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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茜换了衣服，坐在桌子前。
谢风瑞也去换衣服了，出来时还端着两杯热姜茶。
魏茜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游戏录屏。
看见谢风瑞出来，她回头问到：“我打假赛的事情，是真的吗？”
谢风瑞愣了一下，看着她那双水润的眼睛。
然后他把姜茶放在她面前，摇了摇头：“不是。已经澄清过了。”
“噢。”
她掩饰般喝了口水，又被烫到。
男人几步就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看她被烫到的舌头。
魏茜一时呆愣住，任他动作。
看她没有大碍，谢风瑞才收了手。
这实在是个太暧昧的动作，魏茜的脸都红了起来。
“你……”
她想说什么，对上谢风瑞又黑又沉的眼睛又转移了话题。
“那你一开始，觉得是真的吗？”
谢风瑞垂下了眼睛：“嗯……我还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魏茜抿起唇，有些难过，原来梦里的那些都不是假的。
“那你在骗我吗？说一直都喜欢我。”
“不，是我一直逼自己不爱你。”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魏茜想探究谢风瑞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谢风瑞则想看出些她的其他情绪。
良久，魏茜才开口。
“你说我是戚月，大家都说我是戚月。但是我根本想不起来，我以前……真的很苦吧？”
“不然也不会……一回忆就头痛欲裂。”
“你是我的队友，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你既然是我的队友，又说喜欢我，为什么会不相信我呢？”
这几个问题如有实质，重重砸在谢风瑞心里。
明明只是疑问的语气，却让他感觉自己在被质问。
梦里的戚月也总是这么问他：“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为什么不救我？”
全都像利剑一样穿过他的胸膛。
他自始至终都无法与戚月感同身受，悔意却是真的。
他想补偿她，想好好爱她。
“至少，让我能有好好爱你的机会。”
魏茜只是静静地流泪，又静静地摇头。
“我不愿意想起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你以前肯定对我很不好。”
“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办法替以前的自己做决定。”
她在变相地拒绝他，与他拉开距离。
魏茜说完就想走，却被他抱住了。
她挣扎起来，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几次见到谢风瑞，都是在流泪，尤其是这次，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苦涩。
她实在替以前的自己委屈，和谢风瑞做了那么多年的队友，却不被相信。
谢风瑞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也苦涩不已。
他摸着怀里的人的头发，像她的整个人一样柔软。
谢风瑞感觉自己像找到了拼图的另一半，能将她镶嵌在身体中的完满。
“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你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让我好好爱你，慢慢补偿你……”
前尘往事，谢风瑞已经不想再纠结，她不记得了，也可以一直不用想起。
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他都接受，只要戚月还在，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
他可以给她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