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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肯定是他不在乎我们母女俩，我们才会选择跳河的，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原谅的。”

　　孙程辉面色苍白如纸，心中难免苦涩。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忽而一声哨响打破空气中的寂静。

第16章

　　我和孙程辉一齐望过去，是秦旭谦。

　　他嘴里叼着那个哨子，面色不善地看向孙程辉。

　　我起身走过去：“旭谦你下训了？”

　　秦旭谦摇头：“还没，让他们自己练会儿，我出来透口气。”

　　孙程辉站起身，毫不退让地迎上秦旭谦的目光。

　　秦旭谦挑眉道：“孙营长马上就要回青篱了吧。”

　　孙程辉微笑着开口：“快乐，不过也还得在秦首长这待上一段时间。”

　　我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味，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秦旭谦冷凝着脸：“如果孙营长很闲的话，倒是可以在岩函转转，不必整日待在军区里。”

　　孙程辉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笑道：“外面的景色可不如军区里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留在这儿。”

　　两人间的电光火石让龚菲玥有些喘不过气。

　　最后秦旭谦带走了我，只留孙程辉一人在原地。

　　孙程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里的不甘迸射出来，眼眶通红。

　　他不甘心就这样看着龚菲玥跟别的男人长相厮守。

　　龚菲玥和小蝶离开的那三年，他不敢再去回想。

　　他的生活早就已经充满了龚菲玥的影子和痕迹。

　　也许是每天的三餐和出门前的叮嘱。

　　又或许是龚菲玥在他身后不停追逐的那几年。

　　可是当初的他没有回头看过龚菲玥一眼，更不用说停下脚步等一等她。

　　但人就是这样矛盾又可笑的存在，拥有时从来不曾珍惜过，失去后又开始追悔莫及。

　　孙程辉也不例外。

　　他始终相信着龚菲玥是爱着他的，只不过是因为现在记忆的缺失才被秦旭谦钻了空子。

　　只是他忘了，秦旭谦的职位比他还要高，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和离过两次婚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他也忘了，小蝶心中对他的抗拒和埋怨。

　　他也丝毫没有在意龚菲玥的话，就像之前那样。

　　孙程辉懂什么是爱，但不懂怎么去爱。

　　我几乎是被秦旭谦拉着向前走的，她看着秦旭谦紧紧拉住她的手不由地笑了出来。

　　秦旭谦见她还在笑，脸上的情绪越发沉下来：“你还笑？”

　　两人停下脚步，相对而立。

　　我眉眼弯弯：“你这是，不高兴了？”

　　秦旭谦偏过头不看她：“自家媳妇儿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我应该高兴吗？”

　　我闻言笑得更欢了，秦旭谦不服气地弹了下她的额头。

　　他眼里的锋芒被柔情替代：“你就知道气我。”

　　我摸着额头：“你幼不幼稚。”

　　秦旭谦转过身大步向前走着，声音张扬：“龚菲玥是大傻丫头！”

　　说完便开始跑了起来，我听清了他说的话即刻追了上去，喊道：“秦旭谦！你给我回来！”

　　我在身后追着秦旭谦，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

　　秦旭谦也习惯性地放慢了脚步，每当我要追上来的时候才会迈出大步子。

　　在秦旭谦这里，我永远都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们回到训练场，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下属就匆匆跑过来。

　　“首长！太太！小蝶不见了！”

第17章

　　我握着秦旭谦的手猛地一紧，声线止不住颤抖：“你说什么？”

　　下属不忍直视我已经湿润的眼睛，却还是说道：“今天本该是我去接小蝶放学，可是我在门口等了很久，学生都走光了也没看见小蝶的影子。”

　　秦旭谦沉声问：“在学校里问过老师没有，附近都找过了吗？”

　　下属点点头：“都找过了，也问了老师和周边的人，都说没见过小蝶。”

　　我的双腿一软，抓着秦旭谦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秦旭谦抱着我轻声安抚道：“小玥，没事的，我马上就带人去找，小蝶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我泪眼婆娑地望向秦旭谦，哽咽道：“快，快去，一定要把小蝶带回来。”

　　秦旭谦抬手屈起手指，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花：“好，等我们回来。”

　　我哭着点了点头，秦旭谦松开我，带着下属转身就走。

　　路上撞见了孙程辉他也懒得再搭理他。

　　孙程辉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心中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秦旭谦让人拿着小蝶的照片四处打听，每家每户甚至是商铺都不能放过。

　　他自己带着副官和几个下属到了一个小胡同里。

　　秦旭谦想都没想就要走进去，可却被副官拦了下来。

　　副官神情严肃道：“首长，您可要想清楚啊，若是您进了这里被人发现检举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秦旭谦皱眉，不耐开口：“那是我女儿，什么也不能阻止我去找她，让开！”

　　副官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妥协了。

　　三年来，军区的所有人都是看着小蝶成长的，小丫头懂事活泼，很讨人喜欢，加上龚菲玥对他们这些兄弟是关爱有加，因此他们也不能视而不见。

　　秦旭谦抬脚走了进去，胡同里昏暗不已，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最深处有一扇木门，秦旭谦轻轻敲响了三长一短的声响，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老头见到秦旭谦眼神里闪过一抹讶然，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老头的声音有些沧桑，可能是抽多了烟的缘故。

　　他幽幽开口：“秦首长大驾光临，老头子我可是受不起啊。”

　　秦旭谦盯着他：“钱老头，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

　　钱老头笑了出来：“什么事能让您亲自上门来，这可不像是你们当官儿的做派。”

　　副官闻言喝道：“放肆！你敢讥讽岩函的首长！”

　　秦旭谦抬手拦下了副官：“没关系。”

　　钱老头狐疑地看着他：“你真有事来找我？”

　　秦旭谦点头：“若是你能办到，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

　　钱老头眯起眼想探究他话里的真假。

　　半刻，钱老头才松口：“可以，但是其他无关人等都给我出去。”

　　秦旭谦答应地很痛快，眨眼间屋内就剩下他和钱老头两人。

　　钱老头看着他，端了一杯白水放在他面前：“说吧，什么事是连军区的手段都办不到的。”

　　秦旭谦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了过去，钱老头接过眯起眼仔细看着。

　　而后他缓缓开口：“这是……您那个女娃娃？”

　　秦旭谦点点头：“是的，她失踪了。”

　　钱老头皱眉：“什么时候，在哪里？”

　　秦旭谦见他这幅样子，声音低沉：“下午放学后没见她，学校里也没有。”

　　闻言钱老头站起身，向身后的那个房间走去，秦旭谦也跟了上去。

　　房门被打开，里面别有洞天，外表看起来小小的破屋子，这个房间却容纳了足足近百余人，秦旭谦有些难以置信。

　　他知道钱老头是情报贩子的头儿，可不知道这些贩子有这么多，他们平日里都是靠乞讨为生，知道的东西多了也不足为奇。

　　钱老头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秦首长，今日岩函的人贩子案子可不少，你得做好那个心理准备。”

　　秦旭谦怔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随即钱老头便向那些人展示着照片，高喊道：“伙计们！今天有谁见过这个小姑娘！都看仔细点σσψ儿！这可是个大单子！”

　　钱老头一出声所有人便都看了过来，挤着想要往前看得更清楚。

　　半晌，一个婆婆出声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我看见过。”

第18章

　　秦旭谦猛地抬头看过去，是一个衣服全是补丁白发苍苍的婆婆。

　　钱老头招了招手：“老大姐您过来，走近些看仔细点儿。”

　　婆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拿过钱老头手里的相片凑近些看了看。

　　随后她笃定地说：“不会错的，就是这个女娃娃，在那个春风小学读书的，她心地好嘞，看到我就会给些零钱，扶我走路。”

　　秦旭谦的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她现在在哪儿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