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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前前任，一家子生命垂危，爸爸换肾，妈妈做心脏搭桥，弟弟遭遇车祸，前前后后让你折腾进去差不多三百万，还有你前前前任……”

　　听着时珩的细数，穆川脸成便秘色，“好汉不提当年糗。”

　　时珩淡淡地说，“知道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穆川不吭声。

　　时珩道，“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真正爱你的女人，不会舍得你为难，只有不爱你的女人，才会想方设法榨干你身上的所有价值。”

　　说完，时珩盯着穆川看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的那些历任前任，也不能怪她们，主要是你太渣，不抓紧时间榨，怕是没有利益，就只剩渣了。”

　　穆川，“……”

　　他就多余挑起这个话题。

　　次日。

　　姜栀还没睡醒，就接到了傅进的电话。

　　傅进在电话里语气焦急，像是紧咬着牙关在说，“沫沫，那个临摹的订单你就接了吧。”

　　姜栀懒散翻身，“接不了。”

　　傅进，“我给你双倍的钱。”

　　姜栀红唇扯动，“不是钱不钱的事。”

　　她又不缺钱。

　　她可以以身犯险，给傅进那个工厂绘图。

　　反正从定版到真正投入生产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候能不能生产的成，还都是未知数。

　　可临摹古董这种，她万不会沾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栀话音落，傅进那头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傅进声音又闷又沉，听不出是一种什么调调，反正听了让人心里莫名堵得慌，“沫沫，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姜栀原本还有点睡意，听到他这句话，睡意全无，“我只想赚钱，不想丢命。”

　　姜栀话毕，傅进那边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约莫半分钟后，他嗤笑了一声说，“只想赚钱，不想丢命，哪有这种好事……”

　　说罢，不等姜栀这头接话，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动静，姜栀把手机挪到眼前，看到黑掉的手机屏，骂了句‘有病’，翻了个身，继续睡。

　　谁知，她还没睡熟，随手扔在身侧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皱眉拿过手机按下接听，不等她开口，电话那头传来阮卉气息不稳的声音，“沫沫，傅进跳楼了。”

第187章天塌了，他顶着

　　傅进跳楼了？

　　听到阮卉的话，姜栀倏地坐起身，拧眉开口，“什么？”

　　阮卉显然也是情绪激动，喘气平复，隔了好一会儿才尽量保持平静的状态说，“傅进跳楼了，就在十分钟前。”

　　姜栀，“！！”

　　随着阮卉话落，这通电话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见姜栀始终没说话，阮卉试探开口，“沫沫，你没事吧？”

　　阮卉知道在傅进背叛师门之前，姜栀跟他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

　　两人经常在一起插科打诨。

　　哪怕后来不在一个公司，也会经常私下聚餐。

　　所以阮卉是真有点担心姜栀。

　　姜栀浅浅吸气，听起来还算冷静，“没事。”

　　阮卉，“你现在……”

　　姜栀，“是他活该。”

　　阮卉对傅进那个人不太感冒，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活该，不过她是真挺担心姜栀，轻声问，“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姜栀说，“不用，大概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上门，你别过来蹚浑水。”

　　阮卉隔着手机蹙眉，“我早跟你说过别掺和这件事。”

　　姜栀淡定下地进浴室，“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挂了。”

　　切断电话，姜栀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双手捧着水打湿脸的那刻，眼眶也跟着湿润。

　　她是讨厌傅进。

　　讨厌他背叛师门。

　　讨厌他做的那些有伤风骨的龌龊事。

　　可是她没想过让他死。

　　洗完脸，姜栀双手撑在洗手池上平稳了会儿情绪，擦干脸，给自己画了个淡妆，静等着警察来。

　　她猜得没错。

　　几乎是在她准备好一切后不过数秒，警察就敲响了房间门。

　　她淡定走到房门口开门，面对门外的警察时，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

　　“苏小姐，傅进跳楼的事你听说了吗？”

　　姜栀淡声回应，“刚听说。”

　　警察公事公办道，“因为死者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所以希望你配合调查。”

　　姜栀浅笑接话，“可以，应该的。”

　　几分钟后，姜栀跟着两个警察上了警车。

　　在前往警局的过程中，其中一个警察开口，“苏小姐刚刚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姜栀侧头看向对方，眉眼弯弯说，“平时我比较喜欢看刑侦片，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警察，“演什么？演会让跟死者生前通过电话的人都回警局配合调查？”

　　姜栀莞尔，“算是吧。”

　　算是。

　　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主角b事多。

　　比如她。

　　车抵达警局后，姜栀跟着两个警察进了笔录室。

　　最开始只是几个寻常的问题，比如她跟傅进的关系，再比如她跟傅进私交如何，再比如傅进最后一通电话跟她说了什么。

　　姜栀端正坐姿，一一回复。

　　“傅进是我前二师兄，因为做了对不起师门的事，所以被逐出了师门。”

　　“我们俩的私交，不好不坏吧，之前不错，后来因为他做了对不起师门的事，就渐渐疏远了。”

　　“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想让我帮忙临摹一批古董漆器，但是被我拒绝了。”

　　警察，“临摹古董漆器？”

　　姜栀接话，“对。”

　　警察问，“他要这些做什么？”

　　姜栀淡笑，“这个我确实不清楚，他只跟我说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帮忙。”

　　警察，“你为什么拒绝？”

　　姜栀说，“行有行规，有些钱，不能赚，算是底线吧。”

　　姜栀在这行的风评，随便打听就能打听得到。

　　再加上她之前还屡次参加各种比赛，一度也算是荧幕红人，她缺不缺钱，大家其实心里都有数。

　　几个寻常问题后，问话进入白热化。

　　“苏小姐，据我们所知，你这次回蓉城，不论是住的酒店，还是出行用的车，都是傅进帮你安排的，有这回事吗？”

　　姜栀大方承认，“有，因为他想跟我谈合作，所以殷勤了些。”

　　警察，“什么合作方便说吗？”

　　姜栀道，“漆器生产化，用机器代替手工。”

　　警察，“你同意了吗？”

　　姜栀说，“在考虑，因为还没搞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谁曾想……”

　　姜栀欲言又止，停顿得恰到好处。

　　两个做笔录的警察对视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调查回来的资料，其中一个警察张了张嘴，还想问点什么，房门突然被从外推开，一个警察从外进来走到两人跟前俯身低语。

　　过了一会儿，从外进来的警察抬头看向姜栀，“苏小姐，谢谢你的配合，你现在可以走了。”

　　姜栀眉梢稍等，但掩饰极好，平静道，“谢谢，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对方，“感谢。”

　　从警局出来，姜栀一股子烦躁劲涌上心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烟盒，刚用红唇衔了一根准备点燃，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高大的阴影。

　　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啪’的一声点燃了手里打火机，拢着风给她点烟。

　　姜栀抬头。

　　时珩低垂着眼眸跟她对视，“被吓到了？怕什么，天塌了，我给你顶着。”

第188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时珩嗓音低低沉沉。

　　姜栀贝齿咬着的香烟、烟雾飘渺。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对，姜栀忽地笑了下，“秦老板，口气这么大？”

　　时珩收起打火机，一只手落在她后颈，捏了捏，薄唇挑动，最后又合上，过了数秒，道了句，“算了。”

　　姜栀挑眉，“什么算了？”

　　时珩道，“本来想说点别的，想了想，这个气氛，算了。”

　　姜栀笑吟吟，“你说。tຊ”

　　时珩神情肃冷，嗓音低沉，“还有比口气更大的，要试试吗？”

　　姜栀水眸里笑意加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时珩，“小别胜新欢。”

　　姜栀眉眼弯弯，“真是没想到，秦老板看起来粗人一个，实际上，这么……文艺。”

　　时珩，“嗯。”

　　姜栀晶莹剔透的指尖捏住香烟弹烟灰，“‘嗯’什么？”

　　时珩，“粗人。”

　　姜栀，“……”

　　几分钟后，姜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