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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先瞧瞧这本书……”
妈妈说着将书打开。
玉黛低眸去瞧,只一眼,就慌忙将书拂落在地。
“这……这哪里是书,如此污秽之事,怎能画在纸上编撰成书?”
她神情都是惊惶,眉眼间的震惊不解,分毫做不得假。
瞧她这般模样,那花楼的妈妈总算知晓了,玉黛生得这般貌美,又已然嫁人生女,为何却要来这花楼里,费心学房中事。
原是这位夫人,当真是一窍不通。
玉黛自小被母亲养在深闺,于男女情爱之事,的确懵懂生涩。
嫁给沈砚那年,玉黛年刚及笄。
出嫁前,她那恨不能将她养成佛像的母亲连避火图都没给她看。
玉黛自然不知晓,这夫妻房中事,是可以画在纸上,细细观摩的。
眼见玉黛惊惶震惊,那妈妈笑着摇头,将被玉黛仍在地上的避火图捡起拍了拍,坐到她身旁道:
“夫人这话可就错了,圣人也说食色性也,这男女之事,是人间最为快活得趣之事,哪里污秽了?”
玉黛闻言满目不解,咬唇低声反问:“这样污秽不堪的事,哪里快活,何处得趣了?”
此刻的她是真心如此觉得,那妈妈闻言,却蹙紧了眉头。
没忍住问:“夫人嫁人多年,又生过孩子,难不成,这男女之事上,夫人您,就未曾有一次快活得趣过?”
玉黛闻言微愣,脑海里却不自觉想起了两日前的佛寺厢房。
原本,她所有关于男人关于情事的了解,都是在她夫君身上。
沈砚娶她前便是花楼的常客,身子更是早早亏空。
自新婚夜开始,每回是草草了事。
久而久之,玉黛便以为,天下夫妻世间男女的欢好,应当都是如此。
直到那日被那男人绑了去欺负……
她才第一回知晓男人与男人,也是不同的。
可若是要玉黛心里承认,那一日她也曾得趣快活过。
怕是比杀了她还难。
故而,那妈妈问话后,玉黛回过神来便猛地摇头。只说,此事,无非是夫妻义务,逼不得已才要做,哪里会有什么快活什么得趣。
见玉黛如此油烟不进,花楼的妈妈想起知府夫人的交代,心道,怕是只得下点狠招,才能改了这位夫人的性子。
妈妈脸上挂着笑道:“好好好,少夫人既是如此想的,且随我去一处地方瞧瞧。瞧了后,少夫人自然就明白了。”
这花楼里有间厢房藏着一扇暗窗,立在那厢房屋内,可以瞧见隔壁的厢房里客人同花娘欢好的情景。
妈妈带玉黛去的,正是那间厢房。
玉黛跟着妈妈进去那房内,初时还未察觉不对,只跟着妈妈坐下。
那妈妈好一会儿没有动作,玉黛没耐住性子,询问道:“来此处,是要我瞧什么。”
妈妈静等了会,喝了手边茶水润嗓。
待得隔壁响起些男女声响,才笑着起身去,推开了那扇暗窗。
玉黛也听到了些声响,却只以为,是花楼里旁的不相干的厢房里闹出的动静,并未多想。
妈妈招手示意她近前,玉黛攥着帕子,缓步走了过去。
待到玉黛行至窗前,抬眼便瞧见了窗外那隔壁厢房里,赤条条交叠在一起的男女身形。
玉黛哪里见过这般场景,慌忙捂着口,才没惊叫处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花楼的妈妈,竟带着她,来看这龌龊景象,慌不择路的扭头,步伐急急往门外跑去。
没成想,刚出这厢房的门,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唤了句“沈公子来了”。
玉黛抬眼望去,遥遥瞧见,真是自己的夫君,在此刻进了花楼。
她唯恐被自己夫君撞破自己偷偷来花楼学男女之事,又不敢再进房内,瞧那龌龊景象。
一时进退两难,白着脸立在厢房门前,满眼惊惶失措。
突然,一只白净纤长,带着薄茧的手,猛然拽着玉黛手腕,将她扯进了另一间厢房……
第10章撞破奸情
满是靡丽情缠的花楼厢房里,一身青竹松柏气的男人贴在她身后,一手攥着她手腕,一手捂着她唇齿。
玉黛下意识的挣扎,齿尖用力咬在他掌心。
贝齿咬着他手上薄茧,惹得身后的男人闷哼了声,越贴越紧。
那粗粝的指腹还顺着她张开的檀口伸了进去,就压在她舌尖,来回的磨。
这和那日佛寺厢房里折磨她时相似极了的动作,总算让玉黛认出了身后的男人。
她为了躲他,宁肯忤逆婆母,也不肯再去落霞寺,原就是为了能彻底避开这男人。
谁想到,居然在花楼里,又遇见了他……
玉黛扭身挣扎,不住推搡着他,声音呜咽的骂他:“放开我……”
可那柔荑般纤弱的手哪里推得开他。
恰在此时,外头嬷嬷追着玉黛出来,正巧和刚刚上楼的玉黛夫君沈砚撞见。
嬷嬷一见沈砚吓了一跳,扫了眼周遭没瞧见玉黛,才松了口气,上前应酬道:“哟,沈公子来了。”
沈砚同嬷嬷搭了几句话。
玉黛听着一门之隔的夫君话音,推搡着身前男人时的动作越来越慌,脸色也白的厉害。
慌乱失措间竟踩到了自己裙摆,扑在谢稷身上,直直往前摔去。
谢稷揽着她腰肢的手半点未松,明知要摔,却顺着她力道下跌,退了几步,半倒在身后软垫上。
玉黛砸在他腿间,柔嫩的脸磕在他身上。
他身上硬挺的骨头和肌肉纹理,碰红了她眼睛。
玉黛挂着泪抬首,唇上还牵着一道方才被他指腹研磨作弄出的银丝。
瞧着她一副遭人欺负作弄的可怜样子,谢稷身子发紧,掐着她纤腰的力道骤然加大,强硬的将人拽在自己怀中,抱着她掂了掂,又撞了撞……
男人发紧发硬的身子撞在玉黛身上柔软处,更是染红了她眼眸。
玉黛到底也是经过人事的妇人,自然觉察得出谢稷身体变化。
她羞愤至极,脸红艳得几欲滴血。
明明一门之隔的外头,还能清楚听见她夫君的话音。
这个男人,此时居然抱着她这样大胆放肆……
“我夫君就在外头,你怎么敢的……”玉黛咬唇低声斥他,身子怕得轻颤。
谢稷也没想到,明明没有中药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对着这女人动了欲。
他眼眶浓暗的厉害,心道,许是这花楼地界燃了什么下作的香罢了,并不愿意承认,眼前的女人,的确就是勾得他没了往日的清净心思。
谢稷抱着怀中的玉黛,听着她提及夫君人在外头时,声音发颤的话语。
他想起她今日来这楼里所为何事,脑海中又浮现方才手下人指着玉黛出来的那间厢房里说,那处房间里,有扇暗窗可以瞧见隔壁卧房里客人同楼里妓子欢好的场景。
她从那厢房出了,想来是已经瞧过了……
谢稷喘息微急,落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重,抱着她力道更是紧了又紧……
玉黛察觉他身子越来越不对劲,白着脸推搡他的动作惊惶失措。
谢稷握着她手腕来回摩挲,哑声低笑,贴着她耳朵皮肉,咬着她戏弄道:
“夫人方才不是从那间厢房出来的吗,隔窗窥见春情,倒是一场好戏。
那日夫人还同我说,你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妇人。
敢问夫人,哪家正经妇人,如你这般往花楼里同妓子学榻上伺候男人的功夫?嗯?这般放荡之事都做得出,眼下倒是又装模作样起来。”
他话音里满是作弄,牙齿还咬着玉黛皮肉。
那微凉的唇,更是在她耳后来回摩挲,吹着喘息的气儿。
玉黛被他话里的作弄羞得红透了脸,难堪得紧,气急抬手就打了他脸上一耳光。
眼眶里噙着泪,咬唇骂他:“你个无耻禽兽,当人人都似你一般不要脸皮不成!”
她明明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羞耻之事,在他口中,却成了她自甘放荡不知廉耻。
玉黛本就因今日不得已来花楼之事备感难堪,谢稷这般说她,更是让她觉得受辱,哪里忍得下气怒。
谢稷冷不丁又受了她一耳光,脸色霎时阴沉。
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轻易冒犯于他。
玉黛短短数日,却打了他两次耳光。
谢稷冷笑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她打过的皮肉,眸光低寒。
玉黛打完人倒是解了一时之气,待瞧见谢稷阴沉极了的脸色后,又本能的怕了起来,白着脸后撤,扭着身子往一旁爬去,
谢稷原是存了怒气,心道非得好生让这女子吃个教训,知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却在瞧见她慌乱惊惧白着脸颤着身子往一旁爬着的狼狈模样时,莫名散了几分怒火。
到底是深闺妇人,连他力道重些都吃不住,哪里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谢稷如此想着,脸上寒意散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