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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赵雪柔说的话？”
齐明远反问我：“为什么不信？”
“既然如此，你生什么气？我怎么作践自己怎么赚钱，是我的事！”
我转身想离开，齐明远将我恶狠狠地拉回来抵在了墙上。
他为了羞辱我，提出要包我。
为的是我惩罚我抛弃了他，跟他分了手。
“既然别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沈清雪，我以前珍惜你，现在发现，你压根不值得珍惜！给钱就行是吗？可以，只要你让我满意，我可以给。”
我笑了：“好啊，哪天你有空，欢迎光临。”
齐明远情绪彻底失控。
我走的时候，身后响起很大的动静，估计卫生间的门都被他踹烂了……
我听见了齐明远的声音。
他给赵英打电话，让赵英把我在柳阳妇幼的所有病历都发给他，他还要赵英查我的抑郁症病历。
齐明远将抽屉关上了，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竟然躺上了我的床。
“沈清雪，当初，为什么非要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离开我？”齐明远的泪淌入了鬓发中。
我看着齐明远，无声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差别太大了，没有人祝福我们。】
他只躺了一会儿，便起来了。
我的灵魂在拼命赶他走，一回到这间屋子，实在太窒息了。
我当年没日没夜地赚钱，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靠回忆里的一点甜说服自己坚持下去。
好在齐明远没有再多看，终于拿起礼物离开了。
再见棠棠的时候，齐明远将我的礼物转交给了棠棠。
【裙子真漂亮，这是棠棠的第一条裙子！】
齐明远看懂了棠棠的手语。
“爸爸以后会给棠棠买好多漂亮的裙子。”
棠棠乖巧地点头。
“棠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妈妈没有教棠棠说话吗？”齐明远忍不住问。
【教了，我不想说。】
“爸爸不逼你，我们慢慢来，到换药时间了。”齐明远按铃让护士进来给棠棠换药。
亲眼看见棠棠的身上伤痕累累，齐明远咬紧了牙关。
有的伤痕是旧的，是张高强打的。
新伤是人贩子留下的。
新旧交替，纵横交错，棠棠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
齐明远问赵英：“人贩子那边什么情况了？”
“齐总放心，证据确凿，那人又是个惯犯，我们找了最好的律师，一定会量最重的刑。”赵英道。
【我想洗澡，很难受。】棠棠道。
齐明远摸摸她的小脸蛋，似乎有些失落棠棠一直没有喊他爸爸。
“棠棠的伤还没好，暂时不能碰水，但爸爸可以今晚让个阿姨过来帮你擦一下。”
棠棠点了点头：【妈妈去的地方很漂亮吗？漂亮到她舍得不要我了？】
齐明远轻轻将棠棠抱进怀里：“她太累了，去那边主要是休息，我们一起想她，好不好？妈妈平时怎么哄你睡觉？”
【打电话讲故事。】
“好，爸爸以后每天晚上也给你讲故事，棠棠喜欢吃什么？”
【妈妈做的小饼干。】
“你妈妈做的小饼干确实很好吃，你放心，爸爸也会做，幸好当年跟你妈妈学了一手。”
……
齐明远躺在病床上，轻轻环抱着棠棠。
桌面上摆着祁卓宇送的仙人掌，看起来生机勃勃。
那真是一幅好看的画面。
是我做梦都想看到的。
齐明远以后应该会是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