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歆季应礼(谭玉歆季应礼全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谭玉歆季应礼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谭玉歆季应礼全文)
可谭玉歆现在却无暇顾及他生气,只是急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明明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放了他自由,为什么季应礼还在公主府?
季应礼看着她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重重甩开谭玉歆的手,冷声道:“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走得出去。”
对上他厌恶的眼神,谭玉歆只觉得呼吸发闷。
曾经他们一起出京游学,郊外踏青,也曾在彼此父母面前郑重承诺,会珍惜彼此。
可那些星星点点的美好记忆,都成了镜花水月。
现在的她不是谭玉歆,而是季应礼最厌恶的定安公主。
想到这里,谭玉歆只觉得鼻尖发酸。
她心头涌上冲动,就想要跟季应礼说清真相。
可只是一瞬,她又忍了下来,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季应礼怎么会信。
谭玉歆紧紧攥着手,压着心底的酸涩说道:“季应礼,我放你出府,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打扰你分毫。”
若她永远都是定安公主,那唯一能做的,只有还最爱的人一个自由。
只是依照季应礼对定安公主的厌恶,这次他走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谭玉歆心里疼的发胀,眼圈也红了起来。
她慌忙低头,不想被季应礼看出端倪,只哑声道:“你走吧。”
可下一刻,她听见季应礼的声音。
“我不会走。”
第3章
谭玉歆蓦然抬头,却对上季应礼复杂至极的视线。
那股看不懂的情绪让她眉心重重一跳,季应礼为什么会说不走?
谭玉歆紧盯着他,嘴唇翕动,喉间却仿佛被卡住,一个字都吐不出。
季应礼也看着她,眼底已恢复平静:“这种招数你还没生厌?哪次你又真的放过我了?”
谭玉歆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再度腾起疑惑。
季应礼曾说:“定安公主于我示好仅有一次,她也要脸,总不好老缠着我。”
季应礼也曾说:“玉歆,我心悦的唯你一人,莫要担心。”
可现在,季应礼的字里行间都在说,他和定安公主的接触并不少。
且,他看起来……并没有说的那般厌恶定安公主。
这个想法一出现,谭玉歆不由抖了一下。
季应礼皱眉:“公主怎么了?”
看着他上前的身影,谭玉歆厉声道:“别过来!”
气氛陡然凝滞。
看着季应礼僵在半空的手,谭玉歆脑子里混乱一片,心慌和闷疼来回在胸腔里交替,几欲让她窒息。
她眼底隐现的泪意让季应礼一怔,他神情闪过一丝恍惚。
可这时,芍药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公主,您今日在轻云阁有约,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了。”
谭玉歆慌忙别开头,只是捕捉到‘轻云阁’三个字,她头皮又是一炸。
轻云阁?据说那是京都世家子都喜欢去的销金窟,她还是谭玉歆时,常看见爹爹的书桌上放着关于其中的人命官司……
定安公主,也会去那里吗?
谭玉歆心头涌起一股不安,默默攥紧了手。
这位定安公主,还有多少不为世人所知的事情?
可眼下,谭玉歆是不得不去赴这个约,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芍药突然开口:“季公子既如此对公主恋恋不舍,不如一同跟着去吧。”
这句打趣的话让谭玉歆忍不住回头,却刚好瞥见季应礼微红的耳尖。
指甲瞬间刺入掌心,直直窜入心底,疼的谭玉歆脑海空白一瞬。
记忆急速浮现,好似回到她和季应礼定亲的那一天。
他也是如此芝兰玉树的站在自己面前,声音坚定,耳尖泛红。
“玉歆,此生我认定你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谭玉歆眼眶里涌出一阵热意,快步朝前走去。
马车在轻云阁前停下,季应礼率先跳下马车,刚回神,谭玉歆就从另一边下了车,直直朝里走去。
季应礼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却还是跟上。
小厮引着谭玉歆到了天字号房,谄笑着开口:“公主请进,方尚书家和卢翰林家的两位公子可等了许久。”
谭玉歆提着心迈了进去。
房间里本在谈话的两人齐刷刷看来,见到她都笑了。
“定安,你对这季公子倒是上心的紧,这种好友相聚的场合都得带着。”
另一人却是举杯朝季应礼示意,随即孟浪的笑着:“定安喜欢的人能排到城门外去,上个月还为了抢个良家子逼死了他的父母……”
那人存了揶揄定安公主的意思,却将两条人命说得格外轻飘飘。
刚坐下的谭玉歆浑身发僵,脖子仿佛都被冻结,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的酒杯。
可那两人说的话越发放肆,听的谭玉歆仿佛在听鬼故事。
最后,她借口方便几乎是夺门而逃。
看着轻云阁内的纸醉金迷,谭玉歆浑身发冷,头脑也一阵恍惚。
下一刻,她却是踩空,眼看着就要滚下楼梯。
这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她,将她狠狠带入怀中。
谭玉歆惊魂未定的抬头,却听见季应礼紧张到失了分寸的语言。
“你可知你怀着孕,若是摔下去,你要我怎么办!”
第4章
走廊上,谭玉歆靠在季应礼胸口,听见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可她的心跳却好似一瞬间近乎于无。
她失焦的望着前方,耳畔回荡着季应礼那句话。
她对对季应礼的温柔并不陌生。
可此刻她是定安公主,季应礼的温柔又是为何?
他……不是厌恶定安公主吗?
谭玉歆猛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模样,只觉得窒息。
她强压下情绪,竭力保持平静道:“本宫不舒服,回府。”
公主府内。
谭玉歆快步走进透着奢靡的房间,看着季应礼离去的背影,眼波晃动。
她坐在那里许久,才看向芍药:“你觉得季应礼平日里对本宫如何?”
芍药一怔,随即笑道:“季公子看起来对殿下不假辞色,但谁又看不出来他对殿下的在意?
殿下不必担忧。”
谭玉歆的心瞬间下沉,他和公主的关系,竟是如此吗?
可季应礼在她游学之前,明明说:“玉歆,我会等你回来。”
他搜罗了天南地北的稀罕物,甚至包括宫中贵人都眼馋的防身暗器。
难道她感受到的种种爱意,听到的承诺,都是假的吗?
谭玉歆骤然捂住胸口,眼眶潮热一片。
……
翌日早膳时,季应礼又来了。
他在谭玉歆对面坐下,随手将桌上的芸豆卷递到她跟前。
“我记得公主爱吃这个,不过如今有孕了,不能多吃。”
感受着他的关心和提醒,谭玉歆心梗得发疼。
她不愿去怀疑季应礼,可桩桩件件摆在自己眼前,她要怎么去相信他?
谭玉歆别开眼:“不用,本宫今日不想吃。”
季应礼一怔,却什么都没说,捻起桌上的虾剥了起来。
看着他手边逐渐被填满的空碗,谭玉歆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着。
她跟季应礼在一起时,做这种事的人永远是她。
只因季应礼说:“虾倒是其次,我看重的,是你为我剥虾的心意。”
剥虾的心意……
谭玉歆紧盯着季应礼,不由揣测,他现在对公主的心意,也跟自己那时一样么?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记得你的未婚妻爱吃什么吗?”
季应礼骤然抬眼,神色间划过一抹凌厉。
“公主问这个做什么?公主是又想对玉歆做什么?”
他眼底的急切明明白白,如同清风拂过心尖,让谭玉歆不由失声。
门外侍卫的通报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静。
“殿下,舒贵妃递了话,要您入宫一趟。”
谭玉歆神情一紧。
据说舒贵妃与陛下鹣鲽情深,特意求了恩典抚养定安公主到出宫建府,对这个唯一的孩子更是疼宠无比。
她会不会发现自己并非定安?
谭玉歆满心忐忑的进了宫,只觉宫墙深红,处处透着骇人。
待到了昭阳殿,刚进殿门,便见上首坐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谭玉歆正要行礼,就见美妇人拿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向她。
“堂堂公主竟怀上了个生父不详的孩子!若不是张太医是本宫的人,陛下知晓了怎会留你!”
谭玉歆下意识跪倒在地,嘴唇嗫嚅几下,却只能叩首认错:“我……知错了。”
舒贵妃按了按太阳穴,冷声道:“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谭玉歆跪在那里,眼眸低垂,心底却悲哀缠绕。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过,却要承担定安公主荒唐行事的后果。
谭玉歆攥着衣摆,鼻尖泛酸。
谭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爹爹每次下值后,都会绕路去城东的点心铺给她买爱吃的糖糕,娘亲虽嘴上嗔怪,也只会站在旁边笑看着她:“咱们玉歆可真是个馋嘴子!”
谭玉歆深深垂着头,嘴唇翕动:“爹,娘,玉歆好想你们……”
直到天黑,谭玉歆才被允许离开昭阳殿。
瓷器的碎片划破了她的小腿,随着走动伤口再度崩裂。
鲜血顺着她的小腿不停流下,染红了昭阳殿前的石板路。
回到公主府后,看着陌生的地方,谭玉歆深吸一口气,抬腿朝季应礼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季应礼手里拿着一封信,神色冰冷。
而桌面上的信封上那行字刺的她瞳孔骤缩——
退婚书,谭玉歆亲笔!
第5章
谭玉歆重重扶住门框,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