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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我逮住了要逃的宋临风,驱车送我。谢宝悦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得识趣。
马车驶出落梨巷,晃晃悠悠的往走马街去,我打量着宋临风浑不在意的神情,觉得好笑。
若是挽春没在取琴时发现藏在古琴之下的谢宝悦的画像,我还真以为对面这人是颗捂不热的石头心。
「这天可真热。」我冷不丁的开口,瞄了挽春一眼。
挽春会意,「公主您就是太宠谢小姐了。这么热的天还由着她闹您出门。」
我接着道,「趁着没成亲,多见见也好。」
「可不是嘛,日后您二位都成亲了,见面也不如现在自在。也不知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怎么样,听说是个文武全才之人,只等明年登科及第,一举夺魁呢!」
宋临风抬眸,嗓音清清冷冷,「殿下不是要嫁给萧将军吗?」
「谁说公主了,我们说的是谢小姐。」挽春白了他一眼,偷偷无声的跟我说「闷葫芦」。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说话。
宋临风沉默了一会儿,「殿下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这话有点耳熟,我好像跟谁说过。
我和挽春交换了个眼神,正待开口,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外面嘈杂的哭喊声清晰可闻,「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发生了什么事?」挽春掀开帘子,探身问话。而后面色的古怪回禀,「是齐丞相家的小姐。」
齐舒然疯了。
第18章 荒唐梦18
齐舒然披头散发的拦在了马车前,时哭时笑,口中嚷嚷着「还我孩子」,丝毫不见当日京城第一才女的风范。
我皱着眉,直觉事情不对,匆匆开口,「派人将齐小姐送回丞相府,再请太医过府诊治。」
谁知,齐舒然忽然朝我看了过来,乱糟糟的头发掩映下,她眼神清明夹杂着怨怼,哪有半点神志不清的模样。
她朝着马车扑了过来,口中喊着,「我杀了你,我的孩子,还我孩子!」
与此同时,一张纸条落进了车厢中,只有两个字,「孩,五。」
我叹了口气,「把齐小姐请进来吧,我亲自送她回府。」
马车调转方向,朝丞相府驶去。
「我的孩子没了。」是齐舒然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节哀。」除此之外,我不知该说什么。
「节哀?呵...」齐舒然低低的笑出声来,神色痛苦,「是我把他杀了。他本就不该来这个世上,他是孽种,是孽种!」
她把声音压的很低,如黑夜里索命的厉鬼,让人毛骨悚然。
挽春把我往里推了推,挡在了我身前。
「你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吗?」齐舒然垂着头,蓬乱的头发垂落,这样的她,格外落寞,「我也曾以为这是萧喻的,明知道那天四皇子和梅贵妃打的什么主意,我还是去了,就是为了到你跟前炫耀我有孕了,为了挑拨你和萧喻。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他是重权在握的大将军啊,怎么能为了你这样一个荒淫无耻之徒低眉折腰,我要让他看清你根本不爱他,看清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说扔就扔的玩物!」
她顿了顿,「我以为我成功了,可他依旧不为所动。回到府中,等待我的是一碗堕胎药。」
话到这里,声音里已满是森然的恨意,「高高在上的齐丞相消息多灵通,他告诉我说,宫宴那晚的人根本不是萧喻!是他随便找的男人!」
我和挽春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诧。
【就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害死了我的伯父和姑母,害得我娘心灰意冷落发出家,现在又来害我...】
马车停在相府门前时,齐舒然神色冷清的看着我,「如今我疯了,不会嫁给萧喻了。你虽是赢家,但我不是输给了你。」
我点了点头,「齐小姐当然没有输,齐小姐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本公主,本公主理应让齐小姐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如此,臣女就拭目以待了。」
回到公主府,谢宝悦怒气冲冲而来,「齐舒然孩子没了人疯了?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公主恶毒,容不下个孩子。」
我微微一笑没说话,由着宋临风把她带走了。
比起齐舒然所说的秘密,她摆了我一道就显得无足轻重。再说以我的名声也不差这一点了。
让我惊诧的是,宋婺秋竟然是陈贵人和齐天毅的骨肉。
陈贵人在后宫中不争宠,不上位,一门心思的闭门礼佛,原来是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混淆皇室血脉,这是要不动声色把大晏改成姓齐吗?
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第19章 荒唐梦 19
檐下落雨如珠,声声乱人心。林光宫偏殿小佛堂中,长明灯于夜风中颤颤巍巍的挣扎,陈贵人跪坐于蒲团上安然入定。
我兀自寻了把椅子坐下,耐心等候。
「公主来了,请恕臣妾未能远迎。」良久,陈贵人起身施礼,常年礼佛,她的面容上写满了慈悲。
眉眼间的温婉沉淀进了骨子里,并非做戏。
我有几分意外,「贵人知道本公主会来?」
「总该有人来的,从他知道秋儿是谁的孩子那日起,我就在等这一天。」陈贵人面色平静,不待我问,她就主动开口,给我讲了一个十几年前的故事。
陈贵人本名陈婉柔,原是齐家老夫人姐姐的外孙女,因幼时失怙恃,齐老夫人可怜她,便将她接到府中教养,与齐天毅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原德妃有孕时,为了固宠,以思念家中亲人为由将陈婉柔唤到宫中,设计使帝王临幸了她,后封为答应,在她生下宋婺秋后,又升为了贵人。
谁知陈婉柔与齐天毅早已定情,齐天毅由此怀恨在心,先后设计除去了德妃和齐天江,又谋划替他儿子宋婺秋夺嫡。
「我深居简出,终日诵经礼佛,只盼能为他减轻几分罪业,这些年来却看着他手上添了更多无辜丧命的亡魂。」
「人人都觊觎的那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知子莫若母,秋儿他也不能。我拦不住他们,罢了。诸事因我而起,妾身留着这条贱命在这里,等一个了断。」
檐雨滴更残,思君安未安。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一场血雨腥风的夺嫡之争背后,追根到底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无怪乎《牡丹亭》中唱到,「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见过这样的陈贵人,我却想起了母后,想起了晚姨...
男人的野心和抱负,要让一个女人来背负。
何尝不是另一种荒唐。
从林光宫中出来,暗卫告诉我这座常年无人踏足的宫殿内外潜