　“小小在哭。”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敢去问，拿完合同就走了。”
　　“只是现在想起来，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吧，不然她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他终于说出来了。
　　这算是压在心底的一个小秘密。
　　要不是帝总还在后面坐着，他真想深深地吸口气。
　　帝夜寒听完后，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哭了？
　　那天，他走之后，小小哭了？
　　为什么？
　　帝夜寒眉心微蹙。
　　仔细的想了想，从李思雨的生日聚会回来后，小小似乎就不太对劲了。
　　第二天……
　　她好像有说想跟自己聊一聊，但他当时要赶飞机，没有同意。晚上没有片刻停歇，直接回公寓了，可是——
　　帝夜寒的的呼吸微滞，他盯着车窗外掠过的建筑物，心里某个地方隐隐地疼了起来。
　　在一起三年，小小从来没有当他的面哭过。
　　她很坚强，也很乐观。
　　久而久之，他似乎忘记了，她也会难过。
　　因为没有去给她过生日吗？
　　还是因为，没有及时送她礼物……
　　或者是别的？
　　他不清楚。
　　只是现在，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他想到那天早晨离开的时候，小小眼里的一丝乞求……
　　如果那天，他留下了，会怎么样？
　　小小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
　　帝夜寒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几乎静止。
　　只有胸口传来钝钝的痛……
　　那么清晰，沉重，苦涩。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后悔”是什么感受。
　　要是那天，他留下就好了。什么狗屁项目，根本就比不上她。
　　帝夜寒打开手机。
　　他找到了小小的名字，尝试给她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
　　没有电话。没有微信。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断了。
　　林助理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对。
　　“帝总，你还好吧？”
　　“去中山路。”他突然说道。
　　林助理愣了一下，中山路？他很快联想到了小小的住址，她正好住在中山路的长顺街，那里有一片老房子。
　　“好的！”
　　停车，调转车头，朝着中山路的方向开去。
　　帝夜寒紧紧握着手机，他第一次感觉到，S市太大了，去她家的路太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