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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曼呵了声，想又说点什么，看到她苍白的脸，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喊了一声：“沈砚。”
沈砚这才回头，看向他：“嗯？”
顾曼抿抿唇：“没什么。”
沈砚收回视线，然后回到车里坐着。
顾曼碾灭了烟头，才回到驾驶座。
小十拿了晕车药给沈砚，沈砚吃了下去，听到顾曼说：“小屁孩，你坐前面来，让姐姐躺着。”
小十：“……”
顾曼：“小十，抱他跟你坐。”
小十：“……”
沈砚：“……”
沈砚躺在之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昏昏沉沉就想睡觉，隐约看到顾曼透过后视镜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碰上，立刻移开。
顾曼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而沈砚低头，抱着胳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蜷缩。
小十抱着阿松里开始讲故事，阿松里怕顾曼，顾曼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小十心里默哀，他连个孩子都帮不上……
沈砚睡着了，睡姿老实，就连睡觉唇都是闭着的，有的人睡着了会无意识张开嘴巴睡觉，睡觉都闭着嘴的，应该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路过加油站，顾曼把车开进去加油，加油的时候注意到沈砚的睡姿的。
车里开着冷气，怕她冷，顾曼拿了车里一直常备着的小毯子披她身上。
小十一直偷偷观察顾曼的一举一动，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心里激动，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怕万一表现出来被顾曼发现，免不了一顿训。
加了油，顾曼继续开车。
中午的气温，温度升到很高，太阳猛烈当头照，和车里形成明显的温差。
沈砚睡了两个多小时醒了一次，眼睛睁不开，还是很困，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小十的手机忽然响了，顾曼眼神扫过来，让他小点声，小十立刻明白，唇语说了句抱歉，接听了电话也是很小声在说。
顾曼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忽然好了些，他几次看后座的人，她在沉睡，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眉头松展开，唇角向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他的唇角也跟着弯了下，下一秒，听到她梦呓了一句：“贺承……”
单从读音就可以判断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顾曼眯了眯眼，蓦地收回视线，不去看她。
沈砚再醒之后，是下午六点多，北屿和墉城有两个小时时差，这边天黑的晚，大概晚上八点多天才会黑，现在六点多，还像是墉城的下午两三点的时候。
外面阳光刺眼，沈砚手放在眼前挡了下，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下意识问了句：“到了吗？”
小十说：“还没呢，现在才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好点了吗？辛小姐？”
“好多了，谢谢你。”
“辛小姐你太客气了，小忙而已。”
沈砚醒了，阿松里自然想回后座和她坐，不想被抱着。
小十就让他爬回后座。
阿松里靠着沈砚坐，沈砚摸了摸他头，说：“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