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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肃霜勉强勾唇，想起进盛京那日，表哥与叶扶尘的互动。

　　叶扶尘望着她落寞的模样，攥了攥手，垂眸：“北明渊为何要抓你？”

　　南肃霜仰头，凝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丝丝无奈，随即便将竖起的头发放下。

　　“因为我是女子。”

　　叶扶尘怔愣在原地，脑海里不断闪过南肃霜的话：“你……你是女子？！”

　　他不敢置信，脑海里不断回想这将近一年的军旅生涯。

　　与南肃霜相识相知，比试，还拉着她一起去洗澡，最喜欢把手搭在她身上。

　　而且他还在她面前洗过澡，还有一转头，便能瞧见她那白皙的脖颈……

　　叶扶尘不由耳尖一红：“你……怎么会是女子？”

　　南肃霜望向他，由于牢里灯光昏暗，所以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窘迫。

　　叶扶尘感受到她的目光，连忙改口：“不是，我不是说你是女子有什么问题，我只是不敢相信你那么彪悍，怎么会是女子呢？”

　　“而且我还一度以为自己……”

　　说到此，叶扶尘意识到不能继续说，只能戛然而止。

　　“没关系。”南肃霜淡淡道，“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叶扶尘心花怒放。

　　她身陷囹圄，却愿意将如此重大的任务拜托给他，这是多大的信任。

　　他在她心里一定是特别的。

　　想到此，叶扶尘被赋予了使命感：“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好。”

　　随后便离开了。

　　叶扶尘来过一事，很快便被北明渊知晓。

　　北明渊来到牢中，见南肃霜还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可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你为何没与叶扶尘走？”

　　南肃霜撇过脑袋，杜绝与他交流。

　　北明渊脸色微不可见的一僵，转移话题：“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来。”

　　话来，便有人走了进来，端着红木漆盘，上面是一身红色的衣衫。

　　放在桌上那人便又退下。

　　北明渊不容拒绝道：“换上！”

　　不一会，北明渊还‘体贴’的走了出去。

　　南肃霜不明白北明渊为何执着于此，不过就是一件女装而已，她换上也就换上了。

　　她久违的穿上女装，舒适的布料紧贴着她的身体。

　　刚换上，北明渊便进来了，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和失望，然后让人搬来了镜子。

　　“你自己瞧瞧，除了这双眼睛，没一处和从前像。”

第36章

　　镜子里的女子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一袭红色绫罗裙，改得十分修身，适合大动作。

　　从前南肃霜便穿的是改过的绫罗裙。

　　南肃霜有一瞬恍惚，看来北明渊是铁了心。

　　“北明渊，我看你是疯了。”

　　“我没疯。”

　　南肃霜的手被北明渊紧紧攥住，她也被迫转过了身，与北明渊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让她看不懂。

　　干脆，南肃霜直接瞥过脸去不看。

　　北明渊看着她的举动，心好像堵了一团棉花，语气哽咽：“你看着我好不好？肃霜。”

　　他卑微的语气令南肃霜一诧。

　　他怎么可能会低头？

　　他早就已经变心了。

　　意识到了什么，南肃霜心绪烦乱。

　　北明渊对着她说着类似忏悔的话。

　　南肃霜也没说什么，默默听着，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是在把我当成谁的替身吗？”

　　“男人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

　　北明渊再次落荒而逃。

　　南肃霜在北明渊走后，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膝头攥紧，眉眼含着忧愁。

　　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所以当初她死后，北明渊其实认清了宫曦月的真面目后悔了，对吗？

　　深夜。

　　牢房里又来了一个神秘访客。

　　来人穿戴着黑色的袍子，遮得严严实实。

　　叶扶尘恭恭敬敬道：“我出去把风，你们聊。”

　　待到叶扶尘离开后，南肃霜看向黑袍人，无波的眼神逐渐激动，随后跪下：“参加陛下！”

　　黑袍人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张脸，赫然是当今梁帝。

　　梁帝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和陌生：“你是何人？为何会朕与表妹之间秘密的通信方式？”

　　没错，南肃霜让叶扶尘帮她的忙，就是送信给梁帝。

　　那信里面，有她曾经和表哥约定的独特的通信方式。

　　要说谁能让她安然无恙逃脱，让北明渊不敢再追捕她，也只有当今的梁帝。

　　可她没有任何筹码，若要梁帝帮忙，便只能暴露身份。

　　南肃霜见他来了，便知道他没忘记自己，眼底萦绕着泪水。

　　“表哥，我就是南肃霜。”

　　梁帝蹙眉，常年上位者的威严让他不怒自威：“放肆，我表妹已经战死沙场，你竟敢冒充她？”

　　大概是觉得浪费时间，转身便要走。

　　见状，南肃霜开口挽留：“表哥，母亲为保家卫国，战死那年，我便发誓，要为母报仇，为你征战沙场，只要你有需要，随传随到。”

　　梁帝顿住脚步。

　　南肃霜继续说了小时候与梁帝的几桩糗事，只有她们二人知晓。

　　梁帝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是表妹？”

　　南肃霜点头：“我死后第三年的忌日，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召唤，便俯身在了她身上，替她完成任务，如今天下太平。”

　　“我本想安然离开，被北明渊认出来了，将我关在此处。”

　　梁帝了解了来龙去脉，也确认了她就是南肃霜，保证会将她弄出来，就离开了天牢。

　　最重要的是，知道表妹还活着，不管是哪种形式，他都高兴。

　　梁帝来一事，自然是瞒着北明渊，否则会影响到南肃霜出去的计划。

　　翌日，北明渊照旧来找南肃霜。

　　南肃霜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北明渊却道：“肃霜，你如今也回来了，我们和从前一样，府上南风院也打理好了，只要你回来，便依旧是将军府的女主人。”

　　南肃霜冷声道：“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南肃霜。”

　　可谁料，北明渊疯魔了：“那我们便重新成亲，我现在就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