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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瑶没听懂他的意思，一双水润的杏眼像是刚出生的小鹿般澄澈。
　　陆郾城抬起手，再次示意南瑶到书桌前来。
　　“你不是在忙吗？”
　　南瑶穿着睡裙，修长雪白的美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
　　陆郾城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默默地把静音关掉。
　　南瑶不知道陆郾城关了静音，不知所以地走到书桌旁。
　　“你……”
　　话还没说完，陆郾城一把把她拉进怀中。
　　南瑶睡裙的肩带滑落，不经意间露出半扇香肩。
　　“如果各位一定要固执己见，那我们的合作恐怕还有待商榷。”
　　南瑶噤了声，陆郾城居然把静音关掉了！
　　“我们也不是固执己见，是风险确实太大了。”
　　那头的人似乎被陆郾城隐隐的威胁镇住了，语气也软了些。
　　湿热的吻落在南瑶唇间时，对面的人还在抱怨着什么。
　　陆郾城侵略性的吻，亲的她嘴唇发麻。
　　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下滑，顺着她的后颈，再到后背和腰际。
　　最后停在睡裙的下摆。
　　南瑶差点就要惊呼出声，她连忙握住陆郾城的手臂，登时红了脸。
　　陆郾城不是正在开会吗，这样都还有心思干别的事情！
　　就算他可以，南瑶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陆郾城低声笑了，眼角的欲望却不曾消减。
　　他没有开摄像头，会议那头的人也猜不透陆郾城的想法。
　　只能在陆郾城良久的沉默过后发出的一声笑意。
　　“陆总，难道你觉得我们的想法很可笑吗？”
　　“不可笑，但不可取。”
　　“如果你们还继续保持保守路线，以后就算是陆氏也救不了你们。”
　　这次轮到那头的人沉默了，这样的沉默已经让他有了八分把握。
　　“好。”
　　陆郾城两只手穿过南瑶的腰间，在电脑上发过去拟好的合同。
　　发完后顺势关掉电脑，将南瑶抱到书桌上。
　　南瑶耳根发烫，脑袋又有些不清醒了起来。
　　“陆郾城，我是有事要问你……”
　　“你说。”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南瑶腿间游走。
　　“你先听我说。”
　　南瑶和陆郾城距离很近，近到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疗养院的事，是你帮的忙吗？”
　　陆郾城手中动作一滞，眼神动了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只不过怕出什么意外，有点晦气。”
　　南瑶哑然，胸口忽然堵得慌。
　　“怎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只不过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而已。”
　　陆郾城的话像是一把一把尖利的刀插进南瑶千疮百孔的心里。
　　其实她也想过是这种结果，可心总是不受自己控制，还是会痛。
　　南瑶有些麻木地弯起嘴角露出微笑。
　　“我也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陆郾城眼神沉了下去，却没有移开视线。
　　他的掌心滚烫，扶住南瑶的后脑勺，贴住她微微发颤的唇。
　　“不用谢。”
　　……
　　南瑶病才刚好，受不了几多缠绵就昏沉地在书房睡去。
　　天微凉，南瑶打了个喷嚏，缓缓睁眼。
　　身上盖着陆郾城的西装外套。
　　那阵松木香还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南瑶周围。
　　她攥着西装的一角，起身看了一眼时间。
　　才早上六点。
　　想起昨夜陆郾城说的那些话，南瑶也有些后怕。
　　若是陆郾城真的选择不管，妈妈会不会就真的出事了。
　　南瑶现在硬撑着的理由就是为了守护好妈妈。
　　她根本无法想象要是再失去了妈妈，自己会不会崩溃。
　　南瑶打起精神，拿上手机给疗养院打了个电话。
　　接着起身掀开西装走出门去。
　　*
　　“这个月的工资都没给我结，你就想赶我走？”
　　护工瞬间变了脸色，狠狠地瞪着南瑶。
　　“如果你想要，我还能多赔你一个月的工资。”
　　南瑶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可是你做好我吩咐的事情了吗，怎么照顾一个精神不好的病人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呸，你以为我稀罕照顾她吗？”
　　护工的嘴脸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南瑶从未见过的嫌恶神色。
　　“你的工资都不知道拖了几次，我当然不可能在你这浪费时间。”
　　南瑶压下心尖的冲动，表情变得凝重了几分。
　　看来这个护工每天在妈妈身边照顾的时间恐怕都不超过三个小时！
　　“我不想再跟你多说，滚。”
　　护工冷哼一声，摁开手机无赖道。
　　“先把钱给我转过来！”
　　南瑶紧绷着脸，利落地转了钱过去。
　　南家出事时，落井下石的事情她已经见多不怪了。
　　这样的人，和她们纠缠不清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护工看钱到账了，才稍微收敛了些鄙夷的神情。
　　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嘲讽一句。
　　“你赚的钱要多脏有多脏，我不嫌弃你都算好了。”
　　南瑶攥紧指尖，她能听出护工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护士有的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南瑶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这一路走来，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南小姐，您现在还需要护工吗？”
　　身边忽地响起女生小心翼翼的声音。
　　南瑶侧过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护士。
　　“你是？”
　　她在这所疗养院，只认识前台和负责妈妈的医生。
　　这个女人的脸，她貌似从未见过。
　　“我们最近有推出护士兼护工的计划，这样让家人也放心些。”
　　肖红压低了声音，凑到南瑶耳边说道。
　　“那费用呢？”
　　南瑶抿了抿嘴，如果真的能让护士全权负责妈妈，她自然放心的多。
　　“我收你最低价就好。”
　　南瑶淡淡地瞥了一眼面生的肖红，多留了个心眼。
　　“我好像没见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肖红讪笑两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最近家里急用钱，我其实也只是路过看到……”
　　“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勉强的。”
　　肖红局促地摆摆手，眼神里看不出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南瑶心软了些，特别是听见肖红说起家里。
　　淋过雨的人，总是忍不住想替别人打把伞。
　　即使经过这么多事，她还是宁愿相信肖红是好人。
　　“那我给你说些平时要注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