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闻书砚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小说名字是:沈知蒽闻书砚的小说在线阅读无删减
方盛回答道:“我叫人多照顾一些了,听说小姑娘工作压力不小,毕竟卫校学的知识有限,为了练好针法,把自己手扎得全是针眼。”
“再加上头一回离开家,所以鹿软软吃不下饭,每顿就打一点饭,有时候干脆待在护士站,一口饭都不吃,说不饿。”
闻书砚放下咖啡杯,蔡萍萍救他时焦急的脸在脑海浮出。
不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没照顾好恩人的孩子。
这要是饿坏了,身体出问题了,该怎么和蔡萍萍交代?
闻书砚抬抬手,让方盛出去。
随后给沈知蒽打电话,“老婆,明天吃火锅,我想带个小孩儿回去,可以么?”
“你哪来的小孩儿?不是私生子吧?”沈知蒽在电话里半开玩笑地问。
闻书砚轻声笑笑,“又胡说八道,朋友家的小孩儿,晚上我和你细说,好不好?”
“好,带吧,我忙呢老公,先不说了。”
-
此时正是早饭时间,医务处门前的台阶上,孤零零坐着一个小白团儿。
风一来,把不合身的白大褂吹得衣角飞起。
鹿软软莫名感觉一道高大的阴影罩了过来,她猛一抬头,也没听见车声,就看见了闻书砚。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绿的衬衫,柔和偏冷的颜色,脸,还是那么英俊。
“鹿软软,早饭吃了么就吃零食?”闻书砚居高临下地问她。
鹿软软两只手背被针眼扎得红,有点微肿,她赶忙站起身,把没拆包的薯片背到身后去。
“我,我没吃,这是买给我妹妹的,下次回家带回去。”
鹿软软像犯错误的孩子,低着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闻书砚一见到鹿软软怯懦的样子,就生出一种爸爸不会和女儿相处的错觉。
如果豆苗是女孩,以后一见到他就害怕就哭。
那就完了。
沈知蒽不得把他从雅颂湾驱逐出去。
孩子不爱,老婆不待见,这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而且,闻书砚不希望蔡萍萍的女儿这么怕他。
“鹿软软,抬头。”闻书砚语气平和地命令她,“看着我。”
“啊?”鹿软软被这句话吓得一哆嗦,但是眼睛很听话。
她抬头看着闻书砚的脸,肤色偏白而干净,眉眼冷峻,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冷硬,还有,嘴唇,嘴唇很性感……她不好意思看……
鹿软软的脸“腾”得火烧起来一样,再次低下头去。
小声问:“闻工,为……为什么让我看你?”
闻书砚垂眸看着鹿软软又圆又黑的脑瓜顶儿,“鹿软软,告诉我,我哪里长得吓人?你为什么怕我?”
鹿软软不敢说实话,把头埋得更低,“就,就是因为你是男人,陌生的男人。”
闻书砚无声笑了下,“就因为这?”
说到底还是太怕生。
鹿软软点点头。
“见个生人就害怕,那怎么行,你要学会与人相处和沟通,护士和患者之间也需要沟通,你不能光看血管不看脸,也不说话,对不对?”
鹿软软继续点头。
她的身高刚到闻书砚胸口,两个人一高,一低。
远远看着,鹿软软无比弱小。
“明天下班收拾好在这等我,带你去我家吃火锅。”
鹿软软终于把头抬起来,眼睛睁得老大,满脸惊恐。
“又开始怕了?明天你还会见到几个叔叔。”
“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一个英姿飒爽的机长,一个长得特别白的帅叔叔,一个戴眼镜,是带兵打仗的,还有一个也戴眼镜,是医生,你到时候是不是要吓晕过去?”
“归根结底,都是人,有什么可怕的?”闻书砚嗓门忽然低沉有力起来,“听我口令,鹿软软。”
“抬头,挺——”后面那个字闻书砚没说出来,换了措辞,“脊背拉直。”
鹿软软连忙抬起头,腰板绷得溜直。
闻书砚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稀疏来往的员工。
“去,主动和他们做自我介绍,姓名,职业……不要说太长,他们都很忙。”
“以后每天用这种方式至少认识20个人,”闻书砚轻微一转脸,“去吧。”
……
鹿软软心里默默数着,当向第20个人介绍完自己时,她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这时,她再看向闻书砚站过的位置。
人,还有停得不近的车,早就全都没了影。
第195章 月上美人
翌日傍晚。
温风穿过白杨树,叶子沙沙作响,鹿软软提前等在树荫下,鼻尖上热出一层细汗。
她身穿白色底棉质及踝长裙,棉料上布着细小的浅橘方格。
车里,闻书砚早早就看见鹿软软站在那。
一只手提着不少东西,另一只胳膊里环抱着什么。
车子飞速开近时,鹿软软吓得向后退了半步。
她脚步刚停,车子也停了。
车门敞开,闻书砚落脚下来,扫视着鹿软软手中的东西说:“买这么多东西?”
鹿软软的脸色被太阳晃得泛粉,她挪了挪胳膊,露出里面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
“这只小兔子是送给您太太的,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然后水果大家一起吃。”
小孩儿一片好心,闻书砚接过水果,后备箱缓缓升起,“上车,以后不用这么破费。”
鹿软软说了声“好”,抱着毛绒小白兔上了车。
闻书砚人一上来,车子便窜了出去,鹿软软紧忙抓住扶手。
车内后视镜中,闻书砚看了她一眼,随后车速降了下来。
鹿软软慢慢舒出一口长气,恰好被闻书砚看见。
他无声笑了下,从没见过胆子这么小的人。
-
鹿软软讶异过奉飞之大,惊叹过闻书砚如天上月,此时又感慨于雅颂湾的绝伦。
进入警务守卫的院门,里面简直如课本中的苏州园林。
粉墙黛瓦前,潺潺流水绕过八角凉亭,从廊桥下流出,又向幽静的假山蜿蜒而去……
闻书砚提着水果走在前面,鹿软软抱着小白兔跟在后面。
路过的每一处树荫路,踩到的每一颗石子,看见的一山一水,都像梦境一样。
就连闻书砚家房顶,都好像飘着袅袅仙气?
露天阳台上,陆子被炭火烟气呛得直咳嗽,“不是景尧,你到底会不会生炭,咳咳咳……”
“要不别烤肉了,光吃火锅算了。”
屋顶上摆起了长桌,上面摆了好多火锅,烧烤食材。
先前陆匀骁生了一次炭,以失败告终。
赵景尧说他会,说他小时候在山上烤过野鸡。
此时,赵景尧一手拿着扇子不停地扇,另一手不断拨弄炭块。
对陆匀骁说:“要不是你把炭火摆这么整齐,一点缝隙不留,早就着了。”
“行行行,你在行,你弄。”
阳台上不断吹着白烟,陆匀骁呛得难受,躺到太阳椅上,果然低处的空气好多了。
陆子在太阳椅上翘着二郎腿,问生炭火的人。
“诶,景尧,上次送你的礼物还不错吧,尤其震动那款。”
赵景尧站在烧烤架前,苦笑一下,“别提了,根本舍不得用。”
虽然桑筱麦说把那一袋子用完,他们还不能好好在一起,就做回朋友。
赵景尧知道,那只是一种借喻,重点是时间,是未来四年的光阴。
但是每用一枚,就感觉时间进入倒数,被缩减掉一两个小时。
“有什么舍不得用,你一月开十万多,还舍不得买套?”
炭火终于越来越红,烟气也变小。
“就因为我一个月十万,而不是千百万。”赵景尧叹了口气,“唉,你不懂,陆子。”
-
这个院子里,鹿软软最先看到的是薄月礼和巴颂。
小巴颂蹲在清澈的湖边,薄月礼站在他身后,用两根手指夹住儿子衣领,怕他掉水里去。
增氧机不停向湖中输送氧气,湖面咕噜噜冒着小气泡儿。
小巴颂指着湖里一条通红的鱼说:“爸爸,我想找干爹爹要那条鱼。”
“那是血红龙,40多万。”
薄月礼话语冷然,虽然小巴颂对金钱没有概念,但是大概听得出红鱼不便宜。
肉肉的小白手又指向另一条黑底白点的鱼,“爸爸,那条呢,干爹爹会送给我嘛?”
薄月礼神色不变,淡淡地报了种类和价位,“圆点魟,70万左右。”
7比4多,小巴颂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